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监控室里的贺新尽收眼底。
“呵......”
看到这一幕,贺新不禁轻笑出声,摇头叹道:“看来所谓的香江会,也没想象中那么齐心啊......”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崩牙驹,问道:“昨天和王宝谈得如何?”
“哼!”
崩牙驹不屑地撇嘴,“还能谈什么?我只答应这次不找他麻烦,下次可别怪我翻脸!至于的事,我也只保证不派人搅局,别的免谈......”
“唉......”
贺新无奈叹息,“你们俩啊,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明明没什么利益冲突......”
王宝与崩牙驹同为14K话事人——
一个执掌港岛最强堂口,
一个统御江湖。
王宝做面粉生意,
崩牙驹经营叠码仔。
本不该有矛盾,
却偏偏水火不容!
崩牙驹懒得继续这个话题,态度坚决——有王宝没他,有他没王宝!
他转而问道:“凌墨怎么还没到?”
“哈......”
贺新笑了笑,“我特意安排的。等这些大哥陆续到场后,再派人接凌墨过来,制造他摆架子让众人等候的假象......”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贺新盯着监控画面,意味深长道:“原以为香江会铁板一块,没想到竟是这般局面。”
说罢,他起身拍了拍崩牙驹的肩:“好了,我该去露个面了。你先别出去,免得和王宝起冲突。等霍先生到了,你再出来相见。”
“明白。”崩牙驹点头应下。
包厢内。
蒋天养敷衍几句后,转头问王宝:“昨天和崩牙驹谈得如何?”
王宝灌了口酒骂道:“那孙子根本谈不拢!明明顶着同一块招牌,硬是尿不到一壶。掰扯半天,最后就撂了句不会动我场子——”
他猛地捶桌:“老子缺他这句屁话?港岛14K才是正统!他们算个屁的分堂!要不是这些年港岛这边被压着打......”
蒋天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瞥了眼韩宾那桌:“是啊,同门兄弟反倒最难齐心。”
基哥插嘴道:“阿宝,打打杀杀多伤财,那个中型 ......”
王宝像看 似的瞪过去,心想“用你教?是崩牙驹那条疯狗非要咬!”蒋天养也皱眉暗骂:“这蠢货一张嘴就露怯!”
正说着,贺新举杯走来:“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
众人纷纷起身问好。贺新环视道:“蒋生、王生、雷生、大D......”说着仰头干完杯中酒,“这杯当赔罪。”
雷功笑着捧场:“贺先生海量!”
“雷生说笑了,”贺新摆手,“您这精神头可比我们年轻人——”
“得啦!”雷功大笑打断,“医生早勒令我戒酒,未来是你们的天下喽......”
蒋天养笑着打趣道,“贺先生来得不算晚,还有人没到呢!你都要自罚一杯,待会儿迟到的人岂不是要喝三杯?或者干脆吹一瓶?”
“喂!”
大D一听这话就炸了,拍桌吼道,“ 什么意思?!”
“怎么了?”蒋天养故作茫然地反问。
“装什么蒜!”大D冷笑,“当老子听不出你在指桑骂槐?”
蒋天养轻蔑地撇嘴,“听出来又怎样?”
自香堂会那场 后,洪兴内部的裂痕日益加深。蒋天养早把账算在凌墨头上——若不是他搅局,社团何至于四分五裂?
如今他铁了心要斩断与香江会的纽带,来场大清洗。唯有把洪兴变成蒋家王朝,才能遂了他的愿。
这念头刚冒头不久,但行动前得解决两桩麻烦:其一,脱离香江会后,洪兴声望必然受损。从前旁人忌惮香江会不敢造次,往后可就没这层护身符了;其二,清洗过程中社团元气大伤,若不留后手,怕是要被其他帮派趁虚而入。
“ 的!”大D见蒋天养这副嘴脸,当即攥紧拳头要动手。
忽然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大D,喝高了?想跟蒋先生切磋酒量?”
大D浑身一激灵,赶忙放下袖子堆起笑脸转身——果然是凌墨。他正要告状,却被凌墨一个眼神截住话头,立刻会意噤声。
当着外人的面,有些话不便明说,大D顺势打了个圆场:凌先生真是料事如神,蒋先生说他划拳厉害,我正想跟他比试比试呢!
少喝点。凌墨笑着提醒。
是......大D连忙应声。
紧接着——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接连响起。
凌先生好......
凌先生好......
凌先生好......
......
与贺新出场时如出一辙。
凌墨一现身,各路宾客纷纷上前致意。
更甚的是——
韩宾一伙和陈浩南等人立即簇拥过去寒暄。
看着他们热络的模样——
再对比先前对自己的冷淡态度。
蒋天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心中清除洪兴异己的决心愈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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