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盘腿坐在卡玛泰姬冰冷得能当理疗石板用的地板上,对着那个该死的平板电脑,感觉自己毕生的逻辑学和医学知识都喂了狗。Wi-Fi密码?藏在“可能性”碎片里?这比让他凭空变出一个三明治还不科学!
他尝试了“Possibility1”、“Destiny123”、“StrangeHands”(他自己的手),甚至把他瞥见的某个平行世界里自己门牌号“177A”都试了一遍,结果全是令人绝望的红色叉叉。莫度抱着胳膊在旁边看了十分钟,鼻子里哼出的冷气都快赶上南极传送门里的温度了,最终摇摇头,一脸“朽木不可雕也”地走开了。
“见鬼的密码!”斯特兰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把平板当板砖用了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在意识碎片里看到的,那个挥舞着发光鞭子的自己,脚下踩着一个非常眼熟的、由复杂线条构成的图案……好像……有点像古一法师袍子上的那个标志?
死马当活马医!他尝试着将那个图案的简化版——“Agamotto” 输入了密码框。
“叮”一声轻响,连接成功!
斯特兰奇:“……”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更多的是一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荒谬感。他迫不及待地点开那个名为“卡玛泰姬图书馆(入门级)”的APP,里面罗列的书籍名字让他眼角直抽抽:《维度学简述》、《能量脉络基础导论》、《从零开始学画圈——悬戒使用指南(图文版)》、《如何与你的魔浮斗篷相处》……
这真的不是什么奇幻小说网站吗?!
接下来的日子,斯特兰奇过上了比住院医时代还要“充实”的生活。白天,他被莫度操练着进行各种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身体训练,美其名曰“让身体习惯能量的流动”;晚上,他就像个备考的大学生,埋头苦读那些充斥着“以太”、“维山蒂”、“塞托拉克的猩红锁链”等不明觉厉词汇的电子书。
而真正的“魔法课”,更是让他崩溃。
第一堂实践课,学习使用悬戒(Sling Ring)开启传送门。
古一示范:优雅地抬手,悬戒闪烁,手腕轻转,一个稳定、边缘闪烁着漂亮火星的圆形传送门瞬间出现,对面是雪山之巅,风景绝佳。
轮到斯特兰奇:他像拿着手术刀一样捏着悬戒,眉头紧锁,试图用大脑皮层精确控制每一块手部肌肉,回忆着书里说的“集中精神,想象目的地,感受空间的经纬……”
结果?屁都没有。悬戒安静得像块废铁。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空气中闪过几颗微弱的火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最大的成果是点燃了旁边窗帘的一角,被莫度用一盆洗脚水(斯特兰奇怀疑他是故意的)浇灭。
“你的问题在于想得太多,斯特兰奇医生。”古一在旁边慢悠悠地品着茶,“魔法需要的是相信,是直觉,是放手让能量流动。而不是像做手术一样,试图控制每一根毛细血管。”
斯特兰奇看着自己依旧颤抖、无法精确发力的双手,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连最基础的传送门都学不会,还谈什么治愈双手?
某天下午,在他第N次尝试失败,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训练场边时,一个穿着兜帽、看不清脸(但身形莫名有点眼熟)的法师学徒默默递给他一个油纸包。
“什么?”斯特兰奇没什么好气。
“咕咕。”纸包里传来声音。
斯特兰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烤得金黄酥脆的……烤鸡翅?香味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和疲惫的灵魂。
“食堂……还有这个?”他难以置信。他之前吃的都是些什么糊状的健康食品和硬得能当暗器的面饼。
兜帽学徒压低声音:“后门,第三个巷子右拐,‘醉法师’烧烤摊,报我名字打九折。我叫王(Wong),图书馆管理员。”
斯特兰奇:“……” 卡玛泰姬居然还有隐藏美食地图?!他感觉自己对这个魔法圣地的认知再次被刷新了。他狼吞虎咽地干掉了鸡翅,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救赎,比什么冥想都有用。
能量(鸡肉能量)补充完毕,斯特兰奇决定换个思路。他回想起静心师林的“安抚”,那种非接触的能量传递。也许魔法也不全靠手部动作?
他再次拿起悬戒,这次,他没有试图去“控制”双手,而是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烤鸡翅的香味(?),回想林那种温暖的能量感觉,回想古一划开空间时那种举重若轻的意境……他想象着自己要去的地方——不是复杂的坐标,就是训练场的另一头。
他不再纠结于肌肉的微操,而是将意念灌注于悬戒。
“嗡——”
一阵比之前强烈得多的能量波动从他手中传来!他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空间被撕裂,一个虽然边缘像狗啃过、不断扭曲闪烁、但确实成型了的传送门出现了!门对面,正是累得像死狗一样的……他自己刚才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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