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房遗爱兴冲冲的回到家中,刚走到前厅房府的管家就迎了上来。
“全叔,有什么事吗?”
“二公子,老爷吩咐了,让您回来之后去书房见他。”房全拱手道。
“知道了。”
房遗爱应了一声后,便朝着后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最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得阿耶不高兴了。
但思来想去,好像也就是前段时间和文臣子弟聚会时,不小心打断了其中一人的肋骨。
可是这件事,他早已赔礼道歉过了,并且对方也原谅他了。
难不成是这件事又有了反复?
皱眉沉思间,房遗爱便不知不觉间便的到了书房。
“遗爱。”
书房外面,一名左手拿着书卷的青年,见他匆匆而来,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大哥。”
房遗爱停下脚步,朝着青年行了一礼。
对方正是房玄龄的大儿子——房遗直。
这房遗直和房遗爱虽说是一母同胞,都为房玄龄的夫人卢氏所出,但两人却是生的天差地别。
前者身形瘦削,一身的读书人气质,而反观房遗爱,就好似牛犊子似的。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一点亲兄弟的模样。
房遗直走到近前,嗅了嗅弟弟身上的酒气,不由皱眉道:
“遗爱,上次你不是跟阿耶保证过,日后再也不去参加那什么文会了吗,怎地今日又是一身的酒气。”
自从房遗爱这个文官之子中的异类,在文会上跟人比试拳脚,并一拳打得别人吐血后,房玄龄便不再允许他参加文会。
省得哪天再闹出人命来。
所以在见到房遗爱一身酒气时,房遗直便准备告诫自家弟弟几句。
【为了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也为了房家的声誉着想,文会什么的还是戒了吧!】
“大哥,我没去那什么劳什子文会。”
不等房遗直开口,房遗爱便一脸笑容道:“今日是蜀王殿下邀我去望江楼饮宴。”
“蜀王殿下?”
闻言,房遗直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
蜀王殿下虽说也跟大儒学习过,但据他这些年听到传言,这位殿下当真不是什么好鸟。
声色犬马,溜猫逗狗,哪里还像是个读书人?
自家弟弟心思单纯,和这种人接触,可千万别被带坏了。
房遗爱道:“不瞒大哥你说,其实蜀王昨日叫我的时候,我心底是有些不愿的,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我又不得不去......”
听他这么说,房遗直的眉头终于是松开了少许。
【还好,还好,看来自家弟弟也知蜀王为人,不愿去过多接触。】
再看看面前明明不愿却又满身酒气的弟弟,房遗直又不免有些心疼。
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家弟弟在蜀王的‘淫 威’下,是如何的强颜欢笑,如何的伏低做小了。
“唉!为了我们房家,真是辛苦遗爱你了。”
房遗直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弟弟那厚重的肩膀。
“辛苦?不辛苦啊!”
房遗爱愣了一下,“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今日饮宴,除了我之外,蜀王殿下还邀请了程三哥、尉迟二哥......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和那些满嘴之乎者也,说话绕来绕去的家伙比起来,程三哥他们有趣极了。
尤其是尉迟二哥,不仅说话有趣,更是非常耐揍,别人挨我一拳,不是吐血就是断肋骨的,反观尉迟二哥,人都被我打飞了......”
说起今日的宴会,房遗爱是越说越兴奋,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开心。
但他却没看到,自家大哥的脸色已经都快黑成锅底了。
这个弟弟往日里喜欢舞枪弄棒也就罢了。
如今又和一众武将之子相交甚欢,这是要做什么?
莫不是真的存了弃文从武的心思吧!
这若是被那些同僚知晓,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遗爱!”
这时,书房内忽然响起了房玄龄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心累的感觉。
显然房遗爱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房遗爱面色一苦,和大哥告罪一声便进了书房。
“阿耶。”
朝着桌案后的身影行礼后,房遗爱便束手站到了一旁。
静静等待着阿耶的训斥。
房玄龄看着面前这魁梧的‘不似亲子’的二子,目中不由闪过一丝无奈。
他们房家世代习文,怎么偏偏到了老二这里就歪了呢?
莫不是他前半生造了些许杀孽,如今遭报应了?
“阿耶.....”
见房玄龄迟迟不开口,房遗爱不禁有些站不住了。
“嗯。”
房玄龄回过神来,问道:“今日你和蜀王殿下饮宴了?”
原本今日叫房遗爱过来,他是想要督促一下学业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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