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疾驰,林晓风三人终于在拍卖会开始前两日,抵达了春城昆明。这座以气候宜人着称的城市,此刻在他们眼中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他们没有选择入住749局安排的官方安全屋,而是在老骗子的建议下,住进了昆明老城区一家看似普通、实则背景复杂、消息灵通的“悦来客栈”。这家客栈由一位退隐的江湖人士经营,三教九流的人物在此汇聚,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
安顿下来后,三人立刻分头行动。
王胖子凭借其天生的社交能力和749局提供的资金,迅速混入了本地古董圈子和一些地下信息交易场所,挥金如土地请客吃饭,旁敲侧击地收集关于拍卖会、安魂宝玉以及各方势力的最新动态。
老骗子则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了昆明错综复杂的街巷中,说是要去会几个“老朋友”,探探更深层次的水。
林晓风则留在客栈房间内,一边继续适应和稳固体内“燃元”后的力量,一边通过李思远程传来的数据和自己的灵觉,默默感知着这座城市异常的能量流动。
傍晚时分,王胖子率先回来了,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
“风少,有门儿!”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大口水,“我打听到,那块安魂宝玉的持有者,是一个绰号叫‘穿山甲’的土夫子。这家伙是滇南本地的地头蛇,专门干挖坟掘墓的勾当,手底下有一帮亡命之徒。据说这块玉是他三个月前从滇西一个汉代古墓里弄出来的,当时还折了两个兄弟在里面,邪门得很。”
“穿山甲这次之所以肯把这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拍卖,是因为他惹上大麻烦了!”王胖子压低声音,“听说他上次下墓,不小心沾上了一种诡异的‘尸毒’,现代医学束手无策,找了好多高人都解不了,现在全靠昂贵的药物吊着命,急需一大笔钱去国外寻求治疗。所以这次拍卖,他志在必得,要拍出天价!”
林晓风眼神微动。宝玉的来历和卖家的困境,这些都是重要的信息。
“还有呢?”
“还有就是各方势力的动向。”王胖子拿出平板,调出几张偷拍的照片,“五仙教来的是个年轻女子,叫蓝凤凰,是五仙教这一代的圣女候选人之一,带着两个沉默寡言的老嬷嬷,住在城东的一家苗家客栈。她们很低调,但周围总有些蛇虫鼠蚁出没,没人敢靠近。”
“那个暹罗降头师乃篷,住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行事张扬,身边跟着几个眼神凶悍的徒弟。我今天在茶楼远远瞥见一眼,那老家伙身上阴气很重,感觉不好惹。”
“共济会的人更神秘,包下了西山脚下一处私人别墅,守卫森严,根本靠近不了。只知道来的那个‘石匠导师’是个白人老头,具体身份查不到。”
王胖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另外,我还听到一些风声,说幽冥教好像也有残党混进来了,但藏得很深,具体是谁,在哪,还没查到。”
情况果然错综复杂。每一方都不是易与之辈。
就在这时,老骗子也晃晃悠悠地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淡淡草药混合的味道。他脸色有些严肃,没了平时的嬉笑。
“小子,情况不太妙。”老骗子灌了口酒,沉声道,“老子刚才去见了几个在滇南混迹多年的老家伙,得到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那块安魂宝玉,确实是真的,灵性未失,对魂伤有奇效。但正因为如此,盯着它的人比明面上的还要多!除了胖子打听到的那几家,至少还有两三个隐世的修真家族和独行大盗也暗中抵达了昆明,都在摩拳擦掌。”
林晓风眉头微蹙,这在意料之中。
“那更坏的消息呢?”王胖子急切地问。
老骗子看了一眼林晓风,语气凝重:“更坏的消息是,那块玉……它不‘干净’。”
“不干净?”林晓风目光一凝。
“嗯。”老骗子点头,“据我那老友说,穿山甲从墓里带出这块玉的时候,那古墓邪门得很,里面不仅有尸毒,似乎还镇压着什么更凶的东西。这块玉作为陪葬品,常年受墓中阴煞和那凶物气息侵蚀,虽然本身是安魂宝玉,但内部可能已经沾染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凶戾之气’或者说……‘诅咒’。”
他顿了顿,继续道:“寻常人或许感应不到,但若是修行者,尤其是神魂敏感或有伤在身的人长期佩戴或使用此玉,不仅可能无法安魂,反而可能被那丝凶戾之气侵蚀,轻则神魂受损,重则……可能被墓中那凶物的残念附身,后果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房间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度。
王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那这玉不是成了烫手山芋?谁买谁倒霉?”
林晓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老骗子所言属实,那这块安魂宝玉非但不能救苏雨晴,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难道这趟滇南之行,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甚至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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