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粉嘟嘟的小猪崽刚被放进临时搭的竹筐,就成了宋家庄最热闹的焦点。
铁蛋和二丫搬来小板凳,守在筐边不肯走,眼睛瞪得溜圆,连大气都不敢喘——小猪崽哼唧着拱来拱去,圆滚滚的身子蹭着竹篾,鼻子湿漉漉的,偶尔抬眼“啾”一声,把孩子们的心都萌化了。“它好像饿了。”二丫偷偷从兜里摸出块红薯干,想递过去,被张寡妇笑着拦住:“傻娃,猪崽不吃这个,得喂野菜糊糊。”
大人们也围着竹筐打转。王二柱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猪崽的背,软乎乎的,他咧着嘴直乐:“这俩小东西,养上半年,准能长到百斤重!到时候杀了,给全村人炖肉吃!”李氏则盘算着:“得赶紧修个猪圈,结实点,别让野狗叼走了,也别让它们跑出去啃菜苗。”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王二柱带着石头、赵狗子,在院子角落选了块高燥的地方,挖了半尺深的地基,用粗木头搭了圈栏,顶上铺了茅草挡雨,地面铺了层干土和碎麦秸——怕小猪崽着凉。猪圈刚搭好,王二柱小心翼翼地把小猪崽抱进去,它们在圈里转了两圈,用鼻子拱了拱干土,竟乖乖卧了下来,引得众人一阵笑。
可没两天,新问题就来了——猪崽要吃的,饲料不够。
“总不能让它们饿着。”张寡妇看着猪崽瘦了点的肚子,急得直搓手。宋阳却早有准备,他让孩子们每天去山里挖野菜,蒲公英、苦苣、灰灰菜,只要没毒,都能喂;又把酿酒剩下的酒糟攒起来,拌着泔水倒进猪食槽——酒糟带着微甜,猪崽爱啃;最关键的是空间里的红薯藤,他每天悄悄拿出来一小捆,切碎了混在野菜里,红薯藤嫩得很,猪崽吃得呼噜响。
赵老蔫拄着拐杖去看猪崽,见它们把食槽舔得干干净净,眼里的光亮得很:“以前在老家,地主家才养猪。咱现在也能养猪了,这日子……真不一样了。”
这话没说错。小猪崽的存在,不止是“以后有肉吃”这么简单。它们每天哼哼唧唧地吃食、打滚,给安静的村子添了生气;孩子们守着猪圈,多了份牵挂;大人们讨论着“冬天给猪崽垫厚草”“开春让猪崽下崽”,眼里有了更长远的盼头。
宋阳站在猪圈外,看着猪崽拱着红薯藤,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啃干硬窝头的日子。那时候他只敢想“活下去”,而现在,他们不仅能种粮、修墙,还能养猪——这是农耕文明才有的安稳,是“扎根”的证明。
“等它们长大了,下了崽,咱就多养几头。”宋阳对身边的王二柱说,“到时候有肉吃,猪粪还能肥田,日子就能滚着往前走了。”
王二柱点头,望着猪崽的眼神格外软:“嗯,这俩小东西,就是咱的希望嘛。”
夕阳落在猪圈的茅草顶上,泛着暖黄的光。猪崽的哼唧声、孩子们的笑声、张寡妇喊“添食了”的吆喝声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这两只小小的猪崽,正用它们的存在,悄悄告诉所有人:苦日子会过去,安稳的、有盼头的日子,正在一点点来。
第82章:铁匠的渴望
交易回来的三十多斤废铁,被宋阳和老李头摊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
“这几块是铁锭,没锈透,能打枪头和箭头。”老李头用粗糙的手指敲着几块青黑色的铁块,声音里带着爱惜,“这几根是农具上的刃口,钢火好,磨磨还能用,或者融了重铸锄头。”他拿起一块断裂的镰刀,眯着眼看刃口的纹路,“这是好钢,可惜断了——要是有铁匠,能把它打成两把小柴刀。”
宋阳蹲在旁边,看着这些废铁,心里盘算着。围墙快修好了,但手里的武器还太简陋:王二柱那把短刀卷了刃,石头的长矛还是木杆铁尖,真遇到硬仗,未必顶用。农具也缺——现在十五亩地,就三把锄头,得再打两把,开春翻地才够使。
“光靠磨和敲不行,得融了重铸。”宋阳站起身,对老李头说,“咱搭个炼炉试试。”
他记着现代看过的土法炼铁视频,指挥着王二柱和石头动手:在院子角落挖个半人深的坑,用黏土和碎麦秸糊成炉膛,底下留个通风口;找根粗竹筒当风管,一头连炉膛,一头接个临时做的风箱(用木板和兽皮绷的);再备足干木炭——简陋是简陋,却能勉强达到融铁的温度。
第一天试炼时,老李头蹲在炉前,往炉膛里添木炭,王二柱拉着风箱,“呼嗒呼嗒”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火越烧越旺,红焰舔着炉膛壁,可废铁在里面烧了半个时辰,只红了没融。“温度不够。”老李头抹了把汗,眉头皱得很紧,“风箱力道小,木炭也不够耐烧。”
宋阳没气馁,让石头往风箱上再加块木板,增加风力;又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偷偷洒在木炭上——灵泉水能让火焰更旺,且不易熄灭。果然,再烧时,炉膛里的火变成了白亮的焰,废铁渐渐软了,最后化成一滩暗红色的铁水。
“成了!”老李头激动得直拍手,眼里闪着光,“能铸了!能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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