美漫超英：赛博术士 第30章 雏鸟（改）

就在x战警们与惊魂未定的玛德琳进行初次接触的同时，一通加密的视频电话也打到了千里之外的泽维尔学院。

泽维尔学院基地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士。她身穿深色制服，背景是冷硬的金属配色办公室，尽管态度冷淡，但从眉宇间依然可以看出，这位女士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您好，查尔斯教授。”女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超常威胁应对与战略整合办公室’的主任，瑞特丝·约尔。根据联邦政府的安排，今后将由我们来负责处理变种人相关事件。”

“你好，瑞特丝女士。”查尔斯礼貌回应。

“查尔斯教授，我主动联系您是因为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个情况。”瑞特丝继续说道，“您的x战警们，似乎正出现在他们不应该在的地方。尤其是，我收到的报告里提到，其中好像还有一个能够操纵电子设备的小家伙……”

“x战警的行动是获得了州政府许可的，手续齐全。”查尔斯微笑着，从容不迫地回应，“至于迈尔斯，不久之前，贵方的特工已经亲自确认过了，他确实还留在学院。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您或许是收到了一些不准确的消息，瑞特丝女士。”

“……”

瑞特丝女士沉默了几秒，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屏幕，深深地看了查尔斯一眼，似乎想从他那温和的笑容中找出破绽。

然后她放弃了。

“好吧，那么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瑞特丝说道，她的语气听起来意外的平静。

“不过，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能更多地获得您的支持，查尔斯先生。”

“毕竟，我们是对联邦政府负责的、当前最主要的变种人事务部门，而您是当前全世界最强的变种人。我们双方，将来还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感谢您的理解，女士。”查尔斯微笑回应，“还有，关于那位玛德琳小姐……我希望在事情结束之后，得到她的监护权。”

“既然已经被你们发现了，那么只要你们能保证她不再发疯，交给你们进行收容也可以，我会帮你们进行争取。”

瑞特丝干脆地说道，然后语气一转，“但是，现在正在追捕她的是国防部‘特殊资产司令部’的人，我没有直接调动他们的权限，你需要让你的人自己想办法。”

“这就足够了。”查尔斯点了点头，“您的态度让我有些意外，瑞特丝女士。我是否可以认为，您对我们的态度较为友好？”

“并非如此，我只是尽可能地保持公正而已。”瑞特丝的声音冷静而客观，“在我看来，你们是一行危险性很高，但同样很有价值的合作者。而在当前局势下，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当然可以尝试合作。”

“共同的目标？”查尔斯意有所指地问道，“其实我很好奇，瑞特丝女士，按照我对你们的了解，对于失控的强大变种人，你们不应该首先采取强硬反应的吗？”

“那是曾经国防部强硬派的主张。”瑞特丝回答，“但是随着去年怀特曼空军基地的事故，还有不久之前与‘红凤凰’的战斗而导致的一支现役军队的成建制覆灭，再加上这次失事的研究设施在幕后似乎与他们有所关联……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

“不久之前国防部刚刚召开了紧急会议，哈里森部长已经递交了辞呈，现在这次的事务由我们‘超常威胁应对与战略整合办公室（AthENA）’全权负责。而站在我的角度，我并不敌视变种人，所以在我看来，你们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原来如此。”查尔斯点了点头，“感谢你的解惑，瑞特丝女士。”

……

西弗吉尼亚州，斯普鲁斯丘的山野之中，x战警们正带着玛德琳，向着与黑鸟战机的会合点走去。

“你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泽维尔学院吧。”迪莉娅走在玛德琳身边，柔声说道，“查尔斯教授应该会很欢迎你的。”

玛德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刚才已经与查尔斯教授交谈过了……”玛德琳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与茫然，“但是，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走。”

“有一个很可怕的家伙……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一旦看到她都会失控……我的力量太过危险了，我如果跟着你们回去的话……会给你们带来灾难的。”

