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周如指间沙般流逝,祝安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带着谢知彧扎进了各个剧组的片场。
从清晨试镜,到深夜的试镜收尾,她拿着厚厚一沓资料,为他争取每一个哪怕只有一句台词、一个镜头的客串机会。
谢知彧是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的,眉眼间的灵气与骨子里的韧劲,总能在试镜时让人眼前一亮。
最终,一切都循着原剧情的轨迹,他顺利拿下了人生中第一部长剧合约。
一部聚焦改革开放初期的年代正剧,饰演男主身边那个既叛逆又重情的少年配角,戏份虽不算绝对核心,却是全剧的“点睛之笔”。
“今晚带你去个重要的酒会,里面坐着大半影视圈的知名导演和资本方。”
祝安站在谢知彧身旁,一板一眼道:“不许耍脾气,全程跟着我,礼貌一点,少说话,多听多看,明白吗?”
造型师正给谢知彧梳理额前的碎发,少年原本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手几不可查地攥了攥,最终还是松了劲,只扯了扯嘴角。
好烦的碎碎念。
“过两天就进组,这部剧对你来说是踏足娱乐圈的敲门砖,至关重要。”
“到了片场,跟前辈们好好学,别总把国外那套自由散漫的性子带出来,导演是出了名的严,别给我惹麻烦……”祝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知彧突然打断。
“祝姐,”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怀疑,“你确定,你能一直这样跟着我?”
“一直”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谢知彧微微侧过脸,透过化妆镜的反光,眼神直直地落在祝安脸上。
这段时间,祝安被这具身体折磨的够呛,时不时的就会变成猫,还抓不住规律。
只能说变成猫的时间越来越长,反倒是做人的机会不多了。
“没事,如果有问题,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谢知彧收回目光,靠回椅背,语气懒洋洋的。
夜幕降临,酒会现场流光溢彩。
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碰杯声、谈笑声与隐晦的利益交换交织在一起。
少年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却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空酒杯,眼神扫过那些虚与委蛇的面孔,眼底满是不耐。
却还是乖乖的在原地,等着去洗手间的祝安。
就在这时,一个圆头圆脑、肚子滚圆的男人端着酒杯,带着一身酒气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凑了过来。
男人约莫五十岁,西装扣都系不上,露出里面紧绷的衬衫,眼神像黏腻的蛛网,死死粘在谢知彧身上。
“哟,是个生面孔,长得可真俊,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呢?”男人的声音尖细,带着令人不适的殷勤。
谢知彧皱了皱眉,抬眼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在更加开放的国外,见到过不少男男女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对于找上他的男老板,他并不意外。
同样的,他也没有搭理对方。
堂堂谢家小少爷,不想搭理的人,从来都懒得给半分脸色。
然而谢知彧从小在国外长大,国内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见谢知彧不搭理,男人非但没走,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凑了凑,油腻的脸上挤出一个猥琐的笑:“呦,还挺傲?没事,我就喜欢傲气的。”
他说着,随手拿起一杯酒,往谢知彧面前递了递:“来,喝了这杯酒,就有大好的资源找上你。”
谢知彧的眉头拧得更紧,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他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是这男人再纠缠,就直接一拳把人打翻在地。
“王总!”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祝安的声音及时响起。
她及时赶到,先一步接过男人手里的酒杯,“我家小孩感冒了,刚吃的头孢,实在不好意思。”
“哦?”被称作王总的男人斜睨了祝安一眼。
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来扫去,眼神里的淫邪毫不掩饰,“你们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怎么会呢。”祝安笑容依旧得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把空酒杯亮给王总看,“他喝不了,我可以啊。”
“祝安!”谢知彧见状,暴脾气瞬间上来了,伸手就想拦她,却被祝安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警告,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别冲动”。
“王总,我家艺人不懂事,让您见笑了。”祝安没看谢知彧,目光始终落在王总脸上,又从旁边的酒桌上拿起两杯红酒,“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
话音落,她仰头又干了一杯,红酒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她白色的衬衫领口,晕开一小片暧昧的红。
谢知彧站在旁边,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眉头拧成了麻花,烦躁感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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