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谢知彧本就不是主角,戏份比预期提前三天拍完,杀青来得猝不及防。
剧组特意为他组了局,说是杀青宴,实则更像场人脉应酬。
导演李建军、制片人,连带着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眼神锐利的资方都到了。
以谢知彧如今刚冒头的咖位,这种局,他根本没法拒绝。
祝安这边却出了点岔子,下午的大变活猫让她耽误了些时间。
等换回自己的衣服、抓着包出门时,已经比谢知彧晚了将近半小时。
夜色渐浓,市中心的KTV灯火辉煌,包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彩色射灯胡乱扫着,烟味、酒味、香水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嗓子发紧。
男人女人们扯着嗓子说笑,偶尔夹杂几句荤素不忌的荤段子,谢知彧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像块格格不入的冰。
“小谢啊,”李建军端着酒杯凑过来,满脸堆笑,手一伸就想搭他的肩,“你这演技,真是没的说,以后在圈里绝对大有可为!”
谢知彧身体微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只手。
他想起出门前祝安的反复叮嘱,压下了心头的不适,还算客气的回答道:“谢谢导演,我会继续努力。”
这一下避让,让李建军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他把酒杯往谢知彧面前推了推:“放松点嘛,今天是你杀青,别总绷着。”
谢知彧点点头接过酒杯,却也没喝。
直到李建军被旁人叫走,才飞快地放下酒杯,拿起旁边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可没过多久,耳边的喧闹像隔了层棉花,越来越远,脑袋也昏沉得厉害,手脚更是软得提不起劲。
不对劲。
谢知彧心里一紧,他明明没喝酒,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看向那瓶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瓶身上的标签都还完好。
原来,连水都被下了手脚。
就在他意识快要模糊时,李建军又凑了过来,这次没了客气,伸手就攥住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背上腻歪地摩挲着:“怎么了小谢?脸色这么差,是身体不舒服?”
谢知彧想甩开那只手,可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连抬手指的劲都没有。
他被迫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李建军的脸在眼前放大,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眼神里的贪婪和戏谑,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啧啧,平时不是挺清高的吗?”有人笑着开口,语气里满是恶意,“怎么,现在没力气傲了?”
“可不是嘛,之前请他吃饭都不去,今天还不是栽在这儿了?”
“今天,大家伙就让你好好爽一爽。”
“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
好像有无数双手,如同粘腻恶心的毒蛇,缠上他的身体……
谢知彧闭紧眼,紧咬舌尖,用疼痛强撑着一丝理智。
而此刻的祝安,正赤着脚,提着高跟鞋,在车水马龙的街上狂奔。
祝安在变回人之后,就立刻往杀青宴的地点赶去,可是好死不死的赶上了高峰期,堵在了路上。
车上的祝安急得不停的抖腿,看时间。
因为原故事里,有一个被人送上床的片段,所以祝安特别关注每一次谢知彧参加的饭局。
[他被下药了,你得快点了。]
系统的提醒在脑海里响起。
祝安更着急了,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开口询问司机:“陈叔,这还有多久到啊?”
“也就两三公里了,但是这个堵的,也不好说要多久。”
“啧,陈叔,你开车,我先过去!”
不等陈叔回应,她推开车门就冲了出去,高跟鞋跑起来不方便,她干脆脱了鞋拎在手里,光脚踩在冰凉的柏油路上。
同时打电话联系上了会场的经理,让他带着保安守在包厢门口。
…………
咔嗒的落锁声响起,谢知彧彻底被一群人困在了包间里。
李导演走在最前面,一手抓着谢知彧的脸,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一手熟练的解开皮带。
“这小脸,这小嘴,哈哈哈哈……让老子先好好舒服一下,给这小东西开个苞。”
“来来来,我录个像,到时候还能回味回味。”
“给他发平台上,也能让他小火一把啊,哈哈哈哈……”
就在这危险的关头,祝安喘着粗气,停在包间门口,经理在一边点头哈腰。
祝安盯着那扇紧闭的包厢门,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给我砸。”
张经理脸都白了,搓着手急得直冒汗:“祝小姐,这……这不好吧。”
这两头的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祝安侧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一伸,从包里抽出那张黑卡,随手扔在地上。
黑色的卡片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重锤砸在张经理心上。
“砸。”她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起伏,“我赔得起,整家店给你砸了,我都赔的起。”
张经理盯着那张黑卡,咽了口唾沫,这黑卡不是谁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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