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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平步深渊:机械狂神 > 第114章 临江小筑的长夜与大阪的家族棋局

顾小芬的桑塔纳停在员工通道口,车顶积了层薄雪。

顾小芬看见陈平跑过来,嫣然一笑,掏出车钥匙按下解锁键,车灯在雪地上投出两道暖黄的光,像为他们铺就的临时归途。

“临江小筑的暖气我提前开了,刘姨炖了当归羊肉汤,正好给你暖暖身子。” 车子驶出天工总部园区,雪粒子打在车窗上,渐渐变成大片雪花。

顾小芬握着方向盘的手稳而轻,偶尔侧头看他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陈平的目光落在她鬓边散落的碎发上——那是白天跑医院、对接秦品时被风吹乱的,他想伸手替她拢到耳后,指尖却在半空停住。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身机油味的机修学徒,如今身上穿的是定制西装,口袋里装的是天工集团的门禁卡,可在顾小芬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需要她递工具、帮着揉肩的年轻人。

昨夜在会议室,她抱着文件蜷在沙发上打盹,他悄悄给她披外套时,她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手腕说“别让真由美受委屈”,那语气里的坦诚与体谅,像温水漫过心尖。

车子驶入临江小筑的铁门,月色如水的夜晚,庭院里初绽的梅花疏影横斜,偶有残雪点缀枝头,更添几分清雅。

刘姨听见车声迎出来,手里捧着暖手宝,毛线手套上还沾着面粉:“陈先生快进屋,顾小姐冻得手都冰了。”

顾小芬笑着拍开刘姨的手:“我年轻火力旺,倒是陈平,在会议室熬了一下午,肯定没吃晚饭。”

她替陈平拉开玄关的门,暖空气裹着羊肉汤的香气扑面而来,鞋柜上摆着两双棉拖鞋,是刘姨早就备好的。

客厅的落地灯晕开暖光,米色的沙发上铺着羊绒毯,茶几上摆着刚温好的黄酒。

刘姨把当归羊肉汤盛进粗瓷碗,又端来两碟小菜——酱萝卜和凉拌海带,都是陈平爱吃的。

“你们慢慢聊,我在厨房收拾,有事叫我。”她识趣地退了出去,关门时还特意把客厅的灯光调暗了些。

顾小芬给陈平舀了一勺羊肉,萝卜炖得软烂,汤汁带着当归的药香。

“我妈把家里把档案室钥匙给你了?”她看着他埋头喝汤的模样,忽然轻声问。

“嗯,铜牌子上刻着南江厂013,”陈平抬头时,嘴角还沾着汤渍。

顾小芬伸手替他擦掉,指尖擦过他唇角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护手霜淡淡的栀子香,他喉结动了动,把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顾叔今天精神好多了,还说等开春要带我们去看南江的樱花。”

“我爸就爱说这些,”顾小芬别开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其实他心里怕得很,怕自己走了,我一个人扛不住顾家的担子。”

她声音渐低,指尖划过碗沿的花纹,“以前我总想着跟他争口气,证明我能做好珠宝设计,能管好公司,可现在……”

陈平放下碗,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白天更凉,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他想起第一次来临江小筑的场景:

——为谢姚婉清母女照料父亲,带家人赴临江小筑设宴。院中红梅映着江景,众人围坐享宴。

后陈平与顾小芬被成奇下药迷晕,阴差阳错反锁在休闲室,次日醒后虽尴尬,却让两人关系更近。

当时他还是南江厂默默无闻的小学徒工,手里攥着仅有的积蓄,只能笨拙地说“我帮你修设备,家里有什么需要修理的,找我。”

如今他能站在她身边,用天工的资源帮她重振顾氏产业,能和她一起对抗黑曜石的威胁,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

“有我在,”陈平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郑重,“顾家的担子,我陪你一起扛。”

顾小芬猛地抬头,眼底的水汽撞进他的目光里。

这些年的委屈、疲惫、挣扎,好像都在这句话里找到了出口。

她忽然倾身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西装的羊毛面料上,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那是上次去参加行业峰会时,她帮他选的味道。

