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爸爸 第29章 门缝里的悄悄话

我叫乐乐，今年五岁。今天晚上，我偶然听到了爸爸们的一段谈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已经乖乖躺在床上了，但是口渴得厉害，就想溜出去倒杯水喝。当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附近时，发现爸爸们还在沙发上，灯光调得很暗，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我像一只小壁虎一样贴在墙边，偷偷听着。这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让我有点好奇。

我听到高途爸爸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也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今天乐乐问我，为什么他姓高不姓沈，我差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沈爸爸没有立刻回答，我听到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大概是他动了动，把高途爸爸搂得更紧了些。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比平时更加柔和：“实话实说。他是我们共同的决定。是我们家的印记。”

“我知道，”高途爸爸的声音更轻了，“只是有时候会觉得，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不对。”沈爸爸立刻否定，语气却很稳，“是我们。在为‘我们’做一切。”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没有你的‘我们’。没有意义。”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只有窗外隐隐传来的风声。

接着，高途爸爸又开口了，话题转到了别处：“今天那个项目……你其实不用那么强硬，王总他们也许只是……”

“他们试图利用你。”沈爸爸打断他，语气瞬间带上了一丝我熟悉的冷硬，但很快又软化下来，“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让你受委屈。”

“我没有受委屈，”高途爸爸失笑，“我只是觉得可以更缓和一点……”

“原则问题。没有缓和余地。”沈爸爸的声音很坚决，但接着，我听到他好像……轻轻亲了高途爸爸一下？（声音太轻了，我不确定）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更低，几乎像在耳语，“睡吧。别想了。明天我来处理。”

又是一阵安静的窸窣声。

我听到高途爸爸带着浓浓睡意的、模糊的声音：“嗯……文琅，晚安。”

“晚安。途途。”

……

我站在墙边，手里紧紧握着空水杯，心里却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们没有在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只是在聊着关于我、关于工作的，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我好像听懂了。

我懂了沈爸爸那些强硬背后的维护，懂了高途爸爸温柔之下的坚韧。懂了“我们”这个词在他们之间，是多么沉重而珍贵的承诺。

他们互相支撑着，一个用强势筑起围墙，一个用温柔填补缝隙，共同守护着我们的家。

我最终没有出去倒水，而是悄悄地、心满意足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钻进了被窝。

嘴巴还有点干，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被窝很暖和，像极了刚才在门缝里感受到的，爸爸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说、却无处不在的温暖爱意。我知道，在这个由“我们”组成的家里，我会睡得特别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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