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六岁娃子开局菜刀镇全院 第167章

送走媒婆，秦淮如立刻张罗起明日登门要带的礼物。按说初次见面不必太破费，但为了儿子的亲事，她还是下了本钱，特地买了六七斤重的鲫鱼、五斤五花肉和不少鸡蛋。

第二天清早，李媒婆准时登门。早已准备停当的秦淮如母子便随她往女方家去。

据李媒婆介绍，这户姓陈的人家只有三口人，老两口年过五十，因体弱多病都未工作，靠退休金度日。得知这般家境，秦淮如和棒梗反而暗喜——他们巴不得女方条件差些，这样亲事才更容易成。若真是高门大户，又怎会看得上棒梗？这点自知之明，母子俩还是有的。

抵达女方家门外时，秦淮如和棒梗借着墙上的玻璃整理衣着，希望能留个好印象。

一进门，见到女方的瞬间，母子二人却同时怔住了。

那姑娘坐在轮椅上，双腿下方的裤管空荡荡的——她竟是个残疾人。

棒梗和秦淮如心头顿生怒意，齐刷刷望向李媒婆。

如此重要的情况竟被隐瞒，若早知如此，他们绝不会前来。

李媒婆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作声。

与此同时，女方一家人也在观察棒梗。

老两口和残疾姑娘见他腿脚微跛，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老两口虽失望，却并未表露——自家女儿也是残疾，哪有资格挑剔他人。

秦淮如看向儿子，等他表态。若他不愿，立即就走。

棒梗再差，也不至于娶个残疾人。

棒梗内心挣扎起来。

姑娘面容清秀，算得上漂亮。若非残疾，他定会毫不犹豫。

犹豫再三，他终究向母亲微微点头。

冲着这张脸，他愿意试一试。毕竟自己条件有限，选择不多。

见儿子同意，秦淮如虽不甘，也只能按下情绪。

残疾归残疾，至少模样标致，娶回家当个花瓶也好。

于是她挤出笑容，带着棒梗向女方家人问好。

女方也礼貌回应。

打过招呼，棒梗递上随手礼。

陈母接过一看，脸上笑意深了一分。

男方带来的礼物越丰厚，越能体现对他们家的尊重，他们自然感到高兴。

接着，几人在桌前坐下，开始交流两家的情况。

虽然媒婆一般在之前就已大致介绍过双方背景，但更具体的信息还需当面确认。

“想必李媒婆昨天已经把我家的情况和你们说了。我们家棒梗确实是坐过两次牢，但那都是意外，根本不是他的错。其实棒梗是个挺好的孩子，聪明又善良。”

坐下来后，秦淮如率先开口。

她以为媒婆早已告知对方这些事，对方既然愿意来见面，应当是不介意的，现在再提一遍也无妨。

然而，陈家三人一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变了，神情都难看了起来。

李媒婆也变了脸色，似乎没料到秦淮如会这么说。

秦淮如注意到几人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可能出了岔子。

难道李媒婆没有把棒梗坐牢的事告诉陈家？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的事恐怕要黄了。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就算陈家刚知道这事，也不至于立刻拒绝。毕竟他们家女儿身有残疾，同样不好嫁人。两家搭伙过日子，也算合适。

“您、您刚才说什么？贾梗坐过牢？还坐了两次？”

陈父脸色铁青地问道。

他万万没想到，李媒婆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要是早知道，他根本不会同意贾家人上门。

想到这里，他狠狠瞪了李媒婆一眼，觉得她简直是在坑人。

李媒婆被他看得心虚，低着头不敢对视。

可她心里也委屈：这能怪她吗？实在是棒梗条件太差了，坐过两次牢，哪家姑娘愿意嫁？这几天她为棒梗的事跑断了腿，可每次女家一听他坐过牢，连见面都不肯。

她只能出此下策，瞒着女家了。

要不然，就算找遍整个四九城，也未必能找着合适的。

当然，她本可以放弃，可秦淮如给的实在太多，她舍不得。

于是才造成今天这一幕：两边都不清楚对方真正的底细。

秦淮如和棒梗并不清楚那姑娘身有残疾，而陈家人同样不知道棒梗曾两次入狱，腿脚也有些不便。

明白情况后，秦淮如直接对陈父开口：“既然你们之前不了解棒梗两次坐牢的事，现在知道了也不迟。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我儿子确实坐过两次牢，腿脚也不大灵便，但你女儿也是个残疾人。两边都难成家，不如让他们以后一起过日子。至少我儿子不是残疾，将来也能养活你家女儿。”

秦淮如想得简单，既然两家条件都不理想，不如干脆凑在一起，也省得日后再找麻烦。

然而她这番话让陈父陈母脸色越发难看，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秦淮如左一句“残疾”右一句“残疾”，实在是对他们女儿的不尊重，一点教养也没有。

陈父猛地起身，冷冷盯着秦淮如和棒梗，指着门口说道：“你们马上给我走！我女儿就算再差、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坐过两次牢的人。出去！”

