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二。等会太空野狼和第十一军团会来参加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你注意不要让他们与其他军团起冲突。
“???”埃里奥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第十一军团还是很好奇的,而且其在帝国中也极少抛头露面,哪怕埃里奥斯也只见过几名主要话事人,还是在交接补给的时候。
埃里奥斯对第十一军团的了解极少,只知道他们似乎长期执行着某些极度隐秘的任务,极少与其他军团互动,神秘至极。他唯一接触过的几名第十一军团成员,还是在几次极其简短的物资交接中,那些战士沉默寡言,浑身笼罩在厚重的斗篷下,几乎不与外界交流,只留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非人感与压抑的气息。
“老登这话里有话啊……”埃里奥斯摩挲着下巴,心中警铃大作。帝皇绝不会无的放矢,他特意提醒,意味着第十一军团的状态可能非常特殊,甚至……危险。
没过多久,一支规模不大的舰队悄无声息地跃迁至“旋角-莫尔斯”星域的外围。这支舰队的涂装是暗淡的、近乎于宇宙背景的深灰色,舰船外形也显得颇为古怪,线条扭曲,仿佛某种**生物与机械的混合造物。它们没有与任何联军舰队进行通讯,只是静静地停留在指定区域,如同阴影中的观察者。
埃里奥斯命令传感器部门对这支舰队进行了最高级别的扫描。反馈回来的数据让他眉头紧锁——这些舰船的生命信号极其紊乱,而且……数量似乎对不上?根据扫描,舰船内的阿斯塔特生命体征数量,远低于一支标准军团分遣队应有的规模,但每个生命信号的强度却又异常驳杂,甚至……扭曲。
“瓦洛里斯,派一支隐蔽性好的侦察小队,靠近观察,不要暴露。”埃里奥斯下令,他需要亲眼确认。
侦察小队传回的影像,让“终末黎明号”舰桥上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第十一军团的战士从登陆舱中走出,开始执行所谓的“清扫”任务时,他们展现出的形态,彻底颠覆了阿斯塔特修士应有的形象。
他们中的大部分,身体都发生了严重的、不可控的畸变。有的战士肢体异常膨大,比例失调,动力甲被强行撑开,露出下面扭曲增生的肌肉和骨骼;有的战士体表覆盖着不规则的角质层或鳞片,仿佛与某种异形基因融合;更有甚者,出现了多出的肢体、不对称的感官器官,或是不断蠕动、变化的生物组织……他们的动作虽然依旧蕴含着阿斯塔特的力量与速度,却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仿佛提线木偶般的僵硬与不协调感。他们沉默地杀戮着战场上任何残留的冉丹异形,效率极高,但手段残忍,有时甚至会……吞噬或收集某些异形组织,行为模式诡异莫测。
“这……就是第十一军团?”埃里奥斯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他瞬间明白了帝皇的警告。‘嗯……等会,我特么怎么记得太空野狼是在冉丹战争期间得到了刽子手的称号?‘
就在埃里奥斯为第十一军团的诡异形态和行径感到震惊与寒意时,另一支风格迥异的舰队,带着狂野与肃杀的气息,如同冰原上的狼群般跃迁而至。舰船涂装以灰白为主,点缀着深蓝与青铜色,船首往往装饰着咆哮的狼头骨雕像——正是太空野狼军团。
几乎在太空野狼旗舰“赫拉芬凯尔号”完成定位的瞬间,一条来自原体黎曼·鲁斯的最高优先级加密通讯,直接接入了埃里奥斯的私人频道。通讯那头传来的不是往常讨酒喝的粗豪嗓音,而是一种压抑着沉重、如同磨砺过的钢铁般冰冷的声音:
“埃里奥斯兄弟,战帅。帝皇的密令,想必你已经知晓。太空野狼已就位,我们需要立刻执行‘净化协议’。”
埃里奥斯的心脏猛地一沉。尽管已有预感,但听到黎曼·鲁斯亲口证实,并且用上了“刽子手”和“净化协议”这样的字眼,他依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帝皇不仅仅是要他防止冲突,更是要他……亲自参与对另一个基因原体兄弟及其军团的清洗!
“鲁斯……”埃里奥斯的声音有些干涩,“确认……无法挽回了吗?”
“他们是怪物!是失败的造物!是对帝皇伟大蓝图的可悲玷污!”黎曼·鲁斯粗鲁地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决绝,“我亲眼见过他们失控后的样子……那已经不是我们的兄弟了,埃里奥斯!那是必须被切除的腐肉!”
埃里奥斯沉默了。他回想起侦察小队传回的影像——那些扭曲的形态、诡异的行径、非人的气息。要是混沌顶上这些家伙,腐化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
“……我明白了。”埃里奥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切换到战帅的思维模式,“具体行动计划?”
“第十一军团目前分散在战场边缘的三个主要残骸区进行所谓的‘清扫’。”黎曼·鲁斯迅速说道,“他们的舰队孤立无援,正是最佳时机。我的人会负责主攻,处理最棘手的部分。你的黎民之毅,负责封锁外围,切断任何可能的逃离路线,并……处理掉所有目击此事的、非必要的凡人辅助军和护教军单位。确保此事不留任何痕迹,这是帝皇的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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