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35章 云姜困惑,心生动摇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第35章 云姜困惑,心生动摇

作者:水中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5 01:10:17

陈砚率军解围归来,风尘仆仆,但顾不上休息,直接投入到处理后续事务中。云姜则一直在为三村疫病之事忙碌,子时的铜壶滴尽最后一声,她仍伏在案前。三村疫档摊开于灯下,墨迹未干,她指尖顺着陈砚批注的字迹滑过:“病者另居,炊爨分灶,银针煮水三沸。”笔划刚劲,无半分犹豫,像是早已推演过千百遍。

她取出袖中竹简,翻至《墨经·备城门》残篇,对照着逐字比对。当“分水火居,疫不相染”八字映入眼帘时,笔尖一顿。两段文字相隔百年,却如镜中倒影,毫厘不差。

药囊置于案角,七十二种毒草按星位排列。她取出听诊器,铜面轻叩竹简,发出短促回响。这是她惯用的验真法——墨家典籍若与实务契合,声波自有共振。此刻,余音未散,她低声自语:“非是暴君妄断,倒是匠者精算。”

笔尖悬停半空,原拟写下的“胡亥昏聩,政出私欲”八字迟迟未落。她手腕一转,将“昏聩”二字划去,改作“政出有据,疑非独断”。墨迹渗入竹丝,如根须扎进土中,无法抹去。

她闭目,脑海中浮现蓝田峡谷的火光。百人攀崖而下,绳索连环,竹片为钩,逐段下坠。敌军布防于谷口,火墙高筑,滚木礌石居高临下,看似无解。可陈砚未强攻,未屠村征夫,而是驱耕牛百余,角绑利刃,尾缚油布,一点火,牛群惊奔,烈焰翻滚,阵型自溃。

她睁开眼,取出曼陀罗、断肠草、乌头三味毒草,摆于案上,对应火油、滚木、伏兵。再以蓍草为路,铜环为谷口,推演三遍。每一次,若不采用火牛之策,伤亡皆倍增,突围时间延后两个时辰以上。而火牛阵一旦发动,敌军调度混乱,守隘者弃岗而逃,伤亡最小,解围最快。

她低声问:“若为兼爱,岂能不顾己卒?若为非攻,岂能坐视困局?”随即又反问:“若非算尽天时地利,何来最小伤亡?”

银簪轻颤,她抽出簪子,在《墨经》竹简边缘划出一道细痕。朱砂痣在烛火下微微发烫,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灼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用墨家的方法,去论证一个被钜子定为“暴秦余孽”的人,其行为竟处处契合“止战为上、伤敌最小”的非攻要义。

这不是误判,而是逻辑自洽。

她合上药箱,指尖触到暗格。三枚青铜齿轮藏于其下,是她每次传递情报后必须归位的信物。齿轮完整,代表任务完成;缺一,即为违令。她曾从未迟疑,二十年来,每一次都亲手将竹符插入废井信孔,让萤火虫粉书顺暗管传往终南山。

今夜,竹管又至。

她取出竹符,萤火虫粉书浮现在内壁:“察其寝殿密道,录其夜语。”任务直指陈砚最隐秘的安全部署——那条通往骊山陵的密道系统,连影密卫都仅有赵高知晓部分路径。而陈砚每夜寅时三刻独入密室,整理竹简,浑天仪微光映照石壁,无人得入。

她握着竹符,站起身,走向冷宫废井。

月光斜照井口,石壁湿滑,信孔隐于青苔之下。她取出银簪,准备刮去苔痕。簪尖触壁刹那,脑中忽现陈砚昨夜归宫时的背影:玄服染尘,十二章纹斑驳,肩头布条渗血,却仍一手扶着章邯,一手紧握浑天仪,步履未乱。

她记得自己曾奉命查验伤药。那日他肩中流矢,她以麻醉剂施针,取箭时指尖无意触及其后背——皮肤之下,有一处胎记,形如星陨,边缘灼红,似有微光流转。当时她只当是先天异相,未深究。如今回想,那位置、形状,竟与骊山陵中她曾见过的陨石碎片,分毫不差。

云姜握着竹符,思绪万千。她回想起之前在宫中,陈砚虽然杀伐果断,但对百姓却始终关怀有加。比如上次宫中疫病,他亲自过问防疫措施,确保每个人的生命安全。如果自己真的按照任务监视他,甚至可能会伤害到这样一个为百姓着想的人,这真的是墨家“非攻兼爱”之道吗?她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她腹语低诵:“若他真为暴君,何须夜夜整理竹简至寅时?若他只为权欲,何苦亲赴蓝田,攀绝壁,涉火海?”

