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垃圾大王的幸福生 第231章 归源

“…归…源…”

那冰冷宏大的低语，如同来自宇宙深渊的叹息，穿透厚重的防弹玻璃观察窗，狠狠碾过门外每一个人的灵魂！无形的意志海啸带着金属腐朽的腥气和时空尘埃的灼热感，瞬间冻结了血液，抽干了空气！

控制台前，一名技术人员发出短促的、如同被扼住喉咙的窒息声，双眼翻白，软软地瘫倒在地，口鼻溢出白沫。另一名技术人员则如同受惊的兔子，尖叫着向后跌倒，手脚并用向后爬行，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

郑明远主任踉跄着后退一步，金丝眼镜歪斜，镜片后的瞳孔因巨大的冲击而涣散，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两名护卫的卫兵，尽管训练有素，身体也瞬间僵硬如石雕，握枪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护目镜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艾莉克希娅是唯一还能站立、思维尚未被彻底冻结的人！那冰冷的意志冲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过她的神经，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但她冰蓝色的瞳孔深处，那不屈的火焰在剧痛中反而被激得熊熊燃烧！她的目光穿透观察窗，死死钉在解剖台上！

老吴那只艰难睁开的独眼！那熔融暗金般的液态光芒！是归源意志的碎片！它被强行激活了！赵副主任的解剖刀，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解剖室内，红光疯狂闪烁！

赵副主任站在解剖台旁，手中的合金解剖刀依旧抵在老吴那条暗金晶体化的右臂上。当老吴睁眼、低语响起的瞬间，他防护面罩后的狭长眼睛猛地收缩！那里面没有恐惧，反而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扭曲的兴奋！仿佛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终极实验现象！

“样本…活性…超越阈值…能量读数…完美…”他似乎在防护服内置的通讯器里低语，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激动。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手腕用力，那带着锯齿的冰冷刀锋，狠狠刺向老吴晶体化手臂上布满焦黑裂纹的核心位置！他要强行取样！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的瞬间——

嗡——！！！

一股无形的、沉重粘滞到极致的力场，以老吴那条晶体化的右臂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

解剖室内所有金属物体——巨大的不锈钢解剖台、头顶的无影灯支架、墙壁上的器械柜、甚至赵副主任手中那把合金解剖刀——都在这一刻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被投入了无形的、粘稠的胶水海洋，瞬间变得迟滞、沉重！

赵副主任刺下的动作骤然凝固！他握着解剖刀的手僵在半空，肌肉线条贲张清晰，却无法再前进分毫！防护面罩下，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狂热瞬间被一丝愕然取代！

但这凝固，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紧接着！

嗤啦——！！！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炸响！

解剖室内，所有被凝固力场笼罩的金属物体，如同被赋予了邪恶的生命，瞬间“活”了过来！

巨大的不锈钢解剖台猛地向上拱起！坚固的台面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橡皮泥，扭曲变形！固定老吴身体的合金卡扣瞬间崩断、弹飞！

头顶的无影灯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沉重的灯体如同被巨力拉扯，狠狠砸向下方！

墙壁上的器械柜门猛地向内凹陷、撕裂！里面各种冰冷的金属器械——镊子、剪刀、骨锯、探针——如同被磁石吸引的子弹，瞬间挣脱束缚，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疯狂地射向解剖台中央的老吴！不！更准确地说，是射向他那条散发着熔融暗金光芒的晶体化右臂！

无数冰冷的金属碎片，如同归巢的蜂群，狠狠撞向那条暗金手臂！

铛！铛！铛！铛！

密集如暴雨的金铁交鸣声瞬间爆开！火星四溅！

那些金属碎片在接触到暗金手臂表面的瞬间，并没有被弹开，而是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软化、扭曲、熔融！暗金手臂表面那些焦黑的裂纹，如同拥有无穷吸力的深渊，疯狂地吞噬着涌来的金属！

暗金色的光芒如同拥有生命的火焰，沿着手臂表面那些焦黑的裂纹疯狂蔓延、燃烧！所过之处，被吞噬的金属如同燃料般，被强行“焊接”、“熔铸”进那晶体化的结构中！手臂的体积肉眼可见地膨胀、扭曲！焦黑的裂纹被暗金的熔流填补，变得深邃而狰狞，如同大地上流淌的熔岩河床！

