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我没骗您吧。”
君珩瑾的卧房内,姚黄虚弱的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
“仙子说的是。只是……钟离彧那身通天本事,连仙子您都折在他手里,我这点微薄势力,又能奈他如何?”
君珩瑾已经很自然的改口,叫姚黄仙子了,态度上也多了几分恭敬。
“殿下莫要担心,我就是前来祝您登上大宝的。”
“哦?”君珩瑾眼睛倏地一眯,上前几步,“仙子有何计策?”
“若真能除了钟离彧、助我成事,他日我登基为帝,必奉仙子为座上宾,让这天下牡丹,皆为仙子而开!”
他语气急切,连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没有人不渴望那个位置。
若姚黄真有办法,那他的帝王梦,便近在咫尺了。
“我的办法是……”
姚黄俯身在君珩瑾耳侧,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
君珩瑾听后,皱了皱眉,有几分纠结:“这……能行吗?父皇他……”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也是从一众皇子中杀出来的,他定会理解您的。”
“更何况,您想想九公主,纵然是那么受宠,不也是说罚就罚了。”
“权力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心。”
最终,君珩瑾还是答应了姚黄:“行,一切听仙子的。”
“殿下不用叫我仙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叫我黄儿就好。”姚黄面带娇羞的看了一眼君珩瑾。
君珩瑾笑着,拉上了姚黄的手,“好好,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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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仪式当日
晨曦初升时,明黄色的龙旗便已在祭坛顶迎风招展,与朱红寺墙相映,将肃穆的气氛拉满。
禁卫军身着玄甲,手持长戟,如标枪般整齐列在坛下四周,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层层叠叠的队伍将安国寺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靠近。
外围挤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他们踮着脚尖,仰望着高处的仪式,窃窃私语的声音被风卷着,却始终不敢越过禁卫军划定的界限,只余下一片压抑的肃穆。
百级阶梯两侧,摆满了祭天的礼器——青铜铸就的方鼎、圆鼎分列左右,鼎中插着苍璧、黄琮等礼器,鼎旁的案几上,整猪、整羊、整牛的“太牢”祭品摆放整齐,蒸腾的热气混着檀香,袅袅升空。
身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按品级高低,依次站在阶梯两侧。
最高处的祭台上,帝后两人穿着华贵的礼服,神情庄重,对着前方的巨大青铜鼎深深躬身,手中香火缓缓举起,烟气缭绕中。
皇上口中低声念诵着祭天的祝文,声音虽轻,却透过坛顶的扩音玉磬,清晰地传到坛下每一个角落。
钟离彧站在祭台中央,一身玄色祭天礼服,衣摆上绣着暗金色的北斗七星纹样,与周围的明黄、青绿形成鲜明对比。
他手中握着一柄桃木剑,剑身上缠着五彩丝线,另一只手托着一个青铜八卦盘,盘中指针微微转动,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双目微闭,唇瓣轻启,口中念诵着晦涩难懂的祭天咒语,声音时而低沉如古钟,时而高亢如清鹤。
随着咒语响起,他手中的桃木剑轻轻点向八卦盘,盘中顿时泛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晕,顺着祭台的纹路蔓延开来,与皇上手中香火的烟气交织在一起,朝着天际缓缓升去。
阳光越升越高,将祭台、礼器、人群都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仿佛连天地都在屏息,静候这场祭天仪式的落幕。
而此时,不论是祝安还是姚黄都不好受,她们都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这祭天仪式什么时候结束?”
[还早着呢,一般都是大半天。]
“再不结束,我就要先走一步了……”祝安的脸色很难看。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些看起来形式主义的封建迷信,居然真的有用。
[宿主,要不然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帮帮你。]系统不着调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你们做系统的,都这么……”祝安顿了顿,想不出来用什么词语形容她的系统。
[嗯?都怎么?]
祝安翻了个白眼,随后闭着眼,依靠在墙上,“懒得理你。”
[啧,你怎么这么傲娇呢,求求我又不会怎么样。]系统看着祝安这脆弱的模样,觉得说不上来的好玩。
[你求求我呗?]
“你好吵。”
[真是无趣。]
说着,系统骤然出现在了祝安眼前。
祝安只觉得身侧的床塌下去一块,睁开眼看去,就看到一张惑人妖冶的脸。
“你……”
祝安一愣,久远的记忆破土而出,眼里划过一道亮光。
她见过他,在她想要死的那一天。
从顶楼天台一跃而下时,接住她的不是冰冷的地面,不是难受的失重感,而是云朵的软绵……
(此处参考第64章,关于回忆的结尾部分)
是他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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