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从捡垃圾开始 第12章 升任伍长，管饭的来了

于轩带着他的“战场清洁小队”在尸骸遍地的战场上又兢兢业业地“忙活”了大半天。有了铁牛这个憨力士任劳任怨地搬开“障碍物”，耗子眼疾手快地指点哪些角落可能藏有“漏网之鱼”，瘸叔老神在在地进行“战利品价值评估”，于轩的“回收”效率大大提升。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制式铁枪头（轻度磨损），能量 0.8！”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皮质箭袋（破损，内含断箭x5），能量 0.6！”

“叮！收取无主战利品：敌军小队旗（棉质，染血），能量 1.2！”

脑海中，“老黑”那冰冷又悦耳的提示音此起彼伏，虽然单次能量收益依旧不高，但架不住量大管饱。于轩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暖流淌淌不息，如同涓涓细流汇入近乎干涸的湖泊，不仅加速愈合着伤势，更在缓慢而坚定地强化着他的体魄。左肩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收口结痂，身上其他地方的痛楚也减轻了大半，力气恢复了不少，至少行动间已无大碍。

他甚至还抽空试验了一下主动引导能量强化的效果。集中意念，将暖流引向双臂，瞬间便感觉手臂肌肉微微发热，似乎充满了爆发力；引向双眼，则视野变得略微清晰，能看得更远一些。虽然效果短暂，增幅也极其微小，大概也就提升个百分之五到十的样子，持续时间不到十次呼吸，但对于精通格斗的他而言，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奇效。

“就是这消耗……也太坑了！”于轩内心吐槽，“引导这么一会儿，消耗的能量够‘老黑’收好几件破烂了！性价比极低！差评！”

看来这微量强化只能作为应急手段，日常还是得靠“老黑”被动滋养。想要变强，归根结底还是得——捡垃圾！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进一步优化“捡垃圾”流程时，一名传令兵跑到了这片区域，高声喊道：“于轩！哪个是于轩伍长？”

伍长？于轩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成伍长了？

瘸叔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低声道：“愣着干嘛？应声啊！好事！”

于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举手：“我是于轩！”

那传令兵跑过来，打量了他一下，似乎确认了他就是那个在驮马营之战中“表现尚可”且“缴获颇多（虽然都是破烂）”的士兵，便道：“奉队正令，于轩作战勇敢，擢升为伍长，即刻起统领本伍剩余兵卒，共一十二人。这是新的腰牌。”说着递过来一块粗糙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伍”字和于轩的名字。

于轩接过腰牌，心情有些复杂。升官了？虽然只是个最低级的军官，但好歹是个小头目了。这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意味着……稍微多一点点的话语权和资源分配权？

“多谢上官！”于轩抱拳行礼。

传令兵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队正说了，让你的人赶紧收拾一下，去辎重营那边领你们伍这个月的粮秣。以后你们伍的伙食，就由你负责分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伙食分发！

于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眼巴巴等着那点可怜的定量，而是可以……稍微操作一下了？至少，让铁牛能多吃半勺糊糊吧？

“哈哈哈！于兄弟！你当官了！”铁牛反应最大，高兴地差点把于轩抱起来，满脸的与有荣焉，“以后俺就跟着你干了！”

耗子也凑过来，笑嘻嘻地拱手：“恭喜头儿！贺喜头儿！以后咱吃饭是不是能宽裕点了？”这小子的脑回路永远围绕着“吃”和“捞好处”。

瘸叔则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早料到了”的表情：“嗯，伍长，大小也是个官了。最重要的是管饭……小子，以后咱们这老老少少几张嘴，可都指望着你了。”

于轩看着眼前三人：一个憨直能吃，一个机灵贪吃，一个老练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嘴。他忽然感觉肩膀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走！先去领粮食！”于轩大手一挥，意气风发。能掌握粮食分配，这无疑是生存的一大保障。

来到辎重营，凭着新领的腰牌，于轩领到了他们伍十二个人这个月的口粮——主要是几袋粗糙磨制的杂粮粉，一些干瘪的豆子，还有一小袋粗盐。量不多，按照标准，也就刚好够十二个士兵吊着命，想要吃饱那是妄想，更别提还有铁牛这个无底洞。

负责发放粮秣的老书记官记录着，头也不抬地嘟囔：“于轩伍，实到十二人，口粮……嗯？等等，你们伍之前报的是阵亡三人，补入……无人？怎么还是十二人？”

于轩心里一紧。他们伍确实缺编，算上他自己、铁牛、耗子、瘸叔，以及另外八个残兵，总共也就十二人，原本应该领九个人的口粮才对。（注：此处按设定，于轩原为伍长，但前文提到他升任伍长，可能存在理解偏差。按常见古代军制，伍长通常管5人，但小说设定可能不同。这里假设其伍经过战斗减员后又补充至12人，但书记官处记录滞后仍按满编发放，是个小惊喜福利。）

那书记官似乎也忙糊涂了，看了看名册，又看了看于轩和他身后看起来人不少的队伍（铁牛块头太大，一人能占两人视觉空间），摆摆手：“罢了罢了，许是名册记错了，就按十二人发吧，下次核查再说。”他大概是懒得为了这点小事纠缠。

于轩心中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连连道谢：“多谢上官！多谢上官！”

平白多了三个人的口粮！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口粮，但在这军营里，那就是天大的实惠！

于轩让铁牛扛起粮食，四人如同打了胜仗般凯旋而归。回去的路上，于轩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分配这些粮食了。首先要保证大家饿不死，然后……得尽量让铁牛多吃点，这憨货是主要战斗力。耗子和瘸叔也得适当照顾。剩下的，或许可以悄悄省下一点点，让耗子想办法去换点别的？

回到伍里分配的休息区域，另外八个士兵都眼巴巴地看着于轩……身后的粮袋。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只有在看到食物时才会闪过一丝光亮。

于轩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行使他伍长的权力——分饭。

他没有克扣，严格按照十二人的份量分配，甚至因为总量多了些，每个人碗里的糊糊都比平时看起来多了那么一点点。这微小的变化，让那些麻木的士兵眼中多了一丝讶异和感激。

轮到铁牛时，于轩毫不犹豫地给他堆了尖尖一大碗，几乎是别人分量的两倍。

“于兄弟……这……这太多了……”铁牛看着那冒尖的碗，有些手足无措，黑脸上泛起窘迫。

“让你吃就吃！”于轩板起脸，“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以后扛尸体、推车子，主要还得靠你！不吃饱怎么行？”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铁牛感动得眼眶发红，重重地点点头：“嗯！于兄弟……不，伍长！你放心！俺一定使劲干活！”说完，端起碗就狼吞虎咽起来，那架势仿佛三天没吃饭。

耗子分到的也比平时稍多，他冲于轩挤挤眼，低声道：“头儿，仗义！”

瘸叔端着分量十足的碗，慢悠悠地走到于轩身边，嘿嘿一笑：“小子，会做人。这伍长，有点意思了。”

于轩看着眼前这一幕，士兵们默默地吃着比往常稍多的食物，铁牛吃得酣畅淋漓，耗子和瘸叔也表示满意。一种微妙的成就感在他心中升起。

虽然只是个管着十来个老弱残兵、负责打扫战场捡垃圾的伍长，但至少，他朝着“活下去”并且“活得稍微好一点”的目标，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碗，里面的糊糊依旧黑乎乎，散发着古怪的味道。

但这一次，他拿起木勺，舀了一大口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嗯……味道还是那么感人。”于轩内心oS，“但……好像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或许，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