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签到：成就无上至尊 第21章 困渊悟剑意，混沌域初成

葬神渊的阴风裹挟着魔晶碎片的邪气，撞在混沌青霜剑的光幕上，发出如同恶鬼哭嚎的尖啸。楚枫将母亲护在身后，脚掌死死钉在祭坛边缘的石缝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血煞门主的黑色雾气已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雾气中隐约可见魔晶碎片在沉浮，每一次旋转，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放弃吧，楚枫。”血煞门主悬浮在半空，法相境巅峰的威压如泰山压顶，“气海境后期与法相境的差距，是天堑。你能在气海境界接我三招，已是混沌体的极限。”

楚枫没有应答，只是将混沌龙气催发到极致。九转混沌诀第一转的灵力在经脉中奔涌，如同被堤坝困住的洪流，每一次冲击都让气海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能清晰感觉到，血煞门主并未出全力，对方在戏耍，在享受猎物挣扎的快感，就像猫捉老鼠。

“娘，别怕。”楚枫低声安抚，混沌龙气顺着掌心涌入母亲，暂时压制住那团扩散的黑雾，“儿子现在很强，能保护你了。”

母亲的眼神依旧浑浊，却在接触到混沌龙气的瞬间，微微眨了眨眼，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这个细微的动作像道暖流，瞬间冲散了楚枫心中的焦躁——无论如何，必须撑下去。

血煞门主似乎失去了耐心，挥手间，三团黑雾化作利爪，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抓来。利爪上的魔晶碎片闪烁着红光，所过之处，连混沌青霜剑的光幕都在扭曲，显然蕴含着侵蚀灵力的诡异力量。

“霜天剑域！”楚枫怒喝一声，周身十丈内瞬间凝结出冰蓝色的剑气，试图阻挡黑雾利爪。然而这一次，剑气刚与利爪接触，就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连带着他的手臂都传来刺骨的麻痹感。

“噗！”楚枫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气血翻涌，混沌青霜剑的金蓝光晕也黯淡了几分。他低头看去，衣袖已被黑雾腐蚀出三个破洞，皮肤上传来阵阵灼痛，显然是魔晶邪气侵入了体内。

“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血煞门主的声音带着嘲弄，“沈清当年就是这样，凭着神宫境巅峰和流霜剑，以为能守住封印，结果还不是被洞天境巅峰强者带领一群洞天境、法相境强者打碎了剑心？”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中了楚枫的痛处。他想起沈清玉叶上未写完的字迹，想起锁魂狱里那些牺牲的修士，想起母亲胸口不断扩散的黑雾——难道真的只能到此为止？

“不……”楚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决绝，“我还没输！”

他突然做出个惊人的举动——放弃防御，任由剩余的黑雾利爪穿透肩头！剧痛传来的瞬间，他借着这股冲击力，将混沌青霜剑狠狠插入脚下的祭坛裂缝，同时将九转混沌诀第一转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入剑身！

“你疯了？！”血煞门主失声惊呼，他没想到楚枫会用自残的方式催动混沌龙气。

混沌青霜剑的剑身剧烈震颤，金蓝色的光芒顺着裂缝涌入葬神渊，与底下的九锁困龙阵产生了强烈共鸣。沈清留在阵眼的流霜剑意被瞬间激活，无数道冰蓝色的剑光从裂缝中喷射而出，在半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暂时挡住了血煞门主的攻势。

“这是……沈清的残念？”血煞门主看着剑网，眼中闪过忌惮，“当年那群强者没彻底磨灭你，果然是隐患！”

楚枫趁机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运转踏雪靴迅速冲向祭坛边缘的传送阵——那是之前影卫使用的阵眼，虽然不知道通往何处，但总比困在原地等死强。

就在踏上传送阵的刹那，他回头望了一眼：血煞门主正全力撕扯剑网，黑雾中的魔晶碎片越来越亮；祭坛下的葬神渊传来沉闷的咆哮，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而自己肩头的伤口处，魔晶邪气正顺着血液向心脏蔓延，所过之处，经脉都在发黑。

“嗡——”传送阵亮起红光，楚枫和母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脚踏实地时，周围已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这里像是座天然的溶洞，洞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晶石，将一切映照得如同幻境。空气中没有邪气，反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与混沌龙气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楚枫扶着母亲靠在石壁上，刚想检查她的状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呈现出诡异的黑色——魔晶碎片邪气已经侵入肺腑。

【叮！检测到魔晶碎片邪气侵蚀，混沌龙气纯度下降！警告：若不及时清除，将彻底沦为魔傀！】

他立刻运转九转混沌诀压制邪气，却发现这些邪气如同附骨之疽，每清除一分，就会顺着混沌龙气的轨迹反噬一分。更可怕的是，每当邪气蔓延，他的脑海里就会响起无数诱惑的声音，劝他放弃抵抗，接受魔晶碎片的力量，瞬间突破神宫境。

“这是魔晶碎片的蛊惑之力。”楚枫咬着舌尖保持清醒，指尖在母亲胸口的黑雾处划动，“连法相境巅峰都难以抵挡，难怪血煞门主会被侵蚀。”

他突然注意到，母亲胸口的黑雾在接触到自己指尖的混沌龙气时，会微微退缩，而自己肩头的邪气在靠近母亲时，也会变得躁动。这说明，母子二人的混沌体之间，存在着某种相互克制的特性！

