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陈默确认四周无人,通过家里的地道,悄悄来到张明远住的公寓楼后巷。
这栋楼住的都是特高课的中层人员,戒备比较松。
张明远住在三楼。陈默观察过,这人每晚都要去楼下酒馆喝一杯,十一点半准时回家。
现在还有半个小时。
他绕到楼后,顺着排水管轻松爬上三楼阳台。阳台门锁着,但这难不倒他。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锁。
屋里很乱,桌上堆满了文件和酒瓶。陈默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搜查。
他要在张明远回来前,把布置好。
首先是在书桌抽屉的夹层里,他塞进几张伪造的收据。收据上显示张明远收过美国领事馆的钱,日期就在扫荡计划泄露的前一天。
接着,他在衣柜的旧衣服口袋里放了一封密信。信是用密码写的,内容是关于扫荡计划的概要。这封信他特意做旧了,看起来像是经过多次传递。
最难的是在卧室。陈默找到一个隐蔽的墙缝,把微型相机塞了进去。这个相机是他特制的,里面已经装好了胶卷,记录着几张模糊的军事文件照片。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怀表。十一点二十五分,张明远快回来了。
但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陈默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他特制的药水。
他把药水小心地洒在张明远的皮鞋底上。这种药水和特高课用的显影药水成分相似,一旦被检查,就会被认为是处理过密写文件留下的痕迹。
洒完药水,陈默迅速将瓶子收回空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屋内,确保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或其他痕迹。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边,听着楼下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谈笑声,知道张明远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陈默顺着排水管快速滑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贴着墙根,像一只敏捷的猫,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刚走出小巷口,就看到张明远摇摇晃晃地朝着公寓楼走来。陈默压低帽檐,混入旁边路过的人群里,与张明远擦肩而过,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发展。
好险。
他躲在暗处,看着三楼窗户亮起灯。张明远完全没发现有人来过。
第二天,陈默像没事人一样去上班。
在走廊遇见张明远时,他还主动打招呼:张翻译,早啊。
张明远脸色不太好看,勉强笑了笑:早,陈先生。
陈默注意到他眼睛里有血丝,看来昨晚没睡好。
陈默心里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默听到几个76号的同事在小声议论,说特高课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正在紧急调查一些人员。陈默装作不经意地凑过去听了听,从只言片语中判断出自己的计划似乎已经起了作用。
下午,陈默被叫到了科长办公室。科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陈默,最近特高课那边在严查内部人员,你平时和张明远走得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陈默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摇了摇头说:“科长,我和张翻译也就是工作上有接触,私下里没什么往来,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啊。”科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最后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陈默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得更加小心,同时也要密切关注张明远那边的动静,看看这场自己精心策划的“戏”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中午,陈默故意在食堂坐在张明远旁边。
张翻译,听说你最近在赌场手气不错?他压低声音问。
张明远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陈先生听谁说的?
随便听听。陈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还是要小心点,赌场那种地方,容易惹麻烦。
他这是在给张明远心理压力。一个心虚的人,越是被人暗示,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张明远脸色变得煞白,筷子在碗里胡乱搅着,却一口饭也吃不下:“陈先生,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陈默装作关切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翻译,别紧张,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毕竟现在特高课查得紧,咱们都得小心点,你说是不是?”
张明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是,是,陈先生说得是。”
陈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布下的局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张明远此刻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慌乱而又无助。
下午,陈默又听到了一些关于特高课调查的最新消息。据说特高课在张明远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物品,现在正准备对他进行更深入的调查。陈默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张明远自己跳进陷阱里。
晚上下班的时候,陈默故意慢悠悠地走在张明远后面。他看到张明远一步三回头,神色慌张,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陈默心中冷笑,他知道,张明远此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而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张明远表现得更加可疑。他经常在办公室里发呆,有人敲门就吓得跳起来。
陈默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现在只需要一个导火索,张明远就会自爆。
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这天晚上,他再次潜入张明远家,在床头柜里放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最后一次交易,老地方见。
做完这一切,陈默悄悄离开。
现在,就等南造云子发现这些了。
他相信,以云子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他精心布置的线索。
到时候,张明远这个叛徒,就再也无处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