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应该算是……无敌了吧”
胡岩在一旁看着周寒,实在是打心底佩服他了。这伤害和防御力,简直都超乎了他的认知。
周寒点了点头,“如果还是现在看的话,很少有其他势力能威胁我们了。”
“周兄,你真厉害。”
听到此话的周寒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双手连摆,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慌的谦逊:
“哪有哪有!胡哥您可别抬举我,我这点本事,全是白哥亲手在我身上‘加’的——没有他,我周寒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打转呢。”
“白哥”这两个字再次撞进耳朵,胡岩放在膝头的手悄然蜷了蜷。
他垂着眼,指腹摩挲着裤缝上的纹路,心里的疑云像浸了水的棉絮,越胀越大:
这个叫白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周寒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俯首帖耳,还能随手把“本事”给人……若是能把这等人物拉进自己的势力里,往后在这片区,还有谁能压他一头?
念头刚转到“拉拢”二字,对面的周寒忽然抬了眼。他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神像是被骤降的寒气冻住,眼尾那点漫不经心的弧度瞬间绷直,连声音都冷得发脆:
“胡哥,我劝你别想那些没影子的事。”
胡岩心头一咯噔,还没来得及掩饰,就听周寒继续道:
“现在你想招我,我还能当你是给面子;但你要是打白哥的主意——”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那你这想法,跟癞蛤蟆盯着天鹅肉没两样,纯属痴心妄想。”
这话像盆冰水,兜头浇得胡岩一个激灵。他猛地抬头,脸上堆起仓促的笑,手也跟着抬起来摆了摆,语气里满是讨好的急切:
“不是不是!周兄弟你可别误会!白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站在云端上的贵人,我胡岩有几个胆子,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是……就是刚才走神想别的去了,跟白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寒没接话,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希望如此。”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给胡岩的心思倒计时。
周寒自己清楚,比起白渊那份睚眦必报的狠戾,他已经算得宽容——只要不碰白渊的底线,些许小算盘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要是有人敢蹬鼻子上脸,把主意打到白渊头上……他不介意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制裁”。
想着,周寒眼底的温度彻底褪去,那双眼像是淬了冰的刀子,又沉又冷地锁在胡岩脸上。
那眼神太凶,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拆骨剥筋,看得胡岩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周、周兄弟!”
胡岩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往前凑了凑,试图拉近几分距离,
“你可千万别多想啊!咱们……咱们是一伙儿的,我怎么可能跟你拧着来呢!”
他这话落了地,空气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落雨的声音。
几秒之后,周寒眼底的冰冷像是被潮水慢慢退去,他微微垂眸,再抬眼时,那点骇人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带着几分散漫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如恶魔般的人不是他。
“好了,走吧。”
周寒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该吃饭了”,转身便朝鬼火山的方向迈步。
那座山在远处隐在灰雾里,轮廓狰狞得像蛰伏的巨兽,可他走得从容,刚才眼底的冰冷、指尖的压迫感,仿佛都随着转身的动作被风卷走,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胡岩在原地僵了两秒,才敢慢步跟上。他刻意跟周寒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目光黏在对方的背影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方才那双眼眸里的寒意还烙在他心里,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就把这位惹毛了——谁知道周寒会不会突然回头,给他一巴掌或是更重的教训?
可走着走着,心底的好奇又像藤蔓似的冒了出来。刚才周寒提到“白渊”时那副护犊子的模样,实在太扎眼了。
他偷偷抬眼瞥了下周寒的侧脸,见对方神色平静,心里又活络起来:周寒这么在意白先生,说不定只是不想外人打主意,我就问问实力,应该没事吧?
这么想着,胡岩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凑到周寒身侧,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周兄弟,我瞅着白先生不是一般人……他的实力,是不是特别强啊?”
听到“实力”二字,周寒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胡岩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外的愣怔,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沉默了两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这是秘密,不能外露。”
胡岩早有预料,倒也不觉得失望或生气,反而顺着话头往下问,眼神里藏着更浓的好奇:
“那……周兄弟跟白先生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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