“陈平,我有时候真怕……怕你跟真由美走得太近,怕你忘了我。”

“不会忘,”陈平抬手回抱住她,手掌覆在她单薄的背上,能感受到她衬衫下的体温,“从你把你多年的积蓄卡放在我手中,说要帮我付学费那天起,我就没忘过。”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真由美那边,我会跟她讲清楚。你才是……”

话没说完,顾小芬忽然抬头吻住他。

她的吻带着羊肉汤的暖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试探,又像孤注一掷。

陈平僵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掌心托住她的后颈,把这些年藏在心底的感激、愧疚与珍视,都融进这个绵长的吻里。

落地灯的光透过灯罩,在地面投下圆形的暖影。

窗外的雪还在下,红梅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像晕开的水墨画。

顾小芬的发丝缠在他手腕上,带着栀子香的呼吸扑在他颈间,他抱着她走向二楼卧室,每一步都走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情。

卧室的暖气很足,米色的地毯踩上去没有声响。

顾小芬的指尖划过他胸口的衬衫纽扣,忽然停在他左胸的位置——那里藏着樱花荷包,隔着布料能摸到针脚的纹路。

“疼吗?”她轻声问,指尖移到他肋骨处的一道浅疤,那是上次对抗黑蛇帮时被刀划的,如今只剩下淡淡的印记。

“早不疼了,”陈平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在这儿,就不疼。”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再到眼角,她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消退,是连日操劳的痕迹。

顾小芬的指尖钻进他的衬衫,触到他腰间的肌肉——那是这些年坚持锻炼留下的线条,不再是当年那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学徒工。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拿着扳手,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长夜漫漫,暖光流转。

褪去满身的疲惫与防备,他们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兽,用最坦诚的姿态拥抱彼此。

陈平吻过她眼底的红血丝,在她耳边说“以后我护着你”,顾小芬攥着他的手,指甲轻轻掐进他的掌心,像是要把这个承诺刻进骨血里。

窗外的雪落得更静了,只有偶尔传来的红梅落雪声,伴着彼此渐重的呼吸,成了冬夜里最温柔的节拍。

天快亮时,顾小芬蜷在陈平怀里,指尖画着他胸口的轮廓。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他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昨天给苏晴打电话了,”她轻声说,“她说愿意来南江,我在临江小筑帮他准备好了套间,既方便她来天工继续和技术团队搞研发,也方便照看孩子。”

陈平一顿,低头看她:“她……没犹豫?”

“怎么没犹豫,”顾小芬轻笑,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她说怕给你添麻烦,怕我介意。我跟她说,咱们都是一起闯过难关的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也有个伴。”

陈平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惋惜:“她的借用期快到期了,要回国防工科委了。”

“她可以选择不回去,取决于你。”她抬头望进他的眼睛,晨光在她瞳孔里映出小小的光斑,“陈平,我不是要逼你做选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后,永远有我……和她。”

陈平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栀子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忽然觉得,这么多年的奔波与挣扎,好像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安稳。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比晨光还温柔:“等从大阪回来,咱们就去领证。”

顾小芬眼睛亮了,像落了星光:“真的?”

“真的,”陈平点头,指尖抚过她的脸颊,“我欠你的,要用一辈子还。”

清晨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红梅枝桠洒在雪地上,泛着细碎的光。

刘姨准备了早饭,小米粥熬得浓稠,配着刚出锅的葱油饼。

顾小芬给陈平打包了路上吃的三明治,又把装着樱花茶的罐子塞进他包里——罐子是陶瓷的,上面印着大阪的樱花图案,是真由美特意选的。

“记得提醒真由美,用80度的水泡,别用沸水,会破坏香气。”她顿了顿,又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布包,“安安的长命锁我也放进去了,苏晴说让孩子沾沾喜气,等你见到安安,替我抱抱他。”