“或许……可以试试。”楚枫将母亲扶坐起来，让两人的掌心相对，然后引导着自己的混沌龙气，缓缓流入母亲体内。

混沌龙气和母亲体内混沌之气相遇的瞬间，果然爆发出强烈的排斥力。楚枫的龙气带着金芒，偏向阳刚净化；母亲的混沌之气泛着银辉，偏向阴柔守护。两种力量在接触点不断碰撞、湮灭，却也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一丝丝全新的能量——那是种既非金也非银，呈现出灰蒙蒙色泽的气劲，正是最本源的混沌之力！

这丝混沌之力刚出现，就像拥有生命般，主动包裹住母亲胸口的黑雾，以及楚枫肩头上的邪气。原本顽固的魔晶碎片邪气在它面前，竟如同冰雪遇春阳般迅速消融！

【叮！检测到混沌本源共鸣，触发‘混沌归元’！九转混沌诀第一转进化中……】

【叮！成功净化部分魔晶碎片邪气！混沌龙气纯度回升！】

楚枫心中一动，这就是沈清玉叶上未写完的内容？“以混沌体为引”，并非指单一的混沌体力量，而是需要阴阳两种混沌之力相互激发，才能产生真正的混沌本源！

他加大了混沌龙气的输出，母亲体内的银辉混沌之气也在本能地回应。两种力量碰撞产生的混沌本源越来越多，不仅在清除邪气，还在修复受损的经脉。楚枫甚至能感觉到，气海境后期的壁垒，在这种本源力量的冲刷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就在这时，溶洞深处传来水流声。楚枫扶着母亲循声走去，发现溶洞中央有座圆形的水潭，潭水呈现出奇异的灰蒙色，水面上漂浮着与刚才相同的混沌本源，显然是处天然的混沌泉眼。

更让他惊喜的是，水潭边的石壁上刻满了剑痕，这些剑痕纵横交错，却隐隐组成了个完整的剑域——那是沈清晚年在此领悟的“混沌剑域”雏形，只是尚未完善便已失踪。

楚枫将母亲安置在泉眼边，让混沌本源持续滋养她的身体，自己则走到石壁前，仔细研究那些剑痕。他发现这些剑痕中，既有流霜剑经的冰寒剑意，也有某种他从未见过的苍茫剑意，两种剑意相互冲突又相互融合，与自己体内金、银双色龙气的状态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楚枫的识海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霜天剑域是流霜剑意的极致，却缺少混沌体应有的包容。真正的混沌剑域，应该是阴阳相济，刚柔并济，既能净化邪祟，也能守护万物。”

他举起混沌青霜剑，模仿着石壁上的剑痕挥剑。第一剑生涩无比，金蓝色的剑光刚离体就溃散了；第二剑稍有进步，却因两种剑意失衡，在潭水上激起混乱的涟漪；直到第三十七剑，当他将体内金、银双色龙气完美融合，注入剑招时，奇迹发生了——

金蓝色的剑光不再是单纯的冰寒或炽烈，而是呈现出与潭水相同的灰蒙色。剑光落入水潭，没有激起波澜，反而让整个水潭的混沌本源都随之律动，形成一个直径十丈的漩涡。漩涡中，无数细小的剑影在沉浮，既蕴含着净化一切的锋芒，又带着包容万物的温润。

【叮！恭喜宿主在逆境中顿悟！成功领悟“初级混沌剑域”！】

【初级混沌剑域：融合流霜剑域与混沌本源，可净化邪祟，增幅友方灵力，压制敌方境界（对法相境以下有效）！】

楚枫收剑而立，感受着体内流转的混沌本源，以及周身若有若无的剑域波动，心中豁然开朗。初级混沌剑域虽不及霜天剑域的范围广阔，却在精细度和适应性上远超前者，尤其是那股能压制境界的力量，简直是为越级挑战量身定做。

更重要的是，他在领悟混沌剑域的过程中，彻底消化了生命本源珠的能量，气海境后期的壁垒虽然仍未突破，却比之前坚固了数倍，混沌龙气的流转也更加圆润如意，为将来冲击神宫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还差最后一步。”楚枫看向水潭边的母亲，她胸口的黑雾已缩小到只有拳头大小，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显然脱离了危险。但楚枫知道，只要血煞门主掌控的魔晶碎片还在，母亲就不算真正安全。

他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母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神采，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阵……葬神渊……”

楚枫心中一凛，母亲在提醒他九锁困龙阵！他抬头望向溶洞深处，那里的石壁上隐约有水流冲刷的痕迹，似乎通往某个未知的地方。结合血煞门主急于融合魔晶碎片的举动，楚枫猜测，那里很可能就是葬神渊的另一个入口，是九锁困龙阵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将母亲安顿在混沌泉眼边，用混沌本源为她布下防护阵，然后握紧混沌青霜剑，毅然走向溶洞深处。初级混沌剑域在周身缓缓流转，灰蒙色的光晕将周围的晶石光芒都染成了混沌色。

前路依旧凶险，法相境巅峰的血煞门主、即将融合的魔晶碎片、未知的葬神渊最深处……但楚枫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再执着于境界的差距，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境界的高低，而是源于守护的决心与对道的领悟。

九转混沌诀第一转的灵力在体内沉稳流转，混沌青霜剑的剑鸣与溶洞深处的水流声交织成曲。楚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初级混沌剑域的余韵，如同种子落入沃土，等待着在未来的神宫境、法相境、洞天境……乃至帝境，绽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葬神渊的最深处，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