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爸爸 第99章 小小的爸爸们

我叫乐乐，昨晚我做了一个特别神奇的梦。

在梦里，我变得好高好大，像我们家的王阿姨那么高！可是爸爸和父亲却变得好小好小，就像我平时抱在怀里的毛绒玩具。

我推开一扇门，发现两个小朋友坐在幼儿园的小椅子上。一个是黑头发的小男孩，绷着小脸，穿着大大的西装外套，袖子长得都拖到地上了——是小小的父亲！另一个是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地抱着一个旧旧的兔子玩偶——是小小的爸爸！

我学着大人的样子蹲下来问：你们是谁呀？

沈文琅。小黑发男孩仰着头，明明个子小小的，眼神却倔倔的。

高途。棕发男孩小声说，把脸埋进兔子玩偶里。

我突然明白了：现在该轮到我照顾他们啦！

我先走到小爸爸面前：你的玩偶真可爱。

小爸爸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下去：它旧了。

旧了才说明你们是好朋友啊。我说。我想起爸爸那个珍藏的旧玩偶，原来它从小就在陪爸爸了。

小父亲突然站起来：我不要待在这里。

为什么呀？我问。

这里不好。小父亲抿着嘴，没有人来接我。

我心里突然疼了一下。我想起父亲说过，他小时候经常一个人等到很晚很晚。

我来接你们！我伸出两只手，我们一起回家。

小爸爸犹豫了一下，把小手放在我的手掌里。小父亲却抱着胳膊：我不需要。

可是我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偷偷看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

回家的路上下雨了。我把外套脱下来，撑在我们三个人的头顶。小爸爸紧紧挨着我，小父亲虽然站得远一点点，但也乖乖地待在外套下面。

我饿了。小父亲突然说。

我摸摸口袋，找到半包饼干——是早上爸爸给我带的零食。我分给他们吃。

小爸爸小口小口地吃，小父亲却吃得特别快，嘴角都是饼干屑。

慢点吃呀。我用手帕给他擦嘴，就像爸爸平时对我做的那样。

小父亲愣住了，乖乖地让我帮他擦干净。

回到家，我给他们做晚饭。我只会煮泡面，但还是认真地加了鸡蛋和青菜，就像爸爸给我做的那样。

小爸爸安静地吃着，还把碗里的鸡蛋夹给我：你吃。

小父亲吃完了自己的，眼睛却还眼巴巴地盯着锅。

还有哦！我又给他盛了一碗。

该睡觉了，小爸爸抱着兔子玩偶不肯松手。小父亲嘴上说自己不怕黑，可是我看见他偷偷抓着被子。

我给你们讲故事吧。我说。

我讲了一个关于月亮和太阳的故事。小爸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小父亲却还睁着眼睛。

怎么了？我小声问。

明天你还会在吗？小父亲问。

当然在呀！我保证。

小父亲这才闭上眼睛。

早上醒来时，我发现我又变回了小孩子。爸爸和父亲也变回了大人模样。

做噩梦了？爸爸摸摸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扑进爸爸怀里：爸爸小时候的兔子玩偶，是不是叫小灰？

爸爸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又看向父亲：父亲小时候不喜欢吃胡萝卜，是因为没有人把胡萝卜切成小星星，对不对？

父亲的表情也变得好惊讶。

吃早餐时，我把自己的煎蛋分成两半，放进爸爸和父亲的碗里。

乐乐自己吃。爸爸想还给我。

我吃饱了。我说，然后又小声说：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

爸爸和父亲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今天的我有点不一样。

晚上，我坚持要自己整理玩具。我把所有的毛绒玩具都摆得整整齐齐，还给每个玩具都盖上了小毯子。

这样它们就不会冷啦。我认真地解释。

睡觉前，我左手拉着爸爸，右手拉着父亲。

我会永远照顾你们的。我特别认真地说。

爸爸温柔地笑了：好，等乐乐长大了照顾我们。

不是，我摇摇头，现在就要开始。

窗外的月光像水一样温柔，我躺在床上想，也许在爸爸和父亲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需要被爱的小朋友。

而我要做的，就是像在梦里那样，永远牵着他们的手，告诉他们：别怕，有我呢。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就像爸爸的拥抱，就像父亲的掌心。

也许长大就是这样——在被别人爱着的时候，也慢慢学会怎么去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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