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南都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如既往地展示着现代都市的繁华与喧嚣。然而,在这片繁华的表象之下,一股冰冷的暗流正在城市的阴影角落悄然涌动。苏雨晴带回的消息,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了混沌阁刚刚平静下来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根据苏雨晴整理的详细资料,那四起看似孤立、被常规警务系统暂时归类为“动机不明的离奇自杀”事件,其背后的诡异细节被逐一放大,呈现在混沌阁核心成员面前。
第一个死者,程序员刘明。他租住的公寓位于一栋新建不久的三十层高楼,他所住的单元阳台,恰好正对着远处一座因山体开采而裸露、形似刀劈斧凿的“破面山”。在风水上,这种形态的山峦被称为“断头煞”或“刀锋煞”,主血光、凶险。刘明死亡时使用的绳结,经民俗专家辨认,是一种早已失传的、源于西南某个古老部落用于祭祀的“缚灵结”,其打结方式复杂而充满象征意义,绝非一个普通程序员所能掌握。
第二个死者,老教授陈国华。他深夜闯入的动物园爬虫馆,其建设位置在旧城市地图上,曾是一片乱葬岗。馆内布局阴冷潮湿,蛇虫属阴,聚集了大量阴秽之气。老教授平素为人严谨,甚至有些刻板,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史,却在深夜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结束生命。现场勘查发现,他落入蛇池前,曾用随身携带的朱砂(不知来源)在池边画下了一个扭曲的、类似符文的图案。
第三个死者,女销售张丽。她的卫生间几乎被镜子完全覆盖,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镜煞”局。镜子属阴,易招邪灵,过多镜子聚集尤其在不通风的空间,会导致气场混乱,精神不安。张丽死亡时,所有镜子都被发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类似水汽的阴性能量残留,而她割腕使用的镜片,碎裂的痕迹显示是从内部被某种力量震碎,而非正常摔落。
第四个死者,保安赵强。那家废弃纺织厂在九十年代曾是效益极好的单位,后来因经营不善倒闭,传闻厂区深处曾发生过不止一次恶性工伤事件,怨气积淀。赵强溺死的染缸,据老工人回忆,正是当年出过事故的那一口。缸体内部发现了用黑色油脂绘制的、难以辨认的诡异符号。
“不仅仅是地点构成阵图那么简单,”林晓风指着铺开的地图,上面已经用红笔标出了四个点,并勾勒出那个残缺的、令人不安的七芒星轮廓,“每一个死者的死亡方式、使用的‘道具’、甚至其自身的某些特质,都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和设计,旨在将死亡瞬间爆发的怨气与煞气,以最大效率‘注入’地脉节点,转化为构筑邪阵的能量。”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不是随机的杀戮,这是一场……精准而冷酷的‘献祭仪式’。布阵者不仅风水造诣不低,而且对南都的地脉、历史乃至一些偏门巫术都有所涉猎。”
王胖子搓着胖手,脸上没了往日的嬉笑:“太狠了,这特么简直是草菅人命!风少,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剩下三个人也这么没了!”
李思推了推眼镜,将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众人:“我根据已知四个点的坐标、死亡时间间隔以及地脉数据的粗略模型,进行了反向推演。结合苏警官提供的城市规划和历史地理信息,筛选出了三个概率最高的下一个节点位置。”屏幕上显示出三个被高亮标记的区域:一个位于老城区的百年戏楼附近,一个在跨江大桥南侧的桥墩公园,还有一个,竟然是在南都大学城边缘的一片待拆迁的旧书市场。
“这三个地方,都符合‘七煞锁魂阵’节点所需的某些特征:或历史悠久积淀阴气,或气场特殊易于引动,或本身就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李思补充道。
苏雨晴看着这三个地点,眉头紧锁:“范围还是太大了。戏楼周边是商业街,人流量大;桥墩公园是开放区域,夜间也有市民活动;旧书市场虽然人少,但结构复杂,巷道纵横。我们人手有限,很难做到全面监控,更无法确定对方会选择哪个地点,以及下一个目标是谁。”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思考如何精准布防时,林晓风胸前的无名古玉,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但清晰的悸动。与此同时,他刚刚稳固的布阵境灵觉,捕捉到了一丝从城市东南方向(大致对应桥墩公园区域)传来的、极其隐晦但异常阴冷的能量波动。
这波动一闪而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迅速消散在都市庞杂的气场背景噪音中。若非林晓风灵觉敏锐,且对这类阴邪气息格外敏感,几乎无法察觉。
“不对……”林晓风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桥墩公园的方向,“对方可能……已经开始了。”
这股波动,不像是由激烈的死亡瞬间产生的爆发性能量,更像是一种……“标记”或者“牵引”。仿佛猎手已经选定了猎物,正在悄无声息地布下陷阱,引导着猎物走向既定的终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