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兵王的战斗 第73章 落金峡取铁

离开青木渊，林凡与小金一路向西，越靠近落金峡，天地间的金属性灵气便越发锐利，连空气都仿佛化作无形的刀锋，割得脸颊生疼。

“这里的金气太烈了，”小金收敛了火焰双翼，化作流光落在林凡肩头，“听说落金峡是上古神金坠落砸出来的峡谷，地脉里藏着无数精铁，连石头都带着锋锐之气。”

林凡运转太极道佩，阴阳二气在体表凝成一层薄盾，将那些游走的金气挡在外面。他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峡谷，峡谷两侧的山壁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隐约能看到刀削斧凿般的垂直断面——那不是人力或妖兽能造成的痕迹，更像是被某种巨力硬生生撕裂。

“玄铁精在峡谷最深处的‘淬金池’，”林凡对照着古卷上的地图，“传说池底有地心火与寒冰泉交汇，水火相济才炼出了这等奇物。”

刚踏入峡谷，脚下的碎石便发出“咔嚓”的碎裂声，仔细一看，竟是半融化的铁屑凝结而成。两侧山壁上嵌着不少暗金色的矿石，阳光照过，反射出刺眼的光，让人不敢直视。

“小心！”小金突然低喝一声，拽着林凡往旁边急闪。只见一道银白色的流光从山壁后射来，“钉”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竟是一根三尺长的金属刺，尖端还在微微震颤，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山壁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头身形如牛的妖兽走了出来，它通体由玄铁构成，四肢是锋利的蹄爪，头上长着螺旋状的铁角，正是落金峡的守护兽“玄铁兽”。

“灵虚境九品！”小金咋舌，“这大家伙比寒冰狱的冰璃蟒厉害多了！”

玄铁兽低吼一声，猛地低头，头上的铁角带着破风之声撞来。林凡不敢硬接，脚下踏起步法，身形如流水般避开，同时挥动水月剑，剑气斩在玄铁兽背上，却只留下一串火星，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这家伙皮太厚了！”林凡皱眉，“小金，用你的火攻！”

小金从林凡肩头跃起，化作赤金色的火焰扑向玄铁兽，火焰落在铁鳞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能勉强融化表层的铁皮。玄铁兽吃痛，转身用尾巴横扫，小金灵活地避开，火焰中突然融入木属性的藤蔓，缠向玄铁兽的四肢。

“就是现在！”林凡抓住机会，将体内刚凝聚的木属性灵力注入水月剑，剑身上泛起翠绿的光华。他记得古卷上说，金克木，但木能钻金——只要找到缝隙，再坚硬的金属也能被藤蔓撑开。

他瞄准玄铁兽前腿与躯干连接处的缝隙，一剑刺出。这一剑凝聚了他通玄境四品的全部力量，再加上木属性的钻透之力，果然没入寸许。玄铁兽发出一声痛吼，前腿一软，半跪在地。

小金趁机喷出带着水属性的火焰，水火交融形成浓密的蒸汽，包裹住玄铁兽的头颅。玄铁兽视线受阻，狂躁地挣扎，却被林凡绕到身后，一剑斩断了尾巴上的关节——那里是它防御最弱的地方。

失去尾巴的玄铁兽气势大跌，林凡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朗声道：“我们只为玄铁精而来，取完便走，绝不打扰落金峡的安宁！”

玄铁兽盯着林凡看了半晌，似乎确认他没有说谎，竟缓缓退到山壁边，让出了通往峡谷深处的路。

“它居然让开了？”小金惊讶道。

林凡望着玄铁兽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些守护兽看似凶戾，实则守着某种规则。我们不贪不杀，它们便不会死缠烂打。”

穿过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峡谷底部果然有一汪池子，池水一半泛着赤红，一半凝着雪白，中央的石台上，一块人头大小的暗金色矿石正散发着沉稳的光泽——正是玄铁精。

更奇妙的是，池水赤红处翻滚着灼热的气泡，雪白处却凝结着冰碴，水火二气在池面上交织成淡淡的彩虹，滋养得玄铁精灵气逼人。

“水火相济，淬炼神金，果然名不虚传。”林凡走上石台，小心翼翼地将玄铁精取下。入手冰凉沉重，却隐隐透着暖意，金属性的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之前的木、水、火三行之力呼应，丹田内的太极道佩转动得越发顺畅。

就在玄铁精离开石台的瞬间，池水中突然升起一道虚影，竟是一位身着玄铁战甲的老者。

“后生可畏，”老者抚须笑道，“能让玄铁兽退让，又能平衡水火二气取走玄铁精，看来你确实懂‘相生相克’的道理。”

