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镇长落马那事儿,在镇上晃了半个多月才淡下去。
可田家小院,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茵岳工坊”这名号,算是彻底打响了。
不光附近村镇的人来订货,连县里、市里都有人奔着来——张口就问:“是不是那个上过电视、把镇长拉下马的田家?我要他们家编的篮子!”
订单堆得跟小山似的,把堂屋八仙桌都盖满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
田明喜瞅着院子里堆的藤条、竹片,皱着眉叹气:“二嫂,照这架势,咱就算把手编出火星子,也赶不上订单啊!”
田铭启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地接话:“就是!我还听说,镇上有几家开始仿咱的篮子了!虽说编得没咱家好,但卖得便宜,不少人图省钱呢!”
关茵茵夹了一筷子青菜,嚼得慢悠悠的,眼皮都没抬:“仿?让他们仿去。”
田铭岳看她这淡定样,就知道她有谱了:“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关茵茵放下筷子,目光扫过全家人,跟开会似的:“咱现在有名气、有手艺,你们说,缺啥?”
田甜眨巴着大眼睛,小手攥着筷子:“缺……缺个记号?就像妈妈给篮子做的小暗标?”
“哎哟!还是我闺女聪明!”关茵茵伸手摸了摸田甜的头,笑得眼弯,“那暗标只能防小人,可招不来客人!咱得整个明晃晃的招牌——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咱田家的正经好东西!”
她拿起桌边一个小花篮,指着角落的暗标:“这玩意儿太低调,不行。咱得弄个能扛事儿的名头!”
田明悦眼睛一亮:“二嫂!你是说……跟电视里似的,去注册个商标?”
“没错!”关茵茵“啪”地一拍桌子,碗碟都震得叮当响,“就得注册!以后‘茵岳’这俩字,只有咱家用!别人敢蹭,就是违法!工商直接上门查他!”
全家人都懵了——这词儿新鲜啊!
田老汉放下酒杯,咂着嘴问:“注册……商标?得花不少钱吧?还得跑县里?”
“爹,钱的事儿您别操心!”关茵茵语气笃定,跟拍胸脯似的,“咱现在赚的钱,够花!跑县里怕啥?铭岳陪我去一趟就行——咱办事,不打没把握的仗!”
她看向田铭岳,眼神亮得跟星星似的:“以后咱的东西卖出去,就得大大方方印上‘茵岳’的标!让全天下都记住这个名儿!”
田铭岳看着她这股冲劲,心里软乎乎的,重重点头:“好,我陪你去。”
去县工商局的路,比想象中顺。
关茵茵早把材料准备得齐齐全全,嘴皮子又溜,把“茵岳工坊”的事儿一说——办事员一听说“就是扳倒王镇长的那家”,立马高看一眼。
“茵岳手工坊……这名字挺好听。”办事员看着申请表,随口问,“有啥讲究不?”
关茵茵刚想开口说“顺嘴好记”,旁边的田铭岳忽然接话了,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
“茵,是我媳妇关茵茵的‘茵’。岳,是我的‘岳’。”
办事员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哟!用夫妻俩的名字啊?这寓意好!同心协力,夫妻店,稳!”
关茵茵当场就懵了——我靠?我当初就觉得俩字顺口,没往这茬想啊!这木头居然还会整这浪漫活儿?
她侧头瞅田铭岳,脸颊有点发烫。
田铭岳被她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赶紧移开视线——耳根子却悄悄红了,跟涂了胭脂似的。
从工商局出来,手里攥着那张《商标注册申请受理通知书》,关茵茵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这就……算有自己的牌子了?
阳光洒在纸上,那几行字仿佛都闪着金光。
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田铭岳——他攥着副本,指节都有点发白,看着挺紧张,却又透着股踏实。
“那个……”关茵茵难得有点磕巴,“你刚才……为啥那么说啊?”
田铭岳脚步顿了顿,看着前方的路,声音还是稳稳的,却软了点:“实话。”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老祖宗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咱这工坊,本就是俩人一起干的。”
关茵茵心里跟被羽毛搔了一下似的,又痒又暖——这男人,话不多,可每一句都砸在实处上。
她低头看着纸上“茵”和“岳”并排的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叮!检测到宿主与田铭岳情感连接加深,信任度拉满!】
【系统吐槽:哎哟喂!铁树开花了?石头捂热了?本系统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跟这块木头“公事公办”呢!不过宿主别飘,距离“撒狗粮”还差十万八千里,继续努力啊!】
关茵茵心情好,没跟系统抬杠——心里暗戳戳想:这木头开窍了,也挺可爱的。
回到家,关茵茵把那张受理通知书往堂屋最显眼的墙上一贴,跟贴奖状似的。
“都过来瞅!”她拍着墙,嗓门亮堂,“从今天起,咱做的所有东西,都得带上‘茵岳’的标!咱现在是有牌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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