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叔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林凡心头更冷。他没有解释,只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林三叔因紧张而颤抖的手,压低声音:“三叔,是我,小凡。我爹娘怎么样了?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林凡手上传来的沉稳力量和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林三叔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他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将林凡拉到屋子最阴暗的角落,声音带着悲愤和后怕:
“大山哥和嫂子暂时没事,就是被看得紧,不让出门。那些天杀的青衣恶贼是一个多月前来的,领头的是个挂着赤玉葫芦的老家伙,阴森得很!他们一来就控制了村子,不许人进出,说是要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林凡眼神一凝。
“对!”林三叔咬牙切齿,“他们逼问村长和几位老人,追问村里祖传的‘祭灵钥’在哪里!可咱们百草村世代行医采药,哪有什么‘祭灵钥’?老人们都说不知道,他们不信,把村里几十个青壮年都抓起来,关在了后山祖祠旁边的地窖里,说不交出东西,就……就一天杀一个!”
祭灵钥?!
林凡心中巨震!这个名字,他从未在村中听过!但“祭灵”二字,却让他瞬间联想到了周焱施展的“邪血祭灵阵”,以及秘境中上古大能提及的、可能与百草村相关的古老线索!难道这并非空穴来风?
“后山祖祠……”林凡目光锐利,“看守如何?”
“有两个筑基期的青衣修士日夜看守地窖入口,还有巡逻队不定时巡查,防守很严。”林三叔脸上满是绝望,“小凡,我知道你现在有本事了,但他们人太多了,而且那个赤玉葫芦老家伙,气息太可怕了,你……你快走吧,别管我们了!”
“三叔,你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就绝不会丢下乡亲们不管。”林凡语气坚定,拍了拍林三叔的肩膀,“您保重,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去看看爹娘。”
得知父母暂时无恙,且对方的目标是寻找所谓的“祭灵钥”,林凡心中稍定,但救出被囚乡亲的紧迫感更加强烈。
辞别林三叔,林凡与外围警戒的姜小柔汇合,将情报简单告知。
“祭灵钥?祖祠地窖?”姜小柔秀眉微蹙,“对方大动干戈,绝非凡物。当务之急,是先确认伯父伯母的安全,他们或许知道更多。”
林凡点头,两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再次潜行,目标直指村西头的林家小院。
这一次,他们更加小心。林凡将得自秘境的一种隐匿气息的法门运转到极致,姜小柔也激发了数张特制的“敛息符”和“匿影符”,两人的身影几乎完全融入了夜色,就连那无形的监视法阵,也被林凡凭借强大的神识找到薄弱处,悄无声息地绕过。
林家小院静悄悄的,只有主屋的窗户缝隙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如同萤火般的油灯光芒。
林凡心如刀绞,他能想象父母在这些日子里是怎样的担惊受怕。他示意姜小柔在外围警戒,自己则如同一片落叶,轻盈地翻过院墙,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来到主屋窗下,指尖凝聚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在窗棂上以一种独特的节奏轻轻敲击了几下——这是小时候他和父母约定的暗号。
屋内,油灯的光芒猛地晃动了一下,随即,一个压抑着激动和难以置信的、略带沙哑的女声颤抖着响起:“……是……是小凡?”
是母亲林周氏的声音!
“娘,是我。”林凡隔窗传音,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窗户被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母亲林周氏那熟悉却写满憔悴和担忧的脸庞出现在后面,看到窗外儿子那坚毅的面容,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又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声。父亲林大山也立刻出现在她身后,这位一向沉稳的汉子,此刻眼眶也瞬间红了,用力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凡身形一闪,如同游鱼般滑入屋内,迅速关好窗户。
“爹,娘!”看着明显清瘦憔悴了许多的父母,林凡心中酸楚与怒火交织。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回来了!”林大山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和后怕,“外面那些恶人……”
“爹,娘,别担心,我现在有能力应对。”林凡握住父母的手,一股精纯温和的青木灵力缓缓渡了过去,滋养着他们因忧惧而亏损的身体,“长话短说,村里到底怎么回事?‘祭灵钥’是什么?他们为什么找这个?”
林周氏擦了擦眼泪,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仿佛生怕他消失。林大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困惑与愤怒交织的神色:
“那些人,自称是什么‘赤炎宗’的修士,领头的是个姓吴的长老,腰上挂着个红葫芦。他们一来就追问‘祭灵钥’的下落,说那是开启什么‘上古药灵遗藏’的钥匙,就在我们百草村。”
“上古药灵遗藏?”林凡心中一动,这似乎与秘境传承中提及的线索对上了。
“可我们林家世代居住于此,祖上也只是普通的采药人,最多出过几个游方郎中,哪里知道什么‘祭灵钥’?”林大山苦笑摇头,“你爷爷,你太爷爷,从未提过此事。我们交不出来,他们便认为是村民将钥匙藏匿了,这才抓了青壮年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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