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柴髙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此人是项羽的得力副将,若能招揽至麾下,必是一大助力。
“此阵形同自取 ** ,我军随便摆个阵都能压制他们,全歼敌军不在话下。
”
柴髙闻言一笑,并非嘲笑,而是觉得韩信过于轻敌。
项羽若真如此不堪,又怎会被誉为猛将,更不会有《项羽本纪》流传后世。
项羽最难对付的,正是他的悍勇。
两军交锋时,他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靠的就是这股无人能挡的勇猛。
“变阵,改步兵为主为重骑冲锋,我们也用锋矢阵。
以强碰强,必须挫败项羽的锐气,否则此战难胜。
”
柴髙盯着沙盘沉思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骑兵对决,勇武固然关键,但冲锋之势一旦形成便难以停下。
他的重骑兵虽不敢说能胜过项羽本人,但其部下绝非己方重骑的对手。
然而,新的问题随之而来:若以重骑对抗项羽,谁来牵制龙且?一旦让龙且率军冲阵,局面将极为棘手。
“将军,此人交给我。
”周勃跟随柴髙多年,深知其用兵之道。
既然是锋矢阵,便需有人镇守后方。
“就让我来做这最后的防线。
”
“兵力还是不足,若有更多重骑,定叫项羽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铁骑冲锋。
”
柴髙重重拍了下大腿,心中无奈。
以步兵硬抗骑兵实属迫不得已,这也是中原虽人口众多,却屡屡受制于游牧民族的原因之一。
战马短缺是首要难题。
中原马匹体型矮小,负重不足,难以组建重骑兵。
他麾下的这些重骑,都是从万千马匹中精挑细选而来。
不过柴髙早有准备,自上任起便着手改良马种。
虽然育种非一日之功,但再过一二十年,必能培育出优良战马。
此刻,他不由想起项羽那匹乌骓马——恐怕那是比大汉汗血宝马更早问世的神驹。
“人或许得不到,但这匹马我势在必得。
项羽,你纵然勇猛,面对重甲骑兵,恐怕也难以驾驭你那无鞍的战马吧。
”
柴髙嘴角微扬,此战他胸有成竹。
对方的部署他了如指掌,而对方对他的安排却一无所知。
“将军,我们的斥候几乎全军覆没,敌军的游骑太强了,比我们的探马精锐得多。
往往还未靠近,他们便以弓箭射杀。
”
龙且神色黯然。
战斗尚未打响,己方的耳目已被遮蔽,情报断绝,难以判断敌军虚实。
“不急,他们终究要与我们正面交锋。
你只需稳住阵脚,只要我们不动摇,军心便不会乱。
即便败退,也不影响大局。
毕竟,他们全是骑兵,无法攻城。
”
项羽轻笑。
对面的秦军将领究竟是谁?真是那个看似文弱却异常强悍的男子吗?他连剑都提不起,如何上阵?
大秦难道无人可用?竟派一介文人领兵?他不明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来的勇气踏上战场?
他想再见柴髙。
当初未杀他,或许是错,但他不后悔。
能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才是真正的荣耀。
此前的郡兵不堪一击,连黔中郡守也被他阵前斩首。
这些胜利让他的骑兵愈发骄狂。
他的亲兵骑术甚至超越匈奴人,龙且这样的猛将也是从中脱颖而出。
此战之后,他还要提拔几名崭露头角的小将,与英布一同壮大骑兵。
届时,大秦铁骑将闻风丧胆。
“我明白了,项将军。
我想让季布做我的副将。
”
“好,让他助你。
可惜钟离昧不愿与秦军交战,他才是真正的将才。
没有他,我们练不出这样的精兵。
我不明白,为何秦国人没发现他的才能。
”
项羽朗声大笑,用力拍了拍龙且的肩膀。
比起英布,龙且的性子更对他的脾气,两人配合起来格外默契。
英布与季布颇为相似,或许是季布有意模仿英布。
唯独那个钟离昧总透着古怪,几乎从不与大秦军队正面交锋,仿佛在刻意躲避什么。
都给我听好了,柴髙用指挥棒点着沙盘上楚军中军后方,项羽麾下最需要提防的不是项羽本人,不是英布,更不是龙且,而是这个钟离昧。
若轻视此人,此战必败无疑。
他指向的位置是楚军的后勤驻地,实际比中军更靠后。
在项羽的布阵中,能担任预备队的恐怕只有钟离昧一人。
说钟离昧你们或许不以为然,但若说他就是桓奇呢?柴髙话音刚落,韩信和李戡顿时瞠目结舌,连周勃、曹参都皱起眉头。
桓奇的身份确实特殊——这位秦国将领战败后神秘失踪。
有人称他化名樊於期,可樊於期首级献上后,又传闻他投奔了项羽。
据我所知,桓奇本是猎户出身,因在皇家围猎中表现出色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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