陈平接过背包,弯腰抱了抱她。她的肩膀很薄,却能撑起顾家的重担,能在他最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嗯,”顾小芬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指尖替他理了理西装领口,“注意安全,田中健那边肯定会搞小动作,秦品已经安排了人在大阪接应,有事随时跟我们联系。”

车子驶离临江小筑时,陈平回头望了一眼。

顾小芬还站在门口挥手,红色的围巾在晨光里格外显眼,庭院里的梅花洁白如银,雪落在花瓣上,像撒了层碎钻。

他摸出手机给苏晴发了条消息:“小芬帮你铺好了卧室,等我从大阪回来,咱们一起看孩子。”

没过多久,苏晴回复了一个笑脸,附带一张照片——女儿攥着长命锁的小手肉乎乎的,掌心那道浅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竟和安安掌心的火焰胎记有种莫名的呼应。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字:“我跟孩子等你回来。”

飞机穿越云层时,陈平打开顾小芬准备的文件袋。里面除了田中重工的安保图纸,还有一张她手写的便签,字迹娟秀:

“田中一郎老先生喜欢书法,见面时可以跟他聊《兰亭序》;佐藤雪代女士爱喝京都抹茶,记得夸她点茶的手法正宗。”

他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总是这样,把所有细节都替他考虑周全。

从南江厂的破败车间到天工的高楼大厦,从资金链断裂的绝境到对抗黑曜石的险境,从苏晴到真由美的感情羁绊,顾小芬始终站在他身边,像一束光,照亮他所有的难走的路。

大阪机场的停机坪上,老周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天工集团的徽章,见陈平走来便快步上前:

“陈总,会长特意吩咐,让您坐他的私人座驾,直接去田中老宅,庆典明天才开始。”

“老宅?”陈平有些意外。

“是的,”老周点头,压低声音,“会长怕田中健那边在庆典前动手,特意让您先去老宅避一避,老先生和老夫人也想见见您。”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通讯器,“秦品让我给您的,加密频道,随时能联系上我们。”

轿车驶入大阪市区,街景从现代高楼逐渐变成古色古香的町屋。

田中老宅坐落在一片樱花林中,朱红色的大门旁挂着“田中”二字的木牌,门柱上缠着墨绿色的藤蔓,门口的石灯笼上积着薄雪。

车子穿过庭院时,能看到枯山水庭院打理得一丝不苟,白色的砂石铺成波浪状,中间点缀着几块奇石。几株老梅正傲霜开放,花瓣落在雪地上,像撒了层粉色的碎纸。

田中宏已在玄关等候,穿着深蓝色和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头发梳理得整齐。见陈平进来,他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倭式礼节,双手交叠在身前:

“陈桑,一路辛苦。”

“会长客气了,”陈平连忙回礼。

“父亲和母亲在茶室等您,”田中宏引着他穿过回廊,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廊下挂着的灯笼随风轻晃,映着地面的积雪,“他们听说您解决了‘机械灵犀’的核心难题,一直想亲眼见见您。”

茶室里飘着抹茶的清香,推拉门敞开着,能看到庭院里的红梅。

田中一郎坐在榻榻米上,虽已八十多岁,却精神矍铄,手里握着一支狼毫毛笔,面前摊着洒金宣纸。

佐藤雪代坐在一旁,穿着浅紫色和服,正用茶筅搅拌抹茶,竹制的茶筅在碗中旋转,泛起细密的泡沫。

“陈桑快请坐,尝尝我亲手点的抹茶。”佐藤雪代笑着起身,动作优雅,和服的下摆在榻榻米上扫过,没有一丝褶皱。

陈平在榻榻米上坐下,目光落在田中一郎面前的宣纸上——上面写着“知行合一”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墨色浓淡相宜。“老先生的书法造诣,晚辈佩服。”

田中一郎放下毛笔,抬手示意他喝茶:“陈桑过奖了。我听说你对《兰亭序》颇有研究?”