林凡拱手行礼：“前辈谬赞。”

“这玄铁精赠你，”老者指着玄铁精，“但它性子刚烈，需用你的精血温养三日，方能融入功法。切记，金气主锐，过刚易折，需时常以木气调和。”

老者说完，虚影便渐渐消散在池水中。林凡依言滴了三滴精血在玄铁精上，暗金色的矿石瞬间亮起，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他的丹田，与太极道佩相融。刹那间，一股锐利的力量流遍全身，经脉仿佛被打磨得更加坚韧，通玄境四品的气息又稳固了几分。

小金凑过来，用爪子戳了戳林凡的胳膊，惊讶道：“你的皮肤都变硬了！刚才玄铁兽都没撞破的盾，现在怕是能硬接灵虚境的全力一击了。”

林凡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四行之力，笑道：“还差最后一行‘土’，等取了厚土原的息壤，五行之力便能圆满。”

两人离开落金峡时，玄铁兽依旧守在通道口，见他们出来，只是低低吼了一声，算是告别。林凡对着它拱手致意，心中对这些守护秘境的生灵多了几分敬意——它们守护的或许不是宝物，而是天地间那点微妙的平衡。

一路向南，越靠近厚土原，脚下的土地便越发厚重。原本崎岖的山路变得平坦，连空气都带着踏实的质感，吸入肺腑都觉得沉甸甸的。

厚土原不是峡谷也不是森林，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原，地面是深褐色的泥土，踩下去能陷到脚踝，却又带着奇妙的弹性，仿佛脚下是活物的肌肤。远处的地平线上，矗立着一座由泥土堆成的巨塔，塔身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那便是息壤的所在地。

“这地方……好安静啊。”小金难得压低了声音，“连风都好像变慢了。”

林凡点头，他能感觉到，这里的土属性灵气不像金气那般锐利，也不像火气那般炽烈，而是带着一种包容万物的沉稳。哪怕他运转灵力，都觉得动作慢了半拍，仿佛被这片土地温柔地按住了。

巨塔前，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正坐在地上编草绳，他的皮肤是泥土般的黄褐色，手指粗糙得像老树根，见到林凡，只是抬了抬眼皮：“来了。”

“晚辈林凡，特来求取息壤。”林凡拱手行礼，不敢怠慢——能在厚土原如此自在，这位老者绝非凡人。

老者放下草绳，指了指身后的巨塔：“息壤在塔顶，想要拿它，得先答我一个问题。”

“前辈请讲。”

“五行之中，土居中央，你可知为何？”

林凡沉吟片刻，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缓缓道：“金需土生，木需土载，水需土挡，火需土埋。土不与任何一行相克，却能容下所有行。就像这片厚土原，能长草木，能藏金石，能纳水火，所以居中央，为根基。”

老者闻言，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有点意思。再问你，你聚五行之力，是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林凡毫不犹豫，“金能断邪，木能生机，水能滋养，火能焚恶，土能承载。聚齐五行，不是为了变强，而是为了让这些力量各归其位，就像前辈守着这片厚土原一样。”

老者笑了，脸上的皱纹像土地的裂纹般舒展开：“答得好。去吧，息壤在等你。记住，土能载物，亦能覆物，握好这份力。”

林凡登上巨塔，塔顶果然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土块，看似平平无奇，却仿佛蕴含着整片厚土原的重量。他伸手去拿，指尖刚触碰到息壤，一股磅礴的土属性灵气便涌遍全身，与丹田内的金、木、水、火四行之力汇合。

刹那间，太极道佩猛地旋转起来，五行之力如同五条巨龙，在他体内奔腾交汇，最终凝成一个五色的漩涡。通玄境四品的壁垒应声而破，一股更浑厚、更圆融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通玄境五品，成了！

小金在塔下仰着头，兴奋地直转圈：“太好了！五行之力齐了！现在的你，能打过灵虚境巅峰了吧？”

林凡走下巨塔，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仿佛与脚下的土地连在了一起。他对着老者深深一揖：“谢前辈指点。”

老者挥挥手，又低下头编草绳：“去吧，五行聚，天地动，该你做事了。”

林凡抱着息壤，与小金并肩离开厚土原。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五行之力不再是单独的存在，而是像老者编的草绳一样，相互缠绕，彼此支撑，形成了一股圆融无碍的力量。

“接下来去哪？”小金问道。

林凡望向远方，那里的天际线隐隐泛起不正常的红光——那是魔武域的方向。他握紧拳头，五色灵力在掌心流转：“去该去的地方。”

五行既聚，便该用这力量，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