“很可怕的东西？那是什么？”迈尔斯出声问道，“是奇怪的人？还是怪物？亦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人。”

玛德琳回答，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一个奇怪的女人……当初我从实验室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过她了，之后我不断地逃，不断地逃……但是她总能够不时地出现在我身边，然后……杀掉所有靠近我的人。”

说到这里，玛德琳神色黯然。

“之前在逃亡中，我因为饥饿晕倒的时候，曾经被一位老人救了起来。她给了我吃的，然后说可以带着我回家……但就在那时候，那个女人出现了。”

“然后……我就失控了。等我清醒过来之后，那条街上死了很多人。”

“那之后，军队就出现了，我只能继续逃……”

“但无论我逃到哪里，那个女人总会再次出现……”

【听上去确实是个奇怪的家伙】

听着玛德琳混乱的描述，迈尔斯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的x终端机下达了指令。

“奥若拉，沿着这条路线反向追踪，调查所有发生过大规模异常伤亡的地点，确定玛德琳分别在哪里进行过战斗。”

“好的，迈尔斯。”奥若拉柔和的声音从终端机中回应道。

“嗯？”

就在这时，迈尔斯的目光猛然一凝。

他的目光透过玛德琳的肩膀，看到远处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闪过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在他身边的迪莉娅也猛地顺着迈尔斯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也看到了吗，迪莉娅？”迈尔斯低声问道。

“嗯。”迪莉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两人的心灵之力瞬间铺开，如同无形的雷达般扫过附近的每一寸土地，然而却一无所获。

那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存在的迹象。

“事情不太对劲，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迈尔斯出声提醒众人，接着又转向玛德琳，“跟我们一起回学院吧，如果‘那东西’真的跟过去的话，查尔斯教授有的是办法处理它。”

“太危险了。”玛德琳固执地摇头，“我能感觉得到，你们都是好人，但我不一样……我的力量如果再次失控，你们会很危险的。”

“没关系。”迈尔斯说道，“查尔斯会让你醒过来的。”

“不行。”玛德琳不安的说道，“刚才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释放就被唤醒了，我有预感，下一次我再失控的话……会比之前更可怕！”

“可是……”

迈尔斯还想再劝，却被迪莉娅轻轻拉了一下。

紧接着，迪莉娅就直接通过心灵感应在他的心中说道：“我们需要给她一点时间，迈尔斯。”

“她是一个女孩，与我们第一次见面，大家都需要先增进彼此的了解。”

“好吧。”

迈尔斯不再坚持，转而对玛德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休整一下。”

“如果你说的那个女人再次出现的话，正好也让我们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于是，在黑鸟战机旁的空地上，一行人就这样围坐下来，开始互相聊天，试图让玛德琳放松下来。

“所以说，你们都是从实验室中长大的吗？”

听着迪莉娅简单地讲述着过去，玛德琳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隐隐有一种“找到同类”的兴奋感。

“是啊，我们都是‘实验品少年’。”夏洛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里克特和迪莉娅，最后指向不远处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罗根，“还有那个‘实验室老男人’。”

几人下意识地看向罗根，然后便只见老狼随手回了一根中指。

“嘿……”

玛德琳轻笑一声，然后又向其他人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实验室的时候，也是每天都需要配合实验吗？”

她比划着，试图描述自己的经历：“就是那种……不断的测试，抽血，还有看很多很多书……”

“书？”

里克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扯了扯嘴角，“我们的生活可没那么平静。那些人把我们当成杀手培养，逼我们去做一些……我们很讨厌的任务。”

“除了迈尔斯。”

迪莉娅补充道，“迈尔斯是一直都待在实验室里的。”

“毕竟是赞德博士独一无二的‘珍藏品’。”夏洛特补充道。

眼看着这家伙还要说什么，里克特适时地瞥了他一眼，让他闭上了嘴巴。

“哎？”玛德琳却是下意识地问道，“是因为那位赞德博士很喜欢迈尔斯吗？”