“只是略懂皮毛,”陈平端起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瓷,“之前在南江厂时,顾叔常跟我讲起书法典故,偶尔也会临摹《兰亭序》。”

“顾志伟?”田中一郎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们年轻时在德国参加过同一个技术峰会,他对机械的理解,很有见地。”

佐藤雪代把茶点推到陈平面前,是樱花形状的和果子,粉色的糖霜上印着精致的花纹:“陈桑尝尝这个,是大阪老字号店做的,甜而不腻。”

陈平拿起一块和果子,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樱花香。

他忽然想起顾小芬在临江小筑做的桃花酥,也是这样的清甜,却多了份家的暖意。

“我听宏儿说,陈桑和由美有个孩子?”佐藤雪代忽然开口,语气里满是欢喜,“真是太好了,我们田中家,终于有了第四代。”

她的目光落在陈平身上,温和又慈爱,“由美这孩子,从小就犟,认定的事绝不回头,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是她的福气。”

陈平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正要开口,田中宏忽然说:“父亲,母亲,咱们还是先让陈桑休息吧,庆典明天才开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田中一郎点头:“也好,佐藤,你带陈桑去客房,让他好好歇歇。”

客房布置得简洁雅致,榻榻米上铺着浅色的褥子,窗边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整齐摆放着几本关于深海技术的专业书籍。

拉开窗帘,庭院里的雪松盆景和几株常青灌木映入眼帘,薄雪轻覆其上,宛如撒了一层细碎的糖霜,在冬日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老周把行李放下,低声说:“陈总,刚才收到秦品的消息,田中健今天去了黑曜石的据点,跟中村修平密谈了一个小时,具体内容还没查到,但肯定没好事。”

“中村修平?好久没听说,原来躲到据点去了!”陈平点头,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积雪,“我知道了,你也多留意,有情况随时汇报。”

次日清晨,大阪深海技术研发中心的庆典现场格外热闹。

红色的地毯从大门铺到主舞台,两侧摆满了樱花花篮,粉色的花瓣在寒风中轻轻颤动。

田中重工的员工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制服,脸上带着笑意,站在门口迎接来宾。 陈平跟着田中宏走进会场时,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几个穿着西装的技术专家主动上前打招呼,说起“机械灵犀”技术,眼中满是敬佩。

田中宏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抬手介绍:“这位是东澜国的陈平先生,‘机械灵犀’技术的创始人,也是我们田中重工的重要合作伙伴。”

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陈平礼貌地颔首致意。

忽然,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射来,他转头望去,田中健身穿黑色西装,站在角落的香槟塔旁,手里端着酒杯,眼神里满是敌意。

佐藤雪代注意到他的目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压低:“别理他,健这孩子,就是性子太急,总觉得田中家的产业该由他继承。”

庆典仪式上,田中宏发表了致辞。

他站在主舞台上,身后的大屏幕播放着深海技术研发中心的建设过程,从地基开挖到玻璃幕墙安装,每一个画面都凝聚着团队的心血。

“‘机械灵犀’技术的诞生,是东澜与倭国技术合作的典范,”他的目光扫过台下,落在陈平身上,“我相信,在陈平先生的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在深海领域创造更多奇迹。”

台下掌声雷动,陈平起身鞠躬致意。

随后,田中宏邀请他上台讲话。陈平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田中一郎夫妇,又落在远处的田中健身上,声音沉稳有力:

“刚才在台下,很多朋友谈到‘机械灵犀’,我认为它只不过是源于人类先天固有的感官和知觉,并在后天得到开发和强化的一种能力罢了。

现在很多领域正在研究如何将这种‘本能’与机械融合为一体,达到人类可以通过心智操控机械能,使其更好地服务于人类。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期待人类在这方面的探索有更大的进步。”

最后,陈平的话锋一转:“深海技术的发展,需要各国携手合作。天工集团愿意与田中重工携手,共同攻克技术难题,为人类探索深海贡献力量。”

他的话刚说完,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田中一郎满意地点头,佐藤雪代悄悄抹了抹眼角。

田中健却冷笑着别过脸,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西装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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