老吴那条原本枯槁如焦木的右臂，在吞噬了无数金属后，变成了一条更加巨大、更加恐怖、覆盖着蠕动暗金熔流和金属残骸的、如同远古泰坦残肢般的恐怖造物！暗金熔流在手臂表面缓缓流淌，散发着毁灭性的高温和浓烈的金属腐朽气息！

“警告！检测到…高维…熵减…力场…实体化…金属…同化…进程…目标个体（老吴）…道标结构…核心…被…归源意志…碎片…强制…激活…并…改造…”林薇虽然沉寂，但艾莉克希娅凭借对老吴和归源意志的了解，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赵副主任的刺激，让老吴体内残留的归源意志碎片彻底苏醒，并借助他崩溃的道标结构，强行将熵减力场实体化，开始同化周围所有金属物质，重塑自身！

这不再是老吴！这是一具被归源意志碎片驱动的、正在疯狂进化的金属怪物！

“呃…啊…！！！”解剖台上，老吴的身体在暗金手臂恐怖的异变力量拉扯下，猛地向上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金属摩擦和灵魂撕裂的凄厉惨嚎！他那颗灰败的头颅疯狂地左右摆动，那只睁开的、流淌着熔融暗金的独眼，光芒剧烈地闪烁、明灭！里面仿佛有两个意志在疯狂地撕扯、争夺——一个是濒死的、属于老吴自身的痛苦灵魂碎片，一个是冰冷的、非人的归源意志碎片！

“样本…失控！能量…暴走！启动…强制…镇静！”赵副主任终于从最初的愕然中反应过来！防护面罩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狠戾！他放弃了被粘滞力场困住的解剖刀，左手闪电般探向腰间防护服的一个暗袋！那里，赫然藏着一把造型极其怪异、通体漆黑、枪口如同注射器般的——手枪！

鹰隼九处的特制武器！

他动作快如鬼魅，手臂挣脱了粘滞力场的束缚（似乎防护服有某种抗干扰装置），枪口瞬间对准了老吴那条正在疯狂吞噬金属、膨胀扭曲的暗金手臂！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气体喷射的声音响起！枪口射出一道纤细的、几乎透明的蓝色能量束，精准地命中了暗金手臂表面一处刚刚吞噬了金属、熔流尚未完全凝固的位置！

滋——！！！

一股冰冷的、带着绝对零度气息的蓝色能量波纹，瞬间在暗金手臂表面蔓延开来！所过之处，那些流淌的暗金熔流如同被投入液氮的沸油，瞬间凝固、硬化！发出令人牙酸的冻结声！疯狂吞噬金属的进程被强行打断！整条膨胀扭曲的手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表面覆盖上了一层诡异的、冒着森森寒气的幽蓝冰晶！

“呃…吼…！！！”老吴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制冻结而剧烈地痉挛、抽搐！喉咙里的惨嚎变成了更加痛苦、更加暴戾的咆哮！那只流淌着熔融暗金的独眼，光芒瞬间炽亮到刺目！冰冷的归源意志似乎被彻底激怒！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能量冲击波，混合着归源意志冰冷的咆哮，猛地从老吴身体内爆发开来！

轰！！！

解剖室内所有未被同化的金属物体——扭曲的解剖台残骸、碎裂的灯罩、散落的器械——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瞬间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金属风暴般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砰！砰！砰！砰！

厚重的防弹玻璃观察窗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虽然没有立刻破碎，但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赵副主任首当其冲！他身上的防护服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瞬间亮起一层淡蓝色的能量护盾！但金属风暴的力量太过狂暴！护盾如同肥皂泡般瞬间破碎！无数尖锐的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撞击在他的防护服上！

嗤啦！噗嗤！

坚韧的防护服瞬间被撕裂出数道口子！鲜血瞬间从破裂处洇开！一块巴掌大的、边缘锋利的解剖台碎片，如同旋转的飞镖，狠狠扎进了他防护服的右肩部位！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身体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重重撞在身后的合金墙壁上！防护面罩的视窗也被飞溅的金属屑划出数道白痕！

解剖室内一片狼藉，如同被炸弹洗礼过。金属碎片散落一地，墙壁上布满了深深的划痕和撞击坑洞。只有解剖台中央的老吴，身体依旧在微微抽搐，那条被幽蓝冰晶覆盖、暂时冻结的暗金手臂，在疯狂闪烁的红光下，如同远古邪神的残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冰晶之下，暗金的熔流并未熄灭，依旧在极其缓慢、却顽强地蠕动、侵蚀着蓝色的冻结能量，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立刻注入二级冷冻剂！最大剂量！目标：手臂核心！”赵副主任强忍着剧痛，靠着墙壁，对着通讯器嘶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狠戾。他左手依旧死死握着那把特制的冷冻手枪，枪口颤抖着，再次指向老吴。

