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说不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苏天汉语气平缓地说道:“外面有你们安排的许多杀手,我只要随便抓几个回来,就能让他们把你们的罪行全部说出来。还有那些跟你们合作过的人,他们也不会守口如瓶,嘴巴可不会那么牢。”
“所以,如果我想对付你们,有无数种方式。你们别妄想能离开这里,就算你想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也不可能做到。”
“你一定会死,她也一样逃不掉。”
王昌狠狠地盯着苏天汉,眼神如同猛兽般充满敌意。
苏天汉对这目光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即使你什么也不说,ICE也已经没有活路了。但我更期待的是你们内斗,互相残杀会更精彩。”
“你当了这么多年她的手下,不就是为了得到她吗?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你不配合,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可能。死之前无法达成心愿,那滋味应该很难受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昌忍不住开口。
苏天汉笑了笑,说道:“意思很简单,如果你愿意配合交代一切,我依旧不会放过你们,但可以让你和她被关在一起。”
“让我和ICE关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王昌低声说道。
苏天汉冷冷回应:“会发生什么我不关心,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是死,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结果。”
这句话让王昌陷入沉默。
很明显,他开始动心了,开始认真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
因为在见识过苏天汉的手段后,王昌已经明白,自己和ICE都难逃一死,绝无生还可能。
既然苏天汉已经把他们抓了进来,那就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无论王昌是否开口,结局都不会改变。
既然是死,不如在死前满足自己多年的愿望,这并不过分。
对于ICE,王昌已经觊觎许久。为了接近她,他甚至放弃了杀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反正都难逃一死,为什么不趁死前得到她?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体。
这些年ICE对他的忽视与冷漠,早已让他心中积怨甚深,只等一个发泄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死之前,能实现愿望,也算无憾。
王昌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我怎么相信你?如果我先交代了,你又反悔怎么办?我要先和ICE在一起,才愿意开口。”
听罢,苏天汉露出了笑意。
笑容在他脸上骤然凝固,他握紧铁锤,猛地朝王昌受伤的右手砸下,紧接着又狠狠击向王昌的胸口。
血从王昌口中喷出,他眼神惊愕,似乎不敢相信,只因一句话就换来如此残酷的打击。
苏天汉缓缓开口,语气冷漠:“我不是来跟你谈条件的,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把它当作施舍,但绝没有还价的余地!”
“最后一次问你,做,还是不做?”
王昌连忙回答:“我做,我答应你!”
苏天汉的狠辣震慑住了王昌,使他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他更害怕的是,若再试图讨价还价,连这唯一的机会也会失去。
若是至死都无法见到ICE,他死也不会甘心。他必须抓住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贱骨头,不打你就不服软,非得狠狠打一顿才行!”
苏天汉冷声讥讽。
这一次,王昌没有丝毫反应,他害怕再有一点举动,都会招来更惨烈的毒打。
即使是王昌,也不愿白白承受折磨,若能避免,自然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于是老实交代了一切,包括他如何杀人、杀了谁,还有关于ICE的所有证据。
他供出的内容,足以让ICE与他一同走向绝路。
他之所以交代得如此彻底,是因为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他只想在死前见ICE一面,才愿意如此配合。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只要换来心愿达成,他便觉得值得,也甘愿付出。他只希望苏天汉能看在他如此配合的份上,兑现承诺。
交代完毕后,王昌满怀期待地看着苏天汉。
对此,苏天汉只是冷笑,随后转身走出审讯室。
接着,他走进了关押ICE的房间。
此时的ICE,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神情狼狈。
“苏探长,这些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都是王昌做的!”
ICE一见到苏天汉,立刻急切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早就说完了。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可以提供王昌的所有罪证,我愿意配合你!”
苏天汉笑了笑,说道:“真够狠心的,一个甘愿为你赴死的人,你竟这么轻易就想抛弃他?”
“不过,你也不用再多费口舌了,因为王昌已经全都招了。现在,我让他来陪你。”
话音落下,王昌出现在ICE面前。她脸色骤变,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对你这般信任,你却这样背叛我!”王昌怒火中烧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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