陈母也冷着脸，对丈夫的举动并未阻拦。

被陈父直接赶人，秦淮如和棒梗脸色也沉了下来。尤其是秦淮如，几乎气炸——在她看来，棒梗不嫌弃对方是残疾已经很好了，陈家竟还嫌弃棒梗有案底，简直不讲道理。

“哎，老陈你这是做什么，人家淮如和棒梗好歹是带着诚意来的，哪有说到一半就赶人走的道理。”

这时，李媒婆坐不住了，赶紧上前劝和。毕竟这事因她而起，她不能眼看着双方闹翻。

“李媒婆你还好意思开口？要不是你瞒着这小子两次坐牢的事，我们会答应他们上门？你也走，以后别再踏进我家门！”

陈父却一点情面也不留，怒气冲冲地回道。

“你说谁小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棒梗也是个一点就炸的脾气，一听这话立刻冲上前指着陈父嚷起来。

“说的就是你，小娃娃，两次坐牢的能是什么好人！”

陈父毫不退让，直接硬碰硬顶了回去——秦淮如一口一个“残疾”，早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秦淮如只得用力拉住棒梗，拖着他往外走。棒梗出狱没几天，她不能让他再惹事，否则后果难料。

但即便如此，秦淮如心里那口气，依然堵得难受。

她实在没料到，连一个有残疾的女方家长都看不上自家棒梗，这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李媒婆安抚了陈家几句后，赶紧追了出来。

“李大妈，您这事儿办得厚道吗？难道我们家棒梗就只配找个残疾人？”秦淮如一见到李媒婆，立刻火冒三丈地质问道。

在她看来，这都怪李大妈事前没说明白，否则他们今天根本不会来。她虽然着急儿子的婚事，但也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残疾回家。要是娶回来什么活都干不了，难道指望全家伺候她吗？

“是我不对，都怪我不好……”李大妈面上陪着笑，心里却在嘀咕：不找残疾的，以你儿子这条件，别的姑娘也配不上啊。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毕竟秦淮如正在气头上。

“既然这样，那你把我之前给你的钱全退回来吧。”秦淮如又说道。

按理说，媒人做媒即便不成，也不用全款退还，多少能留些辛苦费。但李媒婆这事办得不地道，秦淮如非常不满，一分辛苦费也不想给她。

李媒婆不太情愿，但见秦淮如眼神凶狠得像要 ** ，只好把钱退了回来。这事她确实理亏。

“天杀的陈家，有什么好狂的？一个残疾闺女还敢嫌弃我们家棒梗，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回家的路上，秦淮如越想越恼火，忍不住咒骂起来。

“那姓陈的老头真不是东西，其实这事可以慢慢谈的，他倒好，二话不说就赶我们走，真欠揍。”棒梗还惦记着陈家的女儿，觉得都怪陈老头太冲动，否则这事说不定能成。

两人回到四合院，小当和槐花正坐在门口嗑瓜子聊天。

“哥，妈，你们相看得怎么样啊？”一见他俩回来，小当立刻八卦地问。

槐花也一脸好奇地望着秦淮如和棒梗。

“还能怎么样？黄了呗。那姑娘是个残疾，不过长得倒挺俊。媒婆压根没跟人家提我坐过牢的事，结果被人家嫌弃了。”棒梗没好气地回答。

“什么？哥你被一个残疾姑娘嫌弃了？”小当一听，大嗓门顿时惊讶地嚷了起来。

这一嗓子，整个中院都听见了。

“嘘！小当你小声点，还嫌咱家不够丢人吗？”

秦淮如马上对小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当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捂住了嘴。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棒梗被一个残疾姑娘嫌弃了？”

“棒梗今天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到了连残疾姑娘都看不上他的地步？”

“可不是嘛，连残疾人都嫌弃他，这得多讨人厌啊。”

…………

中院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贾文和伊乔乔正带着孩子在中院玩，听到小当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想笑。

没想到棒梗会落到这个地步。

贾文觉得这也不奇怪。棒梗坐过两次牢，腿有点瘸，家里条件又不好。

谁愿意跟他处对象才怪。

就算是残疾人，看不上他也正常。

听着院子里的议论，秦淮如和棒梗脸色都很难看。

两人瞪了小当一眼，赶紧躲回屋里。

邻居们的嘲讽实在听不下去了。

小当知道自己说错话，也跑进屋道歉。

愧花却还在外面嗑瓜子，听着大家笑话棒梗，看上去挺高兴。

贾文在不远处看着，摇了摇头。愧花这是把她亲哥当乐子看了。

老贾家这三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贾文不再多想，继续和伊乔乔带着女儿贾伊人玩耍。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如又托人给棒梗介绍对象，媒人费还是给平时的三倍。

但还是没用。媒人看在钱的份上愿意帮忙，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跟棒梗见面。

一听是棒梗，就像躲瘟疫一样，话都不让媒人说完，直接回绝。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秦淮如只好放弃了。

“妈，难道哥这辈子就找不到对象了吗？”

小当没话找话地问。

秦淮如没理她。

但她心里确实在为棒梗的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