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部落的族人聚集在田埂边,族长老白乙象正听着族人汇报:县丞大人说,上头就派了个文官来划地界。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嚷声。
在这渭中县,十户有九户都姓白乙,连县太爷都是白乙家的女婿。
都听好了!白乙象扯着嗓子喊道,待会要是有人敢动咱们的地,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记住别闹出人命,打断腿脚就行。
老族长觉得这事荒唐得很。
自打始皇帝统一六国那会儿,就没人敢动老秦人祖传的地契。
如今不知从哪冒出帮读书人,竟想重新丈量土地?要真惹急了,干脆把这帮酸秀才捆了扔回咸阳去。
其实嬴政这次确实下了决心。
原本要派禁军压阵,又怕动静太大,最后只让各郡调些郡兵协助。
本该负责此事的张苍在宝鸡县崴了脚,这才换成长公子扶苏亲自督办。
这位公子虽没纨绔习气,但身边那些文吏可不好相与。
前些天就因测量偏差,把宝鸡县丞骂得狗血淋头。
今日刚到渭中县,又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却不知此地尽是白乙家的姻亲。
县令方舟云表面答应配合,天亮时却只派了五十个老弱残兵带路。
他盘算得清楚:横竖天上有测绘气球盯着,出不了大乱子。
谁料田垄间早埋伏了三千壮丁。
当十几个文官刚拉开丈量绳,就听见震天喊杀声:谁敢动祖田,老子让他横着出去!
带队的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掀翻在地。
气球上的观测员见状,急忙升起红色警报旗。
在大堂等候消息的扶苏勃然大怒。
他此行本欲恪尽职守,却未料竟需动用特殊身份。
得知情况后,他命县丞调遣郡兵。
县丞不敢违抗,当即派出两千人马。
然而这些郡兵多与当地氏族沾亲带故。
待队伍慢吞吞赶到时,十几名文官已被绑在树上多时。
扶苏怒火中烧——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他脾气顿时上来了。
随师父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无所畏惧。
若有人阻拦,大不了动手。
堂堂太子,岂会惧怕?
传令!此次丈量乃陛下亲准,抗命者格杀勿论!
扶苏地拔出佩剑,亲自督阵。
经历过上万人的大战,这几千乌合之众岂能吓倒他?
方才三千人围攻文官的 ** ,让白乙术等人误判形势。
见这文弱书生竟敢亮剑,他们嗤之以鼻。
小子听好了!爷是白乙家嫡系白乙术!谁敢量地,就往死里打!
白乙术!再敢阻挠丈量,立斩不赦!
杀功臣之后?借你个胆!有本事往这儿砍!
寒芒闪过。
扶苏未下 ** ,只削断对方发髻。
白乙术惊退数步,摸到散落的头发顿时暴怒,抡棍便砸。
太子亲卫岂是摆设?当年随驾的张合已成心腹。
见这些 ** 竟敢犯上,当即剑光一闪——
人头落地。
场面瞬间失控。
白乙族人不知面对的是太子,见族人被杀,顿时蜂拥而上。
混战爆发。
双方都杀红了眼。
扶苏原以为两千郡兵足以 ** ,【敏感内容较多】
除了扶苏带出的八名亲卫,其余侍卫顷刻间作鸟兽散,更有甚者竟调转矛头反戈相击。
文官与太子卫队猝不及防吃了大亏,亏得对方仅持棍棒,众人方能拼死护着太子突围。
扶苏虽手刃十余人,终被二十多名暴徒团团围住。
待张合血战将扶苏背出重围时,太子早已满脸血污昏死过去。
空中飞艇见状急降救援,奈何暴徒纠缠不休,几番尝试均未得手。
最终张合等人将扶苏托举至高台,九名死士结阵固守,来犯者皆成刀下亡魂,竟一时震慑住老秦人的攻势——这群莽夫尚不知已捅破天穹。
飞艇终得隙救走扶苏。
太子苏醒刹那只挤出找中丞三字便再度昏迷。
艇上人员不敢耽搁,全速折返咸阳。
彼时飞艇尚赖人力驱动,幸得顺风相助,半日后太子重伤的消息如惊雷炸响全城。
柴髙闻讯掷箸疾奔,赤足直赴城外飞艇营地。
若非营中医者施救,扶苏性命堪忧。
问明情由后,中丞当即调遣两万禁军星夜奔袭渭中县。
自钟离昧整训以来,秦军已非昔日不谙夜战之师,况此事十万火急。
柴髙心知若待始皇裁决,必是伏尸百万之局。
既为师长,岂容 ** ** 而默不作声?诛杀忘恩负义之徒,正该由他这柄变法利刃出手。
更欲借此立威:纵使将来龙御归天,有他这尊杀神镇守,看谁还敢阻挠新政。
大军开拔时,作战目标始终秘而不宣,防的就是走漏风声。
这次部队的突袭行动完全按照实战标准执行,从紧急集合到骑兵出击,再到侦察情报的部署都安排得滴水不漏。
柴髙料定今日的战果必将震惊朝野。
天色微明时,城外大营才派出医疗队护送扶苏返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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