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失落世界开始 第43章

埃里奥斯将手从黑豆芽的头顶上拿来。

那狂暴的、宛如海啸一般的灵能洪流，仿佛瞬间被一座无形的堤坝所拦截，不再对希雅瑞尔的灵魂进行碾轧。

压力骤减，但灵魂被狂暴的灵能摧残过的痛苦可不会瞬间消失。黑豆芽瘫软在平台上，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只剩下了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希雅瑞尔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从冰冷刺骨的深海中被捞出来一般，每一寸都在尖叫。她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向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流淌。

埃里奥斯缓缓收回了手，房间内那令人窒息的灵能威压如同退潮般散去，只剩下黑豆芽脖颈处的灵能抑制器在徒劳地嗡鸣…

他的大脑快速处理着所有从这个还算是个小丫头（灵族标准）的黑暗灵族执政官的脑海中搜出的信息。

而其中最让埃里奥斯感兴趣的是那些执政官谈论的那颗行星——切莫斯。

如果埃里奥斯的记忆没有出错，这颗行星上有着他的一名原体兄弟——第三军团基因原体，“完美凤凰”福格瑞姆。

但是，埃里奥斯又陷入了思考。因为前世作为一名云锤的他在某个哔哩啪啦的网站里看的那几位“帝国征兵办主任”、“某只色孽是她的神选的羊驼”、“斯巴达”的视频中没有提到任何正史中有黑暗灵族入侵切莫斯的记载……

而埃里奥斯唯一一个有印象的关于福根与黑豆芽的互动情节，就只有伪经中的忠诚派福格瑞姆了。

‘……’想到这里，埃里奥斯的脸上一阵黑线。

结合之前见到的和某位B站大佬笔下的女版荷鲁斯一模一样的荷鲁斯，不怎么正经的黄老汉……..“艹，劳资不会到某个该死的伪经里了吧？”埃里奥斯低吟着。

那就不好办了……..如果是伪经的话，埃里奥斯对正史的相对了解的优势几乎荡然无存。按那群伪经来搞，鬼知道鲁斯会不会莫名其妙地掏出刀子给埃里奥斯来上一下……

埃里奥斯沉思着，没有去管被束缚在平台上，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的希雅瑞尔。

当埃里奥斯在审讯室里cos沉思者时，一个极其微弱、带着血沫和破碎气息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般，从平台的方向飘来：

“…….苍白的……初光…..”

那不是灵族语，也不是哥特语。那是一个破碎的音节组合，仿佛是她意识深处某个角落被之前的灵能风暴无意间掀开、泄露出的残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刚才在灵魂被碾压时，于那极致痛苦和冰冷的审视中，如同幻觉般闪过的一个温暖而陌生的音节组合。它像一道微光，在她被彻底冰封的意识废墟中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但埃里奥斯就是听懂了这句话，但埃里奥斯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学过任何类似的语言……

一瞬间，埃里奥斯的灵能自行流动，将一段语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到了一个被雕琢成施虐工具的灵魂，其内核却有着一丝……未被完全磨灭的、对“存在”本身的茫然与探寻，如同她名字希雅瑞尔“未淬之刃”所暗示的那样。

然后，埃里奥斯发现，那属于他的苍白灵能将黑暗灵族的灵魂中与“欢愉王子”之间的联系抹去了。现在希雅瑞尔的灵魂虽然在不住的颤抖，却比起初之时强壮了许多。一丝联系虚无缥缈的联系在双方之间悄然建立……..

当然，这种联系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联系，更像是信徒与神明之间的联系。

‘什么情况？’这场面把埃里奥斯给整不会了，这场面咱是真没见过。

平台上的希雅瑞尔正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灵魂被撕裂后的麻木中。她听到埃里奥斯转身的细微声响，身体本能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如同惊弓之鸟。她以为终结时刻到了，那个银白色的巨人会像捏死虫子一样结束她的痛苦和耻辱。她紧闭双眼，等待着最终的黑暗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并未到来。她只感觉到一股庞大却不再带有纯粹碾压意志的灵能波动靠近，冰冷依旧，却似乎……收敛了锋芒？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带着无法置信的恐惧，睁开了眼睛。

埃里奥斯就站在平台前，距离比之前更近了一些。他没有再伸出手进行灵能侵入，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苍白眼眸，极其专注地审视着她。

“你刚才说了什么？” 埃里奥斯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希雅瑞尔愣住了。说了什么？她刚才在极致的痛苦和崩溃中，意识模糊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发出了声音。她茫然地、恐惧地看着埃里奥斯，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只有急促而破碎的喘息。

埃里奥斯没有催促，也没有再次动用灵能强行挖掘。他的耐心在此时显得格外诡异。他只是看着她，那冰冷的视线仿佛有重量，压得她几乎窒息。

“一个音节组合，” 他再次开口，语速平，向她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苍白的初光‘’。或者类似的东西。它从你意识的废墟中浮现。解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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