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大门在荷鲁斯身后闭合的瞬间,禁军动力戟交叉的寒光被彻底隔绝。灵能水晶悬浮在厅顶,幽蓝冷光流淌过墙壁上无数文明的兴衰刻痕——直到被一枚陌生的符号斩断
菱形四线贯瞳,双齿轮咬合如目。
“父亲,这里是……?”荷鲁斯的声音撞上金属墙壁,回声里带着科托尼亚战士罕见的迟疑。黄金铠甲包裹的帝皇背对着他,甲胄表面辉光褪尽,显露出青铜器般的蚀痕。
马卡多从阴影中浮出,黑袍下权杖顶端的齿轮之眼突然逆向旋转。
“观测之间。”帝皇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黑曜石,“存放终局可能性的墓穴。”
权杖落地的脆响撕裂了现实。
荷鲁斯站在泰拉皇宫的尸骸上。
他看见自己的手——覆着影月苍狼动力甲的手——正将魔剑宿怨刺入帝皇胸膛。
没有鲜血。
伤口喷涌出黑曜石粉末,在虚空中凝结成微缩方尖碑。幻象中的帝皇抬起脸,瞳孔深处炸开一片红光
“你看见轮回的咬合点了吗,吾儿?”
真实的荷鲁斯踉跄后退。未觉醒的动力甲关节发出金属哀鸣,这套艾瑞莎打造的铠甲,此刻沉重如棺椁。
“这是……异端幻术?”他的指控带着原体不该有的颤抖。
帝皇真身的声音穿透幻象“是被湮灭的历史尸骸。”
红光骤然吞没视野。
荷鲁斯的视网膜被强行刻入——
钢铁脊椎刺穿云层,碳纳米缆绳悬挂着类似蜂巢的都市
引力波天线丛如荆棘撕裂大气
无焰光飞行器在轨道环带间量子跃迁
“吞噬星辰的异形造物?!”荷鲁斯嘶吼。他的基因本能排斥着这种几何暴力美学,未开锋的动力剑柄在掌中龟裂。
帝皇眼中数据流狂泻。在红光湮灭前的刹那,他看见
塔身阴刻着“环太平洋联合体”的哥特语转译符,真空焊接火花呈现的量子隧穿效应,最高平台的黑袍人仰首——貌似林江的侧脸与他镜像重叠。
“它在缝合星辰的伤口。”帝皇关闭瞳孔中的符文。
幻象褪去,荷鲁斯剑柄裂缝渗出亚空间低语。
“您掌控如此伟力,为何需要阿斯塔特?”战帅的声音首次流露迷茫。
帝皇抚过腰间数据板(屏幕闪过Ψ=0.63)“因为那塔扎根在另一片现实。”
马卡多的权杖突然插入对话,齿轮之眼与巴别塔轨道环同步旋转“正如您尚未属于影月苍狼,荷鲁斯大人。”
禁军推开厅门的速度比进入时慢0.7秒——这微小的怠慢,让尚未执掌军团的战帅如遭针刺。
“明日你将接管第十六军团。”帝皇的宣告在穹顶回荡。
荷鲁斯转身离去,护膝上不知何时沾着星尘般的黑石粉末。
在舱室镜前,荷鲁斯摘下艾瑞莎打造的动力甲‘头盔。镜面倒影的瞳孔深处——
巴别塔的虚影正沿着基因链螺旋生长,塔基吞噬着宿怨剑柄的裂痕
尽管荷鲁斯带着困惑与不解,这种心绪让他整夜睡不着觉,或许他也不需要睡觉,直到第二天,马卡多亲自找到他
帝皇幻梦号的军团甲板上
军团甲板的穹顶高悬着巨大的双头鹰徽记,两侧的浮雕描绘着大远征的辉煌战役。灰蓝色的影月苍狼战士们列阵而立,他们的动力甲尚未涂装为日后标志性的白绿相间,胸甲上仅刻着狼首与弯月的军团徽记。
帝皇立于高台之上,黄金铠甲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其关节处的磨损——那是无数次征战与谋划的痕迹。他的身旁,黑袍宰相马卡多静立如影,权杖顶端的齿轮之眼微微转动,仿佛在计算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变量。
禁军统领康斯坦丁·瓦尔多站在帝皇左侧,金色的终结者盔甲使他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雕像。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既无敬畏,亦无轻蔑,仅仅是——观察。
荷鲁斯·卢佩卡尔步入大厅。
他穿着艾瑞莎赠予的精工动力甲,尚未经过军团的正式涂装,灰白的装甲表面仅以金边勾勒轮廓。他的步伐沉稳,但熟悉他的人——比如第一连长阿巴顿——能察觉到那一丝微不可察的紧绷。
他仍未适应这份重量。
帝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赞许,亦无苛责,仅仅是一种……评估。
“荷鲁斯·卢佩卡尔。”帝皇的声音回荡在甲板之中,低沉而恢弘。
荷鲁斯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帝皇抬起手,禁军侍从上前,捧着一柄镶嵌天鹰徽的权杖。权杖通体乌黑,仅在顶端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其内似有火焰流转。
“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自今日起,交由你统御。”
帝皇将权杖递出,荷鲁斯伸手接过。
荷鲁斯在接触的瞬间,他感受到某种异样。
权杖的重量远超预期,仿佛它不仅仅是一件象征物,而是某种……契约。
他的指尖触碰到帝皇的手甲,刹那间,他仿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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