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不让你省心了。”
柏煜拥紧陆书政,嗅着熟悉的味道入眠,比一个人干疼来的舒服太多。
“刚想欺负你,你病倒了,我只好照顾好你,以后再欺负你,我家小狗很省心。”
陆书政费劲了些劲,从行李箱拿出来他第一天到德国买的整蛊的小玩意。
一个包好的礼盒,拆开会弹出一个小恶魔犬,但他没拆默默放到床头柜旁。
“你抱着我,我会好的快一些。”柏煜煞有其事的认真说着:“哥哥,我周三头疼到去医院拍片了。”
陆书政紧张的看着他更显憔悴的脸色,追问道:“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没说什么,说我脑子里全是你,确诊陆书政恋爱病晚期,已经没救了。”
柏煜用低磁的声音浅浅的说着情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开着玩笑想让陆书政放心。
哥哥好不容易答应跟自己在一起,不能一着急把人吓跑了。
起码暂时柏煜不想让陆书政看出来他的分离焦虑有些严重。
发现这件事,是那天哥哥说——不让我社交,也不让我正常上网,你没有觉得这样不对吗?
陆书政说的话,柏煜总是习惯性反复咀嚼的,他思考了一整晚。
这样的确不对,虽然哥哥很配合,每天看起来情绪也很不错,但哥哥会不会难受?
想到陆书政会因此难受,柏煜隔天就抽空去了医院做了检查,便确诊了。
偶尔也会问自己,这样算不算对伴侣隐瞒病史,主治医师建议告知伴侣,这样伴侣也方便积极配合治疗。
但他也没想到怎么会这么严重,周三去医院,医生还说:
“既然分离焦虑对象,现在成为了您爱人,那这也算是很幸福的病。”
“可我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他跟我失联一阵,我就更想试图插手控制他的行踪。”
柏煜说话的时候是非常苦恼的。
婚后的确很幸福,跟哥哥在一起每时每刻很幸福,一块吃饭聊天,散步看晚霞幸福。
欣赏他下棋时苦思冥想,绝不肯撒娇悔棋半步很幸福。
醒来就能看到他,随时靠近就能获得温暖的拥抱和热情的吻很幸福。
一起拍照时哥哥温柔的目光令自己幸福,关心自己的冷暖饥饱很幸福。
生活和工作总是能细致入微捕捉到自己的情绪很幸福。
就连哥哥容忍他过度的控制欲且甘之如饴他都偷偷侥幸。
即使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他在身边,都悄摸地觉得很幸福。
只是不加以干预,哥哥要是感觉到不快乐怎么办?哥哥在自己身边,他也想让哥哥感受到幸福。
“他也爱我,我不该以爱为由,去限制他的行踪。”
柏煜从医生那里拿走了一些,一直以来都自认为不需要的药。
药效果然奇差,没有半点效果,吃了也缓解不了陆书政长时间不在身边的虚无感。
但这个星期柏煜就靠着这句话,反复在脑袋里警醒自己,才忍着没有去德国,把陆书政直接抓回来。
“如果是确诊了想念陆书政恋爱病晚期,那我们得了一样的病,我好像也得了思念柏煜的重症。”
陆书政亲了亲他的脸颊,他的手抚向柏煜,像触碰易碎的珍贵宝物,小心翼翼从眉毛落到他精致的鼻尖,最后停在嘴唇。
“我理解你,哥哥这些天也好想你,想时时刻刻了解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工作忙不忙。后悔没给你装行李箱里带走。”
柏煜扬起下巴回吻一下,鼻腔带着笑意:“行李箱?我罪不至死吧,老婆。”
“想什么呢?”陆书政一下便领悟到他所说的,大概是社会新闻里的碎夫案。
“我想说,我也想在家里安摄像头。你出门我就想找人跟着你,看看你在干什么,遇到什么烦心事没有,你跟我说什么好玩的事情,我都身临其境。”
陆书政轻松地说着,摸着柏煜的发丝,自家小狗逞强着说他还好的时候,陆书政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要不是看合伙人身后还有家庭还有许多员工的信任,打早就想回家了。
“哥哥都知道了?”柏煜含情的眼睛欲言又止,哥哥这是生气了吗?
“当然了,我之前在庄园里,头磕到柜子,第二天柜子换了一整套,衣服打湿了一点雾气,就把草坪浇花的范围迅速调小。最冤枉的是那只小羊,它是蹭我的手不小心刮了我手心一下,第二天被你送走了。”
陆书政回忆起来有些啼笑皆非,那些天柏煜看似上班,是不是每天在坐在公司研究,天天听助理汇报,自己的鸡皮蒜毛的小事。
“我这两天出门,天上雨还没掉下来,伞和张管家就出来了,一下雨你就担心我腿疼。”
陆书政想大概是上次他去买糖粉时,都怪自己在公交站坐的太久,柏煜又再次紧张起来。
“哥哥什么都知道,还不生气。”
柏煜颇为不自信的看向了自家老婆问道,然而老婆只是浅笑着解释。
“是别人,我会,是柏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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