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冲锋必有折损,但若能借此歼灭肃慎主力,统一大业便近在咫尺。
秦军如潮水般冲下山坡,其意图昭然若揭:要像膏药般黏住肃慎军队。
两军陷入混战,但肃慎连番受创已显颓势——两万大秦精锐与五万东胡联军愈战愈勇,而五万余肃慎军连遭消耗,渐渐力不从心。
肃慎王虽察觉战局不利,仍存侥幸:秦军刚经历恶战,未必......话音未落,战场东侧突然扬起遮天烟尘——韩信的主力铁骑已然完成合围。
大秦主力仅剩两万余兵力,这意味着扶余军队至少消耗了秦军过半战力。
只要再加把劲,他就能全歼剩余秦军。
然而期待中的胜利并未到来。
耳边除了战场厮杀声,还夹杂着部下的惊叫。
他猛然回头,发现要面对的不仅是正面的七万敌军,更有大批秦军正从山脚包抄而来。
肃慎王顿时愣住——难道扶余军队虚报了战果?他们根本没对秦军造成实质损伤?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大秦铁骑如猛虎般冲入阵中,瞬间将他的部队分割包围。
苏展长舒一口气。
韩信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么快就重整部队投入战斗。
随着这支生力军加入,战局再无悬念。
肃慎王绝望地发现,自己反而比扶余败得更快——不到一个时辰,他的首级就被苏展斩下。
至死他都没想明白败因何在。
还好吗?需要军医吗?韩信看着马背上气喘吁吁的苏展。
连续两次冲锋让秦军将士都到了极限,许多士兵刚扎好营就瘫倒在地。
这一战成就了韩信二人一日灭两国的传奇。
虽然消息尚未传开,但东胡那边已开始行动——陈平与李左车正率军接管,杨端和更是调拨五万长城精锐驻防。
有这支两天内就能驰援的部队作后盾,东胡局势已然稳固。
李左车估算,秦军若沿途遭遇袭扰,至少需八日方能抵达战场。
这支孤军必须依托坚固要塞才能支撑到援军到来,因此他毫不迟疑地在原南大营旧址上着手筑城。
临时要塞的建造本可速成,按秦制对这类工事要求并不严苛。
但若要扩建为城池,规格便大不相同。
与此同时,陈平正大刀阔斧地规划东胡郡县。
这片以牧业为主的土地需要重新梳理,原有的四季轮牧草场成为划分郡县的天然依据——春场、夏场、秋场、冬场各自成区。
人口统计与草场重划同步推进。
旧档案尽失,一切需从头开始。
牧民们对新的行政安排多有抵触,李左车亲自督导的户籍登记同样举步维艰。
陈平望着忙碌的官吏们低语:急不得,眼下是场耐心的较量。
东胡人在观望,我们也在等前线的消息。
他们都知晓韩信率军远征扶余、肃慎之事。
这虽是险棋,却不失为破局良策。
东胡各部正暗中盘算:若远征失利,他们便会联合北方两国反扑。
李左车看得很透彻,当前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涌动,特别是东胡贵族始终阳奉阴违。
关键在韩信和苏展的捷报。
陈平擦拭着案头的竹简,只有大胜的消息,才能彻底压服这些摇摆不定的心思。
至于更北方的疆土,待东胡彻底归心后再谋不迟。
根据要求,
烽火台刚升起第三道狼烟时,李左车测算的军报日程已然临近。
帐内青铜灯盏映着几张各怀心思的面孔,大秦使节指尖无意识叩着案几——这些蛮族首领脸上堆砌的恭敬,比草原初雪还要虚浮。
且容他们再笑片刻。
陈平凝视着羊皮地图上朱砂勾勒的战线,当韩信战报抵达那日,便是清算之时。
此刻帐外突然卷进带着血腥气的寒风,一名东胡斥候甲胄上还凝着冰碴。
韩信将军请奏陛下!士兵单膝砸在毡毯上,扶余王庭已破,苏展将军分兵肃慎,两国主力尽殁!胡语翻译在帐内炸开时,陈平注意到某个首领的银刀坠突然断了系绳。
这些蛮人永远不会明白,为何十万联军竟敌不过大秦偏师。
当苏展的玄甲军出现在地平线时,他们终将懂得何为天威。
此刻首领们俯首的姿态,倒是比方才真切了几分。
待王师凯旋之日...陈平摩挲着竹简上墨迹未干的花名册,帐外传来战马不安的嘶鸣。
五万东胡仆从军究竟出了几分力?这个答案,很快会写在那些颤抖着递来的户籍册上。
各部首领都清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若再不遵从大秦的指令行事,待征讨大军班师之日,等待他们的唯有部族覆灭之祸。
陈平在扶余肃慎的动向与苏澈无关,此时他正快马加鞭赶往长城大营,沿途不断寻访当地百姓探听情报。
长城大营将韩信与苏展的战报呈上时,柴髙惊出一身冷汗——这两人竟如此轻易击溃两国援军,实属难得。
尽管这是意外之喜,柴髙仍决定予以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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