“……”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里克特、夏洛特、劳拉几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没错。”

迈尔斯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地向玛德琳点了点头，“赞德博士确实是最喜欢我的。”

“赞德博士，那是你的父亲吗？” 玛德琳像是找到了共同点，“就像我的父亲，‘斯特西斯博士’那样？”

“……不，我绝对不会承认那家伙是我的父亲。”

迈尔斯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我是实验产物，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以前是，以后也是。”

玛德琳被迈尔斯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小心的说道，“抱歉……”

“好了，让我们换点轻松的话题！”

关键时刻，夏洛特很是自觉的主动尝试着活跃气氛，“接下来就让我们说说去年的那件事吧！去年我们从实验室逃出来了，迈尔斯和劳拉跟我们走散，然后遇到了罗根他们，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

“那段经历精彩得就像电影一样，你绝对想象不到……”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小时之后，天色渐暗。

少年们在野外燃起了篝火，开始聚餐。

“尝尝这个，迪莉娅。”

里克特从背包里取出一份包装精美的曲奇，坐在了迪莉娅身边。

“谢谢。”迪莉娅惊喜地看着自己的男友，“你专门带了甜食？”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

里克特含情脉脉的说道，“所以我们每次出行我都会带一份，为的就是不错过任何一次和你一起吃的机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惊喜的迪莉娅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啧……”

其他人发出整齐划一的冷哼声，纷纷自发地无视了这两个腻歪的家伙。

迈尔斯则干脆转过头，专心致志地往篝火里添柴。

没过多久，迪莉娅终于松开了里克特的脑袋，两人深情地对视一眼，准备开始一起分享甜食。

“打扰一下……”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们两人中间响起。

里克特和迪莉娅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玛德琳正直愣愣地站在他们面前，面露恳求。

“迪莉娅，这些……饼干，可以给我一些吗？”

“唔……”迪莉娅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与里克特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可以，你也想尝尝吗，玛德琳？”

“不是。”玛德琳摇头，“我只是想，去向迈尔斯道歉。”

……

另一边，迈尔斯正一个人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啃着罗根烤的有些糊了的汉堡肉饼。

然后他神色一动，转头就看到玛德琳端着几块曲奇，小心翼翼地朝着他走来。

“之前，对不起……”

玛德琳站在他旁边，小声说道，“迈尔斯，我不知道……过去赞德博士对你的伤害那么大。”

经过白天夏洛特之后的解释，玛德琳总算明白了那句“最喜欢”背后，到底藏着多么深的恶意。

脑脊液提取器，精神癫狂，半身不遂……如果这也是‘喜欢’的体现的话，那赞德博士对迈尔斯确实是爱到骨子里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专门来向我道歉的？”

迈尔斯看向玛德琳，有些无奈的说道，“说真的，你如果不说的话，那些事情我其实都已经快忘了……”

“有本书上说过，痛苦的回忆是很难忘记的，迈尔斯。”玛德琳认真地摇了摇头，“尤其是对我们这样的……‘实验室少年’来说。”

迈尔斯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女孩的视线，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我们是同类”的平静。

过了一会，他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迈尔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曲奇就算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哎，会有人不喜欢吃甜食吗？”玛德琳有些不理解，“我之前在街上晕倒的时候……梅琳达太太就是让我吃饼干恢复力气的，那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算了，给我吧。”

迈尔斯懒得再多说什么，伸出手从玛德琳手掌取走了一片曲奇，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塞进了嘴里。

“咯嘣，咯嘣……”

曲奇很脆，但那股甜到发齁的味道瞬间就占领了他的味蕾，让一向口味偏淡的他忍不住有些犯恶心。

但与此同时，看到迈尔斯吃下了曲奇，玛德琳也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还真是个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傻女孩。】

迈尔斯一边咀嚼着那甜得发腻的饼干，一边在心里想道。

……

于是，玛德琳就这样坐在了迈尔斯的身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篝火噼啪作响，暖黄色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

