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一段林荫路,斑驳的树影在孟宴臣脸上明明灭灭。
他望着叶子望向窗外的侧脸,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奏,心底那点阴鸷像被阳光晒过的露水般悄然敛去,只剩下满溢的温柔。
“前面有家糕点店。”
他突然开口,语气里藏着点漫不经心的雀跃,“上次你说他们家的芒果蛋糕好吃,我开车绕过去给你买一份。”
叶子回头看他,眼里还带着点窗外风景的残影:“不用啦!回家王妈会做。”
孟宴臣没多话,打了把方向,车子稳稳拐进辅路停好:“买两个,你一个我一个,就当……庆祝我们的爱情结晶到来。”
叶子被他逗笑,耳尖的红还没褪去:“就你理由多。”
糕点店的暖光透过玻璃漫出来,孟宴臣没让叶子下车,自己快步跑了进去。
不过几分钟,他就拎着纸袋出来,把一盒芒果蛋糕直接递到她手里——包装袋上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暖得像他此刻的心意。
孟宴臣替她撕开蛋糕包装纸,眼底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叶子咬下一口,芒果的甜混着奶油的香在舌尖化开,她忽然觉得,孟宴臣或许真有点本事——总能用这些细碎的甜,一点点填满她心里的空隙。
车子重新上路时,叶子主动牵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
孟宴臣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反手紧紧握住,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勒得她疼,又能让两人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
“孟宴臣,”叶子望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开口,“下周我们局要派我去dang校学习几天,我想去。”
孟宴臣几乎没有犹豫:“好,我让林宇给你安排好车,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啦!”
叶子摇摇头,“我和同事说好一起去,坐车也热闹。而且dang校学习要住宿舍,正好和宿舍里的同事多聊聊,你也知道,这样方便工作。”
孟宴臣的指尖悄悄收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但很快又松开,声音依旧温和:“也好。
不过你要记得随时给我发消息,让我知道你好好的。对了,这次和你一起去的,都是你们局里的谁啊?”
叶子看着他紧绷的手指,忍不住弯了弯唇,故意逗他:“都是些比我大的大哥大姐,最擅长织毛衣、聊家长里短,你还怕他们把我拐跑啊?”
孟宴臣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侧头看她时,眼里的紧绷早已化作无奈的笑意:“拐跑倒不怕,就怕你被他们教着学织毛衣、聊八卦,回头把我的毛衫都拆了重织。”
“哪有那么夸张?”
叶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指尖还在他手心悄悄画了个圈,“上次局里张姐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我直接跟她说不用——我们家这位啊!会做饭、会开车,还会挣钱,把她羡慕坏了。”
孟宴臣的耳尖悄悄泛红,嘴上却不饶人:“就你嘴甜。”
手上的力道却又紧了紧,像是怕这掌心的暖意会从指缝溜走。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孟宴臣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没有下车,只是转头望着叶子,轻声说:“dang校宿舍晚上可能冷,我回头把你那件黑色大衣找出来,你带上。”
“不用啦!”
叶子仰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天气预报说下周要升温呢?”
“晚上别总对着电脑,记得早睡早起,别光顾着工作,一日三餐也得按时吃。”叶子叮嘱道。
“知道了。”
孟宴臣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脸颊,“等你回来,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椰子冻。”
叶子点头应下,推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拉住:“怎么啦?”
“等一等。”
孟宴臣说完,快速下车绕到副驾驶,轻轻拉开门,另一只手稳稳挡在车顶,怕她抬头时碰到。
叶子看着他细致的动作,笑着说:“孟宴臣,你对我也太小心了,哪会这么容易碰到头?咱们是夫妻,不用时时这么护着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事还懂的。”
孟宴臣望着喋喋不休的她,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我就想照顾你。我比你大,想让你慢慢习惯我的照顾,再也离不开我,好不好?”
这话让叶子心里一暖——不管孟宴臣心里藏着什么,他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掺假,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二十多年的默契让她下意识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转身就往家里走:“孟宴臣,快点哦!”
孟宴臣指尖还留着她的温度,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漫出来,比路边的灯光还要亮。
他拎起东西关上车门,在后面轻声喊:“别跑那么快,叶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等等哥哥,好不好?”
孟宴臣在身后追着叶子笑,叶子进了电梯也在一旁故意等着他,两人眼底眉梢都缠着蜜意,仿佛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拆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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