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始终是他们的后盾,从未因叶子四年来的犹豫而对她有过半分不满,这份包容成了叶子最终下定决心的推力。
在萤火虫闪烁的夜色里,她冲动却坚定地奔向了他。
既然选了他,就不该再给李正严任何机会。孟宴臣太怕了,怕李正严的纠缠会让叶子回心转意,怕那些眼泪和哀求会再次击溃她的决心。
他必须把所有风险掐灭在源头,哪怕手段强硬些,也要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选择。
“不见。”
孟宴臣握住叶子的手,语气不容置疑,“没必要。”
他看着她眼中的犹豫,补充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再为难。”
叶子听到孟宴臣斩钉截铁地说“不见”,心中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李正严真能好聚好散,她也不会四年来犹豫不决——她本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可李正严的偏执太吓人,上次他用刀割破脉搏的疯狂,至今想起来仍让她心头发紧,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但她既然选了孟宴臣,就必须和李正严彻底了断。
“不见,或许是对我们最好的结局。”
她轻声说,“孟宴臣,你和他好好说,别做极端的事。李伯伯李伯母待我那么好,我不想他们难过。”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从脖子上摘下那枚黄金戒指。这戒指跟着她经历了无数次分分合合,她始终没再戴回手指,只贴身挂着,如今终究要放下。
她将戒指放到孟宴臣手心,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紧。
孟宴臣立刻抹去她的泪,亲了亲她的眼睑,声音温和却坚定:“叶子,别伤心。以后有我,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一切都过去了。”
他盛了粥喂她喝了几口,“昨夜忙了一整夜,你累了,再睡会儿好不好?”
叶子点了点头,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孟宴臣将她抱回床上,换好睡衣,盖紧被子,拉上窗帘,轻声哄道:“来,哥哥陪你睡。”
叶子靠在他胸膛,疲惫感汹涌而来,很快便沉沉睡去——她实在太累了,夜里几乎没合眼,早晨又折腾了许久,耗尽力气。
孟宴臣却毫无困意,反而透着股亢奋。他看着叶子恬静的睡颜,轻轻将她放平,盖好被子,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想着等她醒了能喝上。
他早下定决心,绝不让叶子再和李正严见面,那股疯魔劲儿若缠上她,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的办法,是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河,从此隔岸不相望,对谁都好。
其实早晨叶子没醒时,他已用她的手机给李正严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另一张是晨光里相拥的朦胧剪影,一眼便能看出是恩爱过后的模样。发完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床头。
他换了身休闲装,悄悄带上门,驾车直奔燕大小区——他知道李正严找叶子,多半会在这儿等。
车库里果然停着李正严的车,出了电梯,便见他靠在墙边抽烟,神情颓废,脚边堆着一堆烟头。
孟宴臣走过去,用手扇了扇烟味——叶子不喜欢烟味,他早就戒了,除非压力极大时才会偶尔抽两口,如今早已不碰。
“李正严”。
他叹了口气,“叶子做出了选择,你别怪她。我们是彼此的初吻、初恋,也是第一次……你该放手了。”
李正严猛地抬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布满红血丝:“那又如何?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所为的第一次!我从头到尾,爱的都是她这个人!”
孟宴臣看着他眼底的疯狂,语气沉了几分:“你该知道,叶子多在乎家庭。她不舍得我走极端,更不舍得伤我父母的心。
这四年,我爸妈从没埋怨过她一句,待她比以前更亲,也从不过问我们的事,只等她自己想通。
现在他们全力支持我们在一起,我在国坤持股40%多,我爸妈和叶子一共持股45%早能自己做主,不需要联姻,我能给她安稳的幸福。”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呢?她跟着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晒生活,要活在镁光灯下小心翼翼,连吃穿都要顾忌。你们本就没缘,何况你比她大那么多……”
“闭嘴!”
李正严一拳砸在孟宴臣嘴上,“你拿你爸妈的恩情绑着她!你不知道她爱的是我吗?她想和我共度余生!是你卑鄙,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她绑在身边!”
他喘着粗气,红着眼嘶吼,“她亲生父母是体制内的,她自己也考进了体制,她想找的是同路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商人走?
你自私自利,用孟家的恩情困住她,让她陷入舆论,这就是你说的为她好?”
孟宴臣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神冷了下来:“我是不是为她好,她心里清楚。你若真为她好,就该放手。”
李正严死死盯着孟宴臣的眼睛,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若真为她好,就不会逼着她和我分手,拿你们孟家的恩情捆着她,把她的后半生都埋在你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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