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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洛阳来了个年轻人 第20章 跨越时空的绝响

作者:老公的无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5 13:32:05

夜幕低垂,“邓氏食肆”唯一的雅间内,灯火通明,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凝滞。

郑泰端坐主位,面色平静,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解与探究。

他接到邓安邀约时颇为意外,尤其还指明请他以“尚书”身份,并邀荀攸、何颙、伍琼作陪。

他猜不透邓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这孩子复杂处境的一丝关切和自身地位带来的底气,他还是来了。

荀攸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默默品着杯中邓安新酿的、远比市面浊酒清冽的“雷津”,仿佛眼前一切与他无关。

何颙与伍琼则明显面色不豫,若非郑泰执意,他们绝不愿与这个“董卓新贵”、“诛杀义士之徒”同席。

尤其是看到邓安居然还请来了那个粗鄙不堪的西凉军队率李莽时,何颙的眉头更是皱得能夹死苍蝇。

李莽此刻却是坐立不安,如同屁股下有针扎。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和郑尚书、荀侍郎、何侍中、伍校尉这等平日里他需仰望的大人物同席饮酒!

他偷偷瞄着邓安,心中又是敬畏,又是激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意:这小子,真他娘的鲤鱼跳龙门了!这才几天?都能和这些天上的人物平起平坐了!

李莽努力想挺直腰板,做出些威武样子,但在那几位不怒自威的文官面前,总觉得自己像个闯进凤凰窝的山鸡,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邓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笑。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亲自为众人斟酒,态度恭敬却不卑微,对李莽也一视同仁,口中笑道。

“今日难得清闲,蒙郑先生与诸位大人不弃,还有李队率这位旧日上官赏光,小子备下薄酒,略尽地主之谊,万望勿嫌简慢。”

酒过三巡,气氛在酒精和邓安刻意引导下,稍微活络了些,但那份无形的隔阂依然存在。

何颙等人只是碍于郑泰情面和礼仪,勉强应和,心中对邓安的鄙夷并未减少分毫。

邓安见时机差不多,忽然放下酒杯,脸上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被酒意激起的亢奋与落寞。

他长叹一声,目光有些迷离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喃喃道:“近日宫中当值,见宫阙巍峨,思及古今兴衰,心中偶有所感,却无人可诉……”

说着,他竟不顾礼仪,猛地站起身,走到旁边早已备好笔墨纸砚的案几前,挽起袖子,抓起那支兼毫笔。

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李莽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何颙、伍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觉得这小儿又在故弄玄虚;

荀攸抬了抬眼,依旧沉默;

唯有郑泰,眼神微凝,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只见邓安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胸中块垒都凝聚于笔端,随即手腕悬动,笔走龙蛇!

他书写速度极快,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狂放与沉郁,字迹虽略显稚嫩,却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他并非随意书写,而是将他前世记忆中最符合当下心境、又能震撼汉末文人的诗句,一首首,奋笔疾书!

第一张纸上,是慨叹时局,悲悯苍生: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此诗一出,郑泰瞳孔骤缩,何颙、伍琼脸上的讥诮瞬间凝固!这寥寥数字,勾勒出的是一幅何等惨烈的末世图景!其沉痛悲怆,直击心灵!

不待他们反应,邓安已换过一张纸,笔锋更急,写下的却是个人在乱世中的飘零与坚守: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枕荒野,千里无鸡唱。”

紧接着,是充满哲理与孤高之气的咏怀: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一口气写下数首,每一首都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雅间之内!

这些诗句,其体裁、其气魄、其深邃,完全超越了当时流行的辞赋骈文和相对古朴的诗体,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直抒胸臆的震撼力!

郑泰早已站起身,走到案前,看着那一张张墨迹未干的诗稿,手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博览群书,精通文墨,如何看不出这些诗句的价值?这简直是开一代诗风!

这他喵,真的是一个十二岁的骚年吗?

何颙和伍琼也早已没了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骇然与痛惜。他们看着邓安,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少年。

此等惊世诗才,若生于治世,潜心经学,假以时日,必成一代文宗!可如今……却身陷污浊,为虎作伥!天妒英才乎?世道弄人乎?

连一直沉默的荀攸,此刻也放下了酒杯,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邓安,仿佛要重新评估这个少年的全部价值。

这等才情,已非凡俗,其心志,恐怕也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李莽虽然听不懂诗句深意,但看着郑泰等几位大人物那副震惊无比的模样,也明白邓安写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更是对邓安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这位小爷真是深不可测,文武双全!

邓安掷笔于案,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摇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酡红,眼神却异常明亮地看着众人,尤其是郑泰,苦笑间是如此的风轻云淡。

“小子狂悖,酒后胡言,让诸位先生见笑了。”

一时间,雅间内寂静无声,只剩下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郑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邓安,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惊艳,有惋惜,有疑惑,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小安……汝之才情,如锥处囊中,其末立见。只是……唉!”他未尽之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何颙、伍琼也默然无语,先前的不耻与隔阂,在这绝对的文化碾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邓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深知在汉末重视士族,重视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那些条条框框,“文名” 是跨越出身门槛最有效的利器之一。

今日这番表演,就是要借郑泰、荀攸这些顶级士族之口,将他的“旷世诗才”传播出去。

要让世人知道,他邓安,不仅仅是董卓麾下一个新进的“刽子手”,更是一个被时局所误、身不由己的天才诗人!

