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如同绷紧的弓弦,在沈清辞既期待又戒备的心情中流逝。她利用这段时间,一边继续用灵泉滋养恢复精神力,锤炼掌控技巧,一边不动声色地陪伴父母,享受着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苏婉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却始终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将一套崭新的、更厚实的棉衣塞进了她的行囊。
第三天下午,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沈家胡同口。车上下来一位穿着深灰色中山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严谨得像一把标尺的中年男人。他径直走到沈家小院,对上前的沈建国出示了一份带有特殊钢印的证件。
“沈部长,您好。我姓陈,是‘春苗计划’驻京联络办副主任,奉命前来与沈清辞同志进行初次对接。”陈主任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程序化。
沈建国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方,确认无误后,沉默地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了沈清辞的小偏厦。
沈清辞早已等候在此。她穿着半旧的棉布罩衫,安静地坐在桌前,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本草纲目》,看起来就像个正在温书的学生。见到陈主任,她站起身,微微颔首,眼神平静无波。
“沈清辞同志,你好。”陈主任没有废话,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取出一份薄薄的、同样带有绝密标识的文件,“你的第一个实践性考核任务。”
任务内容并不复杂,却透着蹊跷:京城以北两百公里外,一个名为“靠山屯”的偏僻村庄,近两个月来突发一种怪病。患者初期表现为持续低热、乏力,随后皮肤出现不规则紫癜,伴有不同程度的脏器出血倾向。当地卫生院及后续派去的医疗小组均束手无策,病因不明,且疫情有扩散趋势。任务要求沈清辞以“首都医学院特殊调研小组”成员的身份,前往靠山屯,查明病因,并尽可能控制疫情。
没有提供任何现有病例数据,没有配备专门的医疗团队,只有一个看似简单的身份和一个指向不明的地点。这更像是一次对她独立调查、分析、解决问题能力的极限测试,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她“特殊能力”在未知危机面前表现的意味。
“相关资料,会在你抵达指定汇合点后,由当地向导转交。”陈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毫无起伏,“交通工具已经安排好,一小时后出发。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并做出决定。放弃,视为自动退出‘春苗计划’。”
压力瞬间袭来。沈清辞能感觉到父亲在门外凝重的呼吸声。她快速分析着任务信息——不明原因的出血热?这让她瞬间联想到末世某些经由变异生物或污染水源传播的恶性病毒。风险极高!
但她没有犹豫。目光扫过文件上“疫情扩散”、“束手无策”的字眼,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接受任务。”
陈主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很好。一小时后,胡同口。”说完,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沈清辞立刻开始准备。她迅速将之前炮制好的、可能用上的各类解毒、消炎、扶正固本的成药分门别类装入一个不起眼的帆布药箱。同时,精神力沉入空间,快速检查了里面储备的末世高效抗病毒血清、万能解毒剂以及各种高纯度急救药材,确认随时可以取用。她还特意准备了一些针对可能的水源或食物污染进行快速检测的简易试剂(利用空间材料合成)。
苏婉柔红着眼圈,帮她把最后几件衣物塞进背包,紧紧抱了她一下,声音哽咽:“一定要小心……万事……保护好自己……”沈建国则只是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塞给她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军用匕首:“带着,防身。”
一小时后,沈清辞坐上了那辆黑色轿车。开车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一路无话。车子没有驶向任何火车站或长途车站,而是直接开到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农机站。那里,一辆沾满泥泞的骡车和一个穿着臃肿棉袄、满脸褶子、眼神却透着精明的老农正在等候。
“这是老支书,他会带你去靠山屯。”司机说完,便调转车头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老支书打量了一下沈清辞,似乎对她如此年轻感到惊讶,但没多问,只是闷声道:“娃子,上车吧,路不好走。”
一路颠簸,直到夜幕降临,才抵达被重重山峦包围的靠山屯。村子里死气沉沉,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声有气无大的狗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草药和**气息的怪味。
老支书将沈清辞带到村支部一间空屋子,塞给她一个油纸包着的、薄薄的笔记本:“这是之前来的大夫留下的,没查出啥名堂。你先歇着,明天再说。”说完,便匆匆离开,仿佛怕在这屋里多待一刻。
沈清辞点亮油灯,翻开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十几个患者的相似症状,确实符合出血热特征,但血常规、病原体检测均无特殊发现。笔记最后,潦草地写着一句:“疑似与环境有关,水源?但检测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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