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狗妖粗糙的爪子如同铁钳般,一手一个,毫不怜惜地拎着伪装后的尘夜和尘铃的后衣领,拖着他们走向昨夜那间充斥着罪恶与血腥的土石房屋。
沿途,那些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的镇民们,麻木的眼珠微微转动,瞥见这一幕,眼中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丝微弱的不忍与悲哀,但旋即就被更深沉的、刻入骨髓的恐惧所淹没,纷纷低下头,瑟缩着身体,不敢再多看一眼,仿佛这样就能远离灾难。
“哼,等老大把这两个新鲜货色玩腻了,明天总该能回去了吧……这鬼地方,真不如回我的观里舒坦。”
黑皮狗妖一边咕哝着晦涩难懂的话语,一边粗鲁地抬手敲响了那扇仿佛隔绝着人间与地狱的房门。
咚!咚!咚!
“老大!老大!今天撞大运了,抓到两个上等货色!还是成对的!”
它扯着嗓子喊道,语气带着谄媚,随即像是丢弃垃圾般,将尘夜和尘铃往冰冷的地面上一扔,自己则恭敬地后退几步,垂首等待着屋内的回应。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后。
“吱呀——”
那扇木门被从内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更加浓郁、令人作呕的恶臭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般扑面而来!
那是由凝固的血液、腐烂的内脏、粪便以及某种野兽特有的骚臭混合而成的死亡气息。
“呕——”尘铃毕竟年纪小,阅历浅,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气味冲击得肠胃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尘夜也立刻配合着,装出极度恐惧、浑身颤抖、几欲呕吐的模样,完美演绎了一个落入魔爪的柔弱少女应有的反应。
黄皮狗妖那壮硕如山的身影慢悠悠地从门内挤出,它嘴角还残留着未曾擦拭干净的新鲜血迹和肉渣,一双狗眼半眯着,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与残忍。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哼,你可别又随便找些歪瓜裂枣来糊弄老子……”
它漫不经心地抱怨着,目光懒散地扫向地上瘫软的两个猎物。
然而,当它的视线落在尘夜伪装的那张虽沾满尘土却依旧清丽脱俗、尤其是那双因“恐惧”而水光潋滟的眸子时,它的狗眼瞬间瞪得溜圆,慵懒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裸的淫邪与贪婪!
这等绝色!这穷乡僻壤怎么可能生出这等货色?!难道是外面新抓来的?
“好!干得漂亮!黑皮,你小子立大功了!”
黄皮狗妖兴奋地低吼一声,口水几乎要从咧开的大嘴里流出来,
“回去之后,狗爷我一定在我爷爷面前好好替你美言几句,帮你引荐,保证让你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黑皮狗妖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哈腰,狗尾巴都快摇出残影:“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栽培!”
一旁的尘夜看着这两只妖魔如同人类般熟练地进行着利益交换,心中疑窦丛生,眉头暗皱。
这些妖魔,为何行为举止处处透着一股刻意模仿人类的违和感?它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黄皮狗妖不耐烦地摆摆手,巨大的爪子一探,如同老鹰抓小鸡般,一手一个,轻而易举地将尘夜和尘铃重新抓握起来,转身便往那散发着恶臭的屋内走去。
“好了,没你的事了,滚远点自己挑点口粮吃了,明天我们就撤!”它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老大您尽兴!”黑皮狗妖谄媚地应了一声,忙不迭地退开了。
砰!
厚重的木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也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希望。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残光从破损的窗棂透入,映照出宛如炼狱般的景象。
尘夜的眼珠迅速转动,适应光线的同时扫视全场——
窗户上、门槛上、歪倒的案桌上……到处都喷溅、粘连着早已发黑干涸的血迹、破碎的内脏组织以及细小的骨头碎片,整个房间粘腻滑溜,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几乎能让人晕厥。
昨夜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此刻已然不见踪影,其下场不言而喻。
“呕……”
尘铃何曾见过如此骇人恐怖的场面,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冲击让她双腿发软,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尘夜此刻也是面色铁青如铁,死死咬住牙关,强忍着胸腔内翻涌的呕吐欲和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滔天怒火!
“嘿嘿嘿,小美人儿,别怕别怕,多看两眼就习惯了……”
黄皮狗妖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它随手像丢破布娃娃一样将尘铃扔到角落,让她无法轻易逃跑,然后抓着尘夜,大步走向那铺着肮脏兽皮、早已破损不堪的床榻。
“乖乖听话,把狗爷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狗爷我心一软,还能发发善心,带你离开这鬼地方,以后跟着狗爷吃香喝辣,怎么样?”
它一边说着拙劣的诱惑话语,一边将尘夜化作的少女粗暴地扔到了那腥臭扑鼻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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