解剖室顶部的天花板上，几个隐藏的喷口无声地探出，冰冷的白雾瞬间喷射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笼罩向解剖台上的老吴！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晶！

就在这时！

“老吴——！！！”

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穿透了观察窗的裂纹和刺耳的警报声，狠狠撞进解剖室！是艾莉克希娅！

她双手死死按在布满裂纹的防弹玻璃上，冰蓝色的瞳孔因充血而赤红，死死盯着解剖台上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看着老吴那痛苦挣扎的身体，看着那条被冻结却依旧蠕动的恐怖手臂，看着赵副主任那冰冷指向的枪口！一股无法遏制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她胸中爆发！

这声呐喊，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

解剖台上，正在剧痛和归源意志撕扯中疯狂痉挛的老吴，那颗疯狂摆动的头颅，猛地一顿！

他那流淌着熔融暗金的独眼，瞳孔深处那冰冷非人的光芒，极其突兀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仿佛被这声熟悉的呐喊，强行唤醒了深埋在混乱意识海底的、属于“老吴”的最后一丝碎片！

“…艾…莉…”一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带着无尽痛苦和一丝微弱挣扎的嘶哑气音，从老吴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声音，不再是冰冷的低语，而是属于他自己！属于那个沉默寡言、面冷心热、为护同伴可以断臂折戟的老兵！

这声微弱的呼唤，如同最猛烈的强心剂，狠狠注入艾莉克希娅的心脏！老吴！他的意识还在！还在抵抗！

“老吴哥！撑住！别让它控制你！”艾莉克希娅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因激动和剧痛而嘶哑变形，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滚落，“想想胖子！想想陆辰！想想…你的奶茶店！你答应过…要请客的！”她喊出了胖子曾经念叨的、属于老吴那点微小却真实的念想！

奶茶店…请客…

解剖台上，老吴那只流淌着熔融暗金的独眼，瞳孔深处那冰冷的光芒如同被投入石子的熔岩湖面，剧烈地波动起来！那非人的秩序感被强行撕裂，露出了底下无尽的痛苦、挣扎和…一丝属于“老吴”的、微弱却执拗的暖意！

“呃…啊…胖…子…辰…哥…”老吴喉咙里发出更加痛苦的呜咽，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那条被幽蓝冰晶覆盖的暗金手臂，表面的熔流蠕动猛地加剧！冰晶发出密集的碎裂声！他似乎在用尽最后残存的人性意志，与体内那冰冷的归源碎片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干扰实验！找死！”赵副主任防护面罩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暴戾！艾莉克希娅的呐喊和老吴的挣扎，显然破坏了他的“取样”计划！他不再犹豫，左手猛地扣动扳机！

噗！噗！噗！

三道更加粗壮的幽蓝冷冻能量束，如同死神的吐息，狠狠射向老吴那条正在挣脱冰晶束缚的暗金手臂核心！

“不——！”艾莉克希娅目眦欲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再生！

嗡——！！！

一股无形的、却带着强烈干扰和时空错乱感的波动，猛地从零号区另一个方向传来！源头赫然是——陆辰所在的隔离监护单元！

这股波动扫过之处，解剖室内疯狂闪烁的红灯瞬间熄灭了一瞬！天花板上喷出的冷冻白雾也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而陆辰所在监护单元的方向，隔着厚厚的隔离玻璃，艾莉克希娅看到——陆辰胸口那黯淡的暗红脉络，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干扰波动下，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他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那濒死的心跳线，极其艰难地、却无比真实地…向上跳动了一格！

深红沙漏的流沙，似乎…极其微弱地…回升了一丝丝？！

同时，解剖室内，赵副主任射出的三道冷冻能量束，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干扰波动下，轨迹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偏转！

噗！噗！嗤！

两道能量束擦着老吴膨胀扭曲的暗金手臂飞过，狠狠打在后面的合金墙壁上，瞬间冻结出两大片冒着森森寒气的幽蓝冰层！而第三道能量束，则偏离了手臂核心，狠狠射在了老吴晶体化手臂的肘关节位置！