迈尔斯啃完了最后一口焦糊的肉饼，把签子扔进火里，侧头看了看身边正襟危坐的女孩。

“所以，迈尔斯，你之前真的是……一直在坐轮椅吗？”玛德琳还是没忍住，把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嗯。”迈尔斯点头，“一直到几个月之前，我的腿才被奥若拉治好，能下地走路。”

“奥若拉，就是那个……人工智能小姐吗？”提到奥若拉，玛德琳好奇地问道。

“没错。”迈尔斯说道，“你对她感到好奇吗？”

“是有一些。”玛德琳点了点头，“迪莉娅说奥若拉小姐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想问她一下，我父亲在哪？”

“你的父亲？斯特西斯博士？”

迈尔斯神色一动，立刻取出了x终端机，“奥若拉，能找到斯特西斯博士的线索吗？”

“抱歉，迈尔斯，斯特西斯博士的身份记录被高度加密，我能够在网络上找到的线索很少。”

“还真是个神秘的家伙。”迈尔斯撇嘴，接着又问道，“那么关于之前玛德琳所说的那场战斗，调查有结果了吗？”

“相关记录已经在网络上被封禁了，我前不久才从新闻公司的内部网络中找到了视频备份。”

“调查显示，玛德琳小姐之前爆发战斗的地点位于帕克斯堡的比奇伍德街区。”

x终端机向上投射出立体的全息影像，开始播放那段监控画面。

画面中，街道瞬间被炽红色的能量吞没，恐怖的冲击波将汽车像玩具一样掀飞到半空，柏油路面寸寸龟裂。

而能量的中心，玛德琳的身体正缓缓升起，熊熊的火焰从她身上燃起，仿佛要将整个夜空点燃。

即便是隔着录像，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也让人心悸。

“哎，就是那次……”玛德琳好奇地凑近了些，指着画面，“我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了那个女人，然后和她打起来了……”

“确定吗？”

迈尔斯自语了一声，然后在监控画面中不断地快进、慢放、逐帧寻找。

然而，从头到尾，画面里都只有玛德琳一个人。

那狂暴的力量，就像是无缘无故地失控宣泄，根本没有第二个目标存在的痕迹。

“我记得是有的……”玛德琳同样皱起眉头，在画面中不断寻找，但却根本找不到另一个敌人存在的迹象。

“等等，放大这家伙！”

迈尔斯突然示意奥若拉停下，然后将画面定格在录像画面边缘，一个惊鸿一现的人身上。

这家伙……看起来有些眼熟。

“奥若拉，放大这个人的脸！”

随着录像画面中，那个男人的脸部被放大，迈尔斯很快便辨认出了目标。

“77特遣队的副官‘乔森.科纳’？”迈尔斯自语一声，“玛德琳失控的时候，他也在附近吗？”

“唔……”

就在这时，玛德琳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脑袋，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没事吧，玛德琳？”

迈尔斯立刻切断了影像，伸手想扶住她。

然而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

“嘶嘶……”

玛德琳的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正在燃烧起阵阵火光！

……

与此同时，正在与里克特低声说话的迪莉娅也神色猛地一动，豁然转头看向另一边。

夜色中，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的枯树旁。

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面容在夜色中模糊不清，正隔着篝火，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里克特，有人来了！”迪莉娅突然出声。

“有人？！”

里克特循声看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正要说什么，下一秒却突然听到了奥若拉从x终端机中传来的警报声。

“敌人来了！是之前离开的那支军队！”

“又是那些人？”里克特立刻起身，“迪莉娅，准备战斗！”

“迪莉娅？！”

迪莉娅愣愣的坐在原地，目光茫然，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

“沙沙沙……”

山野树林中，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逐渐传来，一个个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端着重型武器，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逼近！

指挥车内，副官乔森·科纳看着屏幕上传回的实时画面，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狞笑。

“该死的变种人……”

他低声呢喃着，双眼中闪烁着一抹妖异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