簪尖停在苔痕之上,未再深入。

她转身,将竹符塞入药箱暗格,覆上三枚青铜齿轮。齿轮压住符令,如同压住一道未出口的誓言。

灯影摇曳,她重新坐下,翻开另一卷医案。这是她今日从太医署调出的旧档——始皇三十七年,琅琊台疫病记录。彼时胡亥尚在宫中,未掌权柄,而防疫之策,竟已有“分居隔离、煮针消毒、水源另辟”之条。她翻至批阅者名录,落款赫然是“胶西王陈砚”。

她怔住。

胡亥生平畏病如虎,宫中凡有咳嗽者,立逐出宫。而此人,早在始皇末年,便已推行疫病防控之策?且条理缜密,远超当时医者认知?

她取出听诊器,贴于竹简之上,轻叩三下。声波震荡,余音绵长,竟与《墨经》共振如一。

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昏聩的胡亥,而是一个以墨家之术行秦政之人。他用连弩改良阵图,以浑天仪推演民生,借影密卫查贪腐,以火牛阵救困军。他杀伐果断,却非滥杀;他权谋深沉,却不为私利。

而她,奉钜子之命,监视的正是一个将“非攻”化为实战、“兼爱”用于治疫的人。

她提笔,欲在医案末页加注,笔尖悬空,却不知该写何字。写“此人可疑”,还是“此人合道”?写“须速除之”,还是“或可共谋”?

笔尖滴下一滴墨,落在“陈砚”二字之上,缓缓晕开。

她搁笔,取出药囊中最毒的鸩羽,本应用于标记叛徒。她凝视片刻,将其移至药箱最外层,触手可及。

然后,她翻开《墨经》新一页,写下:“天志者,当察天下之实,非执一言而断万理。”

字迹刚落,远处传来更鼓。三更已至,正是陈砚每夜进入密室之时。

她起身,未往废井,而是走向宫墙暗道。她知道,那里有一处通风口,可窥见密室石门。她从未偷看过,今日却迈出了第一步。

石门未闭,陈砚正立于案前,手中竹简层层叠叠,皆为各地疫报、军情、粮册。他左手持炭笔,在沙盘上绘制路线,右手不断敲击案几,节奏如密语。浑天仪置于案角,陨铁芯微光闪烁,映照他眉心深锁。

他忽然停笔,抬头望向通风口方向。

云姜屏息,后退半步。

陈砚未动,只低声自语:“若有人观我,必见我所忧,非私欲,乃秦亡之兆。”

云姜僵立原地。

他继续书写,笔锋凌厉:“民力将竭,吏治崩坏,六国遗老蠢动,赵高养蛊自重。若不改弦更张,十年内,必有大乱。”

她听着,手指不自觉抚上药箱暗格。三枚齿轮之下,竹符静静躺着。

陈砚合上竹简,吹熄烛火。石门闭合,密室归于黑暗。

云姜站在暗处,良久未动。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监视一个暴君,而是在见证一个试图逆天改命的人。

而她,身为墨家天志者,本应守护“非攻兼爱”之道,如今却要亲手将这道火种掐灭?

她转身欲走,脚下一滑,药囊翻倒。一枚青铜齿轮滚出,撞上石壁,发出清脆一响。

她弯腰拾起,指尖触到齿轮内侧刻痕。那是墨家密文,她自幼熟记——“道在行,不在言;志在救,不在诛。”

她握紧齿轮,指甲嵌入掌心。

药箱重新合拢,三枚齿轮归位,唯独竹符,仍被压在最底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