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鲁斯·马鲁斯那毫不掩饰的怀疑与近乎挑衅的务实言论,如同火星溅入了油库,在四位原体心中点燃了截然不同的火焰。
马格努斯 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试图用理性化解,“兄弟,你的谨慎可以理解,但时间不站在我们这边。泰伦的威胁需要的是团结,而非无谓的试探…”
洛迦 则试图用信仰包容,“帝皇的智慧指引我们相聚,这份缘分本身就是证明!何必让怀疑蒙蔽了…”
莫塔里安 只是发出一声近乎无声的冷哼,仿佛在说“早知如此”,他乐于见到福格瑞姆那套“完美”理论碰壁。
而福格瑞姆,他的反应最为激烈。费鲁斯对“完美”价值的否定,对他而言不啻于最直接的侮辱。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优雅的笑容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
“证明?用战斗来证明?”福格瑞姆打断了马格努斯和洛迦的话,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却带着锐利的锋芒,“费鲁斯,我欣赏你的直接,但你的眼界,似乎被美杜莎的熔炉烟尘所遮蔽了。你称我的力量为‘空谈’?你视我的追求为‘华丽’?”
他向前一步,与费鲁斯针锋相对,银白色的盔甲在熔炉火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你所崇尚的,是粗糙的力量,是蛮横的硬度!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顽铁,除了沉重,一无是处!而真正的力量,在于将钢铁淬炼至极致,在于将每一次挥击都化作艺术的轨迹,在于让毁灭本身都充满美感!这才是‘完美’!这才是帝皇赋予我们,并期望我们达到的境界!”
他轻蔑地扫视着周围粗犷的钢铁厅堂,“而你,却满足于这…这堆砌的金属废墟,并将此奉为真理?真是可悲的固执。”
费鲁斯·马鲁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如同冷却的熔岩。福格瑞姆的话语精准地刺中了他最核心的信念。在他眼中,福格瑞姆不过是个沉迷于表面光鲜、软弱无力的自恋者。
“艺术?美感?”费鲁斯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壳的摩擦,他抬起锻炉之手,**金属在掌心流动,凝聚成坚硬无比的拳锋,“在美杜莎,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不会欣赏你的‘艺术’!它们只会被绝对的力量碾碎!”
他巨大的身躯散发出磅礴的气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说我的力量是顽铁?你说我的信念可悲?福格瑞姆!”费鲁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锻锤砸落,“那就用你所谓的‘完美’,来试试能否撼动我这‘顽铁’!”
他猛地将巨锤“锻炉之殇”顿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厅堂都为之颤抖。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是钢铁坚硬,还是你的言辞锋利,让我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见证!”
费鲁斯·马鲁斯银灰色的眼眸中燃烧着被激怒的火焰,他死死盯着福格瑞姆,一字一顿地发出了挑战
“与我决斗,福格瑞姆。就在此地,就在此刻。让我看看,你那华而不实的‘完美’,能否在我的铁锤下幸存!”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马格努斯欲言又止,他知道这场冲突已无法用言语平息。洛迦屏住了呼吸。莫塔里安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兴致。
所有的压力,都聚焦在了福格瑞姆身上。
福格瑞姆面对这**裸的、充满蔑视的挑战,他脸上的最后一丝优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冰冷的怒意。他的手,缓缓握上了腰间的“焰形剑”剑柄
“如你所愿,费鲁斯·马鲁斯。”福格瑞姆的声音如同寒冰,“我会用你的失败,为你那狭隘的认知,上好血淋淋的一课。”
话音未落,他巨大的身躯已然启动。没有试探,没有虚招,只有最纯粹、最野蛮的力量爆发!他脚下的金属地面在反作用力下瞬间凹陷,整个人如同投石机射出的巨石,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福格瑞姆!他那双锻炉之手握紧成拳,**金属在疾速中仿佛发出低沉的嗡鸣,目标是福格瑞姆那张完美却令他无比厌恶的脸庞!
这一击,蕴含着他统一美杜莎的霸道,蕴含着击杀银骸蜈蚣的悍勇,更蕴含着对福格瑞姆那套“完美”理论的彻底否定!
然而,福格瑞姆,帝皇之子基因原体,以其无与伦比的剑术与反应速度着称。在费鲁斯启动的瞬间,他那完美的战斗本能已然激活。
“可笑!”
福格瑞姆一声冷叱,身形不退反进,但并非硬接,而是如同鬼魅般向侧方滑步。费鲁斯那足以轰碎坦克的拳风擦着他的肩甲掠过,带起的风压让他银白的发丝狂舞。与此同时,他腰间的“焰形剑”已然出鞘,剑身并非燃烧的火焰,而是在出鞘瞬间因极速摩擦空气而泛起炽热红光,轨迹刁钻狠辣,直刺费鲁斯因冲拳而暴露的肋下关节!这一剑,快、准、狠,将杀戮化为了精准的外科手术,充满了福格瑞姆所追求的、致命的“美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