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从捡垃圾开始 第121章 谣言如野火

于轩终究没能抵挡住那个“成本低、效果佳”的诱惑。在反复权衡（主要是内心吐槽了苏妙音八百遍其手段之“脏”后），他找来耗子，将那条关于摄政王姬无夜用马粪敷头的“独家秘闻”，以极其隐秘的方式，通过他那张庞杂的情报网散播了出去。

他没指望靠这个扳倒姬无夜，纯粹是想给那老狐狸添点堵，顺便测试一下耗子情报网的传播效率和苏妙音这条“毒计”的实际威力。

结果，效果之好，远超他的想象。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京城各大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便开始悄然流传起关于摄政王“生发秘方”的种种传闻。起初还只是窃窃私语，带着将信将疑的猎奇。

“听说了吗？摄政王殿下他……好像有点谢顶？”

“何止是谢顶！我二舅姥爷的三侄女在王府后厨帮工，说亲眼看见采办天天偷偷运新鲜马粪进府！”

“真的假的？马粪？那玩意儿能生发？”

“这你就不懂了吧？偏方！据说要选壮年公马，晨起第一泡，温热的时候敷上去，效果最佳！叫什么……以浊气通毛窍！”

耗子充分发挥了他手下那些“线人”的创造力，谣言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炸开，并且迅速衍生出多个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版本一（基础版）：摄政王每日用新鲜马粪敷头，坚信此乃上古秘方。

版本二（升级版）：并非普通马粪，需是西域汗血宝马所出，混合珍珠粉、何首乌汁，于子时月光下搅拌，方有奇效。

版本三（玄幻版）：摄政王修炼某种邪功，需以马粪至阳至浊之气，中和体内阴寒，生发只是附带效果。

版本四（香艳版）：此秘方乃一异域妖姬所授，敷头之时，需有绝色女子在旁吟唱咒语……

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细，甚至开始有“目击者”信誓旦旦地描述姬无夜敷完马粪后“神清气爽”、“头顶似有热气蒸腾”的景象。市井小民们对此类权贵**，尤其是涉及此等不雅之事，抱有极大的热情，茶余饭后谈笑得唾沫横飞。

很快，这股风就吹到了朝堂之上。

一次例行朝会，几位御史言官不知是得了授意，还是单纯想搏个“刚正不阿”的名声，竟在奏对时，拐弯抹角地向姬无夜问及“养生之道”，言语间隐隐提及“闻听殿下有独特护发秘方，不知可否惠及同僚”，引得下方一阵压抑的低笑。

姬无夜稳稳当当地坐在御座旁边，原本挂在脸上那种习惯已久且能够掌控所有事情的威严神情突然间变得僵硬起来。只见他双颊之上的肌肉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一般。与此同时，他的眼眸也渐渐阴暗下来，深邃如潭水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真实想法，但却又仿佛随时都会有水滴从中滴落出来似的。此刻紧攥着手中那块象征权力地位的玉笏时，由于太过使劲以至于连指尖关节都已经呈现出苍白之色。

此时此刻，姬无夜清楚地意识到周围正有许多道视线汇聚到自己身上——这些目光有的充满好奇意味，似乎想透过现象看本质；有的则满含戏谑之意，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模样；还有些甚至饱含幸灾乐祸之情，巴不得看到他当众出丑。

面对如此众多复杂各异的目光注视，姬无夜心知肚明绝对不可以公开为自己辩驳解释一番，否则很可能会陷入越抹越黑这种尴尬境地之中去。不仅如此，如果在此刻选择大发脾气宣泄心中不满情绪的话，则无异于坐实外界对于他这个猜测说法。

万般无奈之下，姬无夜只好从咬紧牙关的齿缝之间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这句话听起来异常冷漠，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怎么也压制不住的熊熊怒火。紧接着，他便迅速转移话题并继续主持朝政事宜直到散朝为止。

待到退朝之后返回摄政王府里面后，姬无夜终于无法再忍受内心不断翻腾涌动的愤怒情绪了。一走进书房房间之内，他便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失去理智疯狂发泄起来。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声响传来，那些价值不菲堪称无价之宝的官窑精美瓷器纷纷碎裂开来散落满地都是碎片残渣。除此之外，那张用顶级上等紫檀木材精心打造而成的书桌案子同样未能幸免遇难，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令人触目惊心的裂痕。

“查！给本王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姬无夜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他一生纵横捭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这比被人当面刺杀还要让他难受！

然而，谣言的源头如同泥牛入海，耗子那套底层网络此刻展现了其优势——传播链条极其分散且隐蔽，根本无从查起。姬无夜派出去的人，最多只能抓到几个在酒馆里大声议论的醉汉，毫无意义。

于轩听完耗子带来的消息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朝堂之上众人议论纷纷，而王府之中更是一片混乱，这些事情都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和无奈。

“唉……”于轩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要说玩弄人心、操纵舆论，还得是你们京城里的人啊！想当年，老子在前线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却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谣言来得厉害。这世道真是变了啊！”

他深知苏妙音此举确实有些卑鄙无耻，但不可否认的是，其效果却是出奇地好。姬无夜如今定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烦躁与不安之中，短时间内恐怕难以静下心来思考其他问题。如此一来，自己便有更多的机会去谋划一些事情了。

想到这里，于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而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毕竟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