滋啦——！！！

更加刺耳的冻结声响起！老吴的暗金手臂肘关节处瞬间被厚厚的幽蓝冰晶覆盖、冻结！整条手臂的动作猛地一僵！

“呃啊——！！！”老吴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身体因剧痛而猛地向上弹起！那只流淌着熔融暗金的独眼，瞳孔深处那属于“老吴”的微弱光芒，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冰冷的、暴怒的归源意志彻底淹没！熔融暗金的光芒炽亮到刺目！

“警告！外部…干扰…来源…目标个体（陆辰）…深红沙漏…微弱…波动…同步…归源意志…碎片…引发…短暂…时空…涟漪…干扰…冷冻攻击…”艾莉克希娅脑中瞬间闪过明悟！陆辰那0.3%的沙漏，在归源意志碎片被攻击、能量剧烈波动的刺激下，竟然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自主反抗！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干扰了赵副主任的致命攻击！

但这干扰，也彻底激怒了老吴体内苏醒的归源碎片！

轰！！！

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能量冲击波，混合着归源意志冰冷的、充满毁灭**的咆哮，再次从老吴身体内爆发！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金属！而是——空间本身！

嗡——！！！

解剖室内的景象瞬间扭曲、折叠！光线如同被投入了哈哈镜，拉伸、断裂！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坚固的合金墙壁如同水面般波动起来！地面上散落的金属碎片违反重力般悬浮而起，疯狂旋转！

赵副主任首当其冲！他身上的防护服发出刺耳的过载警报，淡蓝色的护盾再次亮起，却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瞬间布满裂痕！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防护服多处破裂，鲜血狂喷！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抛飞出去，重重砸在布满冰霜的合金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手中的冷冻手枪脱手飞出，滑落到远处！

“撤！立刻撤离！启动最终隔离协议！快！”郑明远被这超越认知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对着通讯器嘶声力竭地狂吼！

解剖室外，沉重的合金隔离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开始缓缓落下！

“老吴——！！！”艾莉克希娅看着在扭曲空间中痛苦咆哮、独眼完全被熔融暗金占据的老吴，发出绝望的嘶喊！她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留给鹰隼九处！留给那冰冷的归源意志！

就在解剖室合金门即将落下的瞬间！

解剖台上，老吴那颗完全被归源意志占据的头颅，猛地转向了观察窗的方向！那只熔融暗金的独眼，穿透扭曲的空间和布满裂纹的玻璃，死死锁定了艾莉克希娅！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属于老吴的温度，只有一种冰冷的、非人的、如同俯瞰蝼蚁般的绝对意志！

紧接着！

他那条被冻结了肘关节、却依旧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暗金手臂，猛地抬起！五指张开，那只如同暗金水晶雕刻而成的恐怖手掌，对着艾莉克希娅的方向，虚空一抓！

嗤啦——！！！

艾莉克希娅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金属巨爪狠狠攥住！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归源意志印记的、冰冷而混乱的精神洪流，如同高压水枪般，狠狠冲入她的意识深处！无数破碎的画面、冰冷的信息碎片、夹杂着金属摩擦和时空湮灭的噪音，瞬间淹没了她的思维！

“啊——！”艾莉克希娅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死死抱住头颅，身体因剧痛而蜷缩下去！冰蓝色的瞳孔瞬间被混乱的光影和冰冷的暗金色泽占据！

轰隆！

解剖室的合金隔离门彻底落下！将那片扭曲的、如同地狱般的空间彻底封闭！也将老吴那最后冰冷的注视，隔绝在内。

艾莉克希娅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精神冲击的剧痛而剧烈颤抖。混乱的信息碎片在她脑中疯狂冲撞：破碎的门轴、流淌的暗金之血、扭曲的潜艇舱门、冰冷的鹰隼标志、还有…1998年6月29日09:15:00…这个如同诅咒般的时间坐标！

混乱中，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坐标点，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在她的意识核心深处！那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的空间定位信息！清晰无比！

那是老吴在被归源意志彻底吞噬前，用最后残存的、属于时空道标的特质，强行传递出来的信息！是他为自己…或者为艾莉克希娅…留下的最后坐标！

“…仓库…门轴…下…三米…东…偏…15度…”一个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念，如同风中残烛，在艾莉克希娅混乱的意识中艰难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艾莉克希娅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冰蓝色瞳孔里，混乱的光影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如同淬火寒铁般的决绝和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仓库门轴…下三米…东偏15度…

老吴最后留下的坐标！

那里…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