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元初很开心,也乐意带着他们一起玩。
“你们就在这儿活动,不要往里走啦。我去看看能不能网到鱼。”
“我也想去!”纪老头声音很大,手举得很高。
“您不能去,船太小了。您上去我都不好撒网了。”
“那就别撒网了吧,我想出海去看看。”
整天待在疗养院这巴掌大的地方,他快要憋死了。
元初看了他一眼,“行吧行吧,走吧。您上去以后不要乱动啊。”
“我保证!”
纪德全信誓旦旦。
高高兴兴地跟在元初后面。
“您在这儿等着,等我把船拖过来。”
“我去帮你拖。”
“不用了,一艘小船而已。”
真挺小的,平时就拴在岸边的礁石上,是疗养院准备的,以防有人被浪冲跑,好划着小船去救人。
系统说这个“救”字用词不准,真要是有人被冲跑,那就是去“捞人”,靠这艘小船去搞救援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游泳技术好的人直接下海去救更有希望。
元初解开绳子,拖着小船来到岸边,把绳子挽好,把船推下水,扶着纪老头先上去坐好,然后她也上了船,划着桨往深处去。
小船摇摇晃晃,速度不慢。
元初划船很厉害的,系统还给她开了顺风。
纪老头坐在船上,惬意地摇头晃脑,过了一会才睁开眼,“嘿!我们都划出去这么远了!”
水天相接,整个世界都是蓝色的。小船顺着波浪起伏,感觉有点危险,但又非常刺激。
纪老头见惯了大风浪,自然无惧这点小海浪,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元初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豪情万丈,随即是淡淡的惆怅。
他大概在感慨时不我与、英雄迟暮吧。
唉——
元初一边往水里撒网一边跟他说:“回头您记得补张船票啊。累死我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
就怎么说呢,他虽然处境糟糕,但是该给的待遇,国家还是给他了,每个月工资不少。
元初下好网就坐下休息了,任由小船随着海浪在海面上飘飘荡荡。
纪德全问她:“这样能抓到东西?”
“我这叫祁太公撒网,海鲜自来。”
纪德全抽了抽眼角,这孩子,满嘴跑火车。
“你们搞研究的,不是都特别严肃、特别较真、说话字斟句酌吗?有个词叫‘学究气’,我在你身上没看到一点。”
“那是您眼神不好。”
“嘿!你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呢?”
“您刚才不是在攻击我吗?”
“我哪儿攻击你了?”
“说一个科研人员不严肃、不认真,这就是对我们科研人员最大的攻击了。”
纪德全:“……”
元初又说:“今天中午的海鲜不给您吃。”
“别呀!何至于如此啊!”
“哼!这就是您得罪我的下场!”
“我没得罪你啊。”
“您瞧瞧,您瞧瞧,得罪人而不自知,说的就是您了。”
纪德全:“……”
好像被这臭孩子说对了。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还好他的孩子们没受什么波及。说起来,国家还是认可他之前的功劳的。
纪德全看了元初一眼,发现她盘腿而坐,下巴微抬,晒着阳光、吹着海风,眯着眼惬意无比,至于那个被她撒下去的网,大概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了。就她这个捕鱼态度,每次出海还都有收获,真是苍天不公啊!
老头向着天空瞪了一眼,正好赶上个大海浪,小船摇晃的幅度大了点,差点把他晃倒。
纪德全特别从心地收回了目光。
有的时候,人还是要有点敬畏心的。
“诶!小祁,你要不要拉一拉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啊?”
元初睁开眼,“行吧。我就说不带您来,您这也太沉不住气了。下次您别跟我来了啊,我一个人还能多晒会太阳。把身体里的寒气都晒跑。我时常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冰窖之中,冷得瑟瑟发抖,晒晒太阳才能好点。”
纪德全看了看她脑门上的汗珠,选择发了一言:“别不带我呀。我也需要晒太阳。”
元初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拉了拉网子,“好了,咱们走吧,我网子都满了。”
纪德全:“……哈?”
“满了。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等咱们回到岸边再看吧。”
“哈!好吧!”
“您这儿练音调呐?平上去入的!”
“你怎么老怼我呢?”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您得罪我了呀!”
“这事还没过去吗?”
“没有。我心眼比针尖还小。”
“我看出来了。”
“您又一次得罪我了!”
纪德全:“……”
他用手捏了捏嘴巴,“嗯嗯嗯(我闭嘴了)。”
元初看了他一眼,没搭理老头,划着桨回去了。
海滩上,好几个老头老太太笑得震天响,他们今天收获颇丰,各个都觉得自己是天生的渔民,能够靠海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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