有了这层光环,他未来的许多行动,都会方便许多。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能稍微洗刷一些污名,也能吸引到一些真正看重才华的人。

要在乱世安身立命,必须得在这滚滚长河中刷上一些存在感。

现在的他,在西凉势力的胯下尚能苟活,就要借势疯狂输出,

雅间内的寂静,仿佛实质般沉重。

郑泰拿着诗稿的手微微颤抖,那几句“白骨露于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在他脑中轰鸣回荡,这绝非寻常辞赋的华丽铺陈,而是一种直刺灵魂、关乎生死、兴衰、宇宙的宏大悲悯与慨叹!

其体裁、其气魄,闻所未闻!

邓安看着众人震惊到失语的模样,心中那股因道德压抑和处境艰难而积郁的块垒,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还不够。

既然要惊世骇俗,那就来得更猛烈些!

装逼这种事,谁不喜欢干!

他再次提起笔,脸上的酒意与狂放更浓,眼神却锐利如星。

不过,都是装的。

“方才所书,不过偶感身世飘零,时运不济。”

他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沙哑与激昂,“然天地之大,光阴之迫,岂独我一人之感乎?”

说罢,他不再局限于建安风骨,笔锋再转,竟写出了一种更加奔放不羁、想象瑰丽的诗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诗句如同天河倒泻,气势磅礴!

那种对时间流逝的极致感慨,那种睥睨天下的自信与豪情,完全颠覆了汉代文人“哀而不伤,怨而不怒” 的诗歌传统,也超越了经学桎梏下对个人情感的含蓄表达!

“这……这……”何颙指着诗稿,嘴唇哆嗦,竟一时失语。他脑海中固有的、关于诗歌形式和内容的框架,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这种体裁,这种毫无顾忌的抒情方式,是他毕生所学无法归类,也无法想象的!

伍琼更是骇然失色,喃喃道:“此等气魄……非仙即鬼!绝非人间笔墨!”

他看向邓安的眼神,已经从鄙夷、震惊,变成了一种近乎看待非人存在的惊惧。

郑泰已经说不出任何评价,他只是死死盯着那墨迹淋漓的纸张,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吞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学识和文墨观念,正在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洗礼。

然而,邓安的“疯狂”还未停止。他仿佛要将积压的所有“库存”都倾倒出来,笔锋再变,写出了一种更加细腻婉转、讲究音律格律的全新形式: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这精妙无比、层层递进的叠字运用,这哀婉欲绝、刻画入微的愁绪,这严谨而富有音乐美的格律……再次让在场众人陷入了石化状态。

怀疑?抄袭?

在这个尊古崇经、思维相对固化的年代,创新的形式往往被视为“异端”或“不通”,但如此成熟、如此完美、如此震撼人心的“异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他们毕生浸淫典籍,深知若有前人作出此等绝唱,绝无可能寂寂无名!

更重要的是,邓安此刻展现出的,是多种截然不同、却都臻于化境的诗歌风格!这根本不是一个“抄袭”能解释的,这更像是……天授!

或者说,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超越时代的绝世天才的横空出世!

荀攸终于无法再保持绝对的平静,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案前,目光如炬,第一次用如此凝重而探究的语气对邓安说道。

“安弟,此等诗篇……格律、气韵、意境,皆迥异当今,直如……直如来自另一重天地。你……究竟师从何人?或者说,这些……从何而来?”

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最大疑惑。

邓安放下笔,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疲惫、落寞与一丝自嘲的复杂笑容,此情此景,张艺谋来了都得称赞他是老戏骨。

然,只见邓安避重就轻地答道。

“公达先生谬赞了。小子无师,只是……只是有时午夜梦回,或独处静思,脑中便会有这些零碎字句盘旋往复,不吐不快。或许是……小子身世坎坷,见这乱世悲凉,心有所感,天地假我之口吧。”

他将一切推给了玄之又玄的“天赋”和“梦授”,这在笃信天命、谶纬的汉代,反而比任何具体的解释都更令人信服,也更添神秘。

他最后,在一片死寂中,用一种近乎预言般的口吻,写下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装完,写完,他掷笔于地,对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深深一揖。

“小子狂言已尽,心中块垒稍抒。夜色已深,不敢再扰诸位先生清静。今日酒后失态,万望海涵。”

说罢,他不等众人从这接连不断的、跨越时空的文化冲击中完全回过神来,便拉着依旧懵懂、只觉与有荣焉的李莽,告辞离去。

这也是装逼的杀招之一,就是装完就溜了,留你们自己复杂化。

雅间内,再次只剩下郑泰、荀攸、何颙、伍琼四人,对着满案如同天书般的诗稿,久久无言。

灯花噼啪。

郑泰长长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叹息一声,声音沙哑:“此子……若非生逢乱世,误入歧途,其成就,当不在屈子、司马之下……惜哉!痛哉!”

他的惋惜,此刻是发自肺腑的。

何颙和伍琼相视无言,脸上火辣辣的,先前的不耻在此等绝对的才华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狭隘。

心中当然五味杂陈,既有对天才的震撼与欣赏,又有对其道路的痛心与不解,更有一丝……隐隐的恐惧——拥有如此心智与才华的人,若真的彻底投向董卓,后果不堪设想?

荀攸默默收集起散落的诗稿,动作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他眼中光芒闪烁,没有人知道这位未来的“谋主”此刻在想什么。

但他知道,今夜之后,邓安这个名字,将不再仅仅与“诛杀伍孚”的污点联系在一起。

一场由邓安自编自导的“文化奇观”,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必将在这洛阳城的文人圈层中,掀起难以想象的巨大波澜。

营造神秘感引起注目,达到在这乱世刷在感的目的,更是为了自己寻求一线不一样的生机。

毕竟,与他掰手腕的人,都是能名垂青史的万里无一的人,哪怕一点点的影响,积累起来,对邓安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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