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站在原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若有所思。
这个萧彻,好像和书中描写的,有点不一样。
而刚走出凝香殿的萧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莫名的烦躁。
他,现代社畜萧彻,因为吐槽一本无脑宫斗小说,被雷劈中,穿成了书中那个暴躁短命的暴君皇帝。
刚穿过来三天,他还没完全适应这个身份,就被一堆奏折和朝堂争斗弄得头大,偏偏还有个处处掣肘的太后。刚才他本想回寝殿,却鬼使神差地又回了凝香殿,正好撞见太后刁难那个刚落水的沈贵妃。
不知怎的,看到那个女人平静地应对太后刁难时,他就想起了自己在现代被领导穿小鞋的日子,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
“陛下,您刚才为什么要帮沈贵妃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问。
萧彻瞪了他一眼:“朕乐意,你管得着?”
李德全赶紧低下头,不敢再问。
萧彻心里却在嘀咕:那个沈清辞,好像也和书里写的不太一样。
这大乾朝,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后走后,沈清辞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中衣。
刚才那短短几句话的交锋,比她在现代开一整天的会还要累。
“娘娘,您没事吧?”云芝担心地问,“陛下刚才……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太后气走了!”
沈清辞苦笑了一下:“厉害是厉害,但也把太后彻底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太后是什么人?书中最大的反派,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今天萧彻这么不给她面子,她肯定会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那可怎么办啊?”云芝急得团团转。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沈清辞定了定神,“云芝,从今天起,我们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在太后面前,千万不能出错。”
“嗯!奴婢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安心在凝香殿养伤,萧彻没再来过,太后也没什么动作,后宫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沈清辞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云芝拿着一本账册进来了,愁眉苦脸的:“娘娘,这是这个月的份例账册,您看看吧。”
沈清辞接过账册翻开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按照贵妃的份例,每月的银钱、绸缎、首饰等都有定数,但账册上记载的,明显比规定的少了三成,尤其是一些上好的绸缎和补品,更是直接没有了。
“怎么回事?”沈清辞问道。
“奴婢去问过内务府的人,他们说……说是今年国库紧张,所有妃嫔的份例都削减了。”云芝气鼓鼓地说,“可奴婢听小厨房的人说,丽妃娘娘和贤妃娘娘的份例一点都没少!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丽妃和贤妃,一个是太后的侄女,一个是太后的心腹,她们的份例没少,显然是内务府的人看太后的脸色行事,故意克扣了她的份例。
沈清辞合上账册,眼神冷了下来。这才刚开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她使绊子了。
“知道是谁负责这件事吗?”
“是内务府的刘总管,他是太后的远房亲戚。”
果然是太后的人。
沈清辞想了想:“这件事,暂时先别声张。我们现在根基未稳,不宜和他们硬碰硬。”
“可是娘娘……”
“听话。”沈清辞打断她,“我们先忍着,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云芝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德全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沈贵妃娘娘,陛下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您快去劝劝吧!”
沈清辞一愣:“陛下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南边的藩王!”李德全苦着脸,“南境的靖王又上奏章,说粮草不足,要朝廷拨款,陛下不同意,两人在奏折上吵了起来,陛下现在气得把奏折都扔了!”
靖王?
沈清辞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的信息。靖王是先帝的弟弟,手握南境重兵,一直对萧彻这个侄子不太服气,经常以各种理由索要粮草军饷,是萧彻心头的一大隐患,也是书中后期发动叛乱的主要人物。
萧彻脾气暴躁,被靖王这么一激,肯定控制不住怒火。
“我去御书房合适吗?”沈清辞有些犹豫。她一个后宫妃嫔,去掺和前朝的事,不太合规矩。
“合适!太合适了!”李德全连连点头,“现在满朝文武都不敢去触陛下的霉头,只有您……说不定能劝住陛下。再说了,陛下刚才发脾气的时候,嘴里念叨着……念叨着您呢。”
念叨着她?
沈清辞更惊讶了,但也顾不上多想,跟着李德全匆匆赶往御书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萧彻愤怒的咆哮:“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藩王都对付不了,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