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泼墨,将大有大陆西境的山峦裹得严严实实。寒风卷着碎雪,呜呜地刮过玄水宗冰封的山门,崖壁上的冰棱折射着惨淡的月光,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竹影掩映的密林中,数十道身影正做着最后的准备。眼无子指尖凝着一缕蛊气,将特制的“裂山黑香”与“毒花迷露”分别抹在众人衣物上,沉声道:“裂山派的黑香带铁屑味,毒花谷的迷露藏着醉魂草气息,沾了这两样,就算近距离探查也难辨真伪。”
石伟穿着沉甸甸的玄铁黑甲,活动了一下肩膀,咧嘴笑道:“这裂山派的甲胄是真沉,亏他们天天穿着打仗。等会儿我就扮个暴躁先锋,直甲冲进去砸门!”
凡天已换上毒花谷的紫衣,衣襟上别着几朵染了蛊粉的假花,闻言挑眉:“我扮毒花谷的执事,主打一个阴柔狠辣,正好跟你这莽夫风格互补。吴剑你带一队人守外围,防止玄水宗有人逃窜报信。”
吴剑颔首,握紧腰间长剑:“放心,只要有活口跑出来,我直接料理干净,保证不留一丝痕迹。”
眼无子最后检查了一遍万里噬魂蚊子的蛊咒,叮嘱道:“我已经让蚊群潜入玄水宗,切断了他们的传讯阵眼。寒玉阁的机关分布图在这,记住,左三右二的石柱不能碰,那是引雷阵的扳机。今夜三更,寒雾最浓,正是动手时机。”
话音刚落,远处玄水宗的更鼓声传来,“咚——咚——咚——”三更天到了。
“动手!”凡天低喝一声,身影如鬼魅般窜出密林。石伟紧随其后,玄铁黑甲在雪地里踩出沉重的脚步声,却被风声巧妙掩盖。一行人分作两队,一队扮作裂山派修士,手持开山斧,斧刃映着寒月泛着冷光;另一队扮作毒花谷弟子,紫衣飘动,衣襟间飘着若有似无的诡异花香。
玄水宗的山门由巨大的冰柱支撑,门口两名守卫裹着厚袍,缩着脖子打盹。石伟眼神一厉,猛地加速,开山斧带着破风之声劈出,两名守卫甚至没来得及睁眼,便被斧背砸晕过去,软倒在雪地里。
“水幕结界!”凡天抬手一挥,数枚淬了破灵粉的毒针射向山门内侧的结界。只听“啵”的一声轻响,泛着蓝光的水幕结界出现一道裂痕。石伟趁机上前,开山斧狠狠劈在裂痕处,“咔嚓”一声,结界轰然破碎,冰冷的水花溅了他一身。
“有人闯山!”阁楼上的巡逻弟子终于发现异动,扯着嗓子大喊。可话音刚落,数只万里噬魂蚊子便钻进了他的耳朵,弟子瞬间浑身僵硬,瘫倒在地。
眼无子坐镇外围,指尖掐诀,通过蛊虫灵犀感知着阁内动静:“东侧有三名巡逻弟子过来了,吴剑拦住。”
吴剑身形一闪,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三名弟子还没看清来人,便被剑气封喉,无声无息地倒在走廊里。
寒玉阁内寒气逼人,地面铺着厚厚的冰砖,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石伟领着几名扮作裂山派的修士,一路横冲直撞,遇到阻拦的守卫,抬手就是一斧,要么砸晕,要么直接劈断兵器,嘴里还粗声粗气地嚷嚷:“玄水宗的杂碎!赶紧把药库交出来,不然爷爷把你们的狗窝拆了!”
一名玄水宗的内门弟子怒喝:“你们是裂山派的人?敢闯我玄水宗,找死!”说着便催动水灵根,数道冰锥射了过来。
石伟不屑地冷哼一声,开山斧横扫,将冰锥劈得粉碎:“就这点能耐,也敢在爷爷面前放肆?你们垄断草药,逼死多少修士,今天就是来给你们算总账的!”
另一边,凡天领着紫衣修士,手腕一翻,数枚毒针射出,精准命中守卫的穴位。他语气阴柔,带着几分戏谑:“玄水宗的小弟弟们,别挣扎了。我们毒花谷跟裂山派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今天这药库,我们要定了!”
“毒花谷?你们竟然跟裂山派勾结!”一名白发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手中拂尘一挥,数道水鞭抽了过来。
凡天侧身避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勾结又如何?你们玄水宗为了独占凝气花,把西境的药商杀得片甲不留,比我们狠毒多了。今天我们只是取点利息罢了!”
眼无子此刻已潜入药库外围,指尖轻点,数只蚊子咬断了机关的传讯线路。他对着石伟和凡天传音:“机关已破,速去药库,别恋战。”
石伟闻言,一脚踹开药库的石门。只见屋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木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密封的草药匣和大量各种草药种子,灵犀草、凝气花、碧水莲等筑基核心原料赫然在目,甚至还有几株千年份的雪莲,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好家伙,这么多宝贝!”石伟眼睛都亮了,挥动储物袋,大声喊道:“兄弟们,快装!能装多少装多少,把各种草药种子都收走!”
修士们纷纷掏出储物袋,将草药源源不断地收入其中。凡天则在一旁警戒,同时故意打翻了几个装着普通草药的匣子,又故意下毒花谷的物品。
“不好!大长老来了!”一名扮作毒花谷的修士突然喊道。只见一名身着青蓝色道袍的老者领着数十名弟子冲了进来,老者面色铁青,眼中怒火熊熊:“裂山派、毒花谷的鼠辈!竟敢闯我玄水宗药库,老夫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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