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点了点头,无力地将头倚在李正严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李正严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一仰倒在地上,带着身上的叶子一起,胸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叶子,我爱你。”
他声音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爱到了极致。你学着爱我好不好?一点点就好,只要给我一点点回应,我就会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子抬起头,用眼神示意他起身。李正严立刻抓住她的小手,缓缓站起身,随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1米85的身高,轻而易举就将她举得高了些。
叶子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双腿顺势盘上他的腰,他便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叶子,”他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李正严这辈子就认你一个。户口本上,户主是我,第二个名字必须是你,不然,我就孤独终老。”
他必须说这样的狠话。孟宴臣能靠偏执留住她,他便要更绝。政坛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阴谋计谋他没见过?只是从前不屑于用罢了。如今为了她,坦荡的爱要给,必要的“计谋”也不能少。
李正严的话在叶子脑海里反复回响,她忽然觉得一阵无力——她好像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一个孟宴臣已经够偏执,占有欲够强,偏偏又添了个同样有勇有谋、不肯放手的李正严。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执拗,她夹在中间,竟不知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收场。
叶子示意李正严把东西放下来,可李正言并未照做,而是直接将其放在了餐桌上。
叶子凝视着李正严,表情格外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李正严,我不清楚你口中所说的爱,到底是偏执,还是占有欲,亦或是其他别的什么。但在我看来,爱绝非如此。
爱一个人,不应这般卑微。若只是以卑微的姿态去爱,那便不再是你李正严了。你可是李正严,是李伯伯和李伯母的骄傲,同样也是我的骄傲。
你看你在外面,气质非凡,成就斐然,身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可如今为何在感情中竟如此卑微呢?
倘若你一直这样,就不再是我心目中的正言严了。正严哥,你不该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理应及时止损,礼貌退出,这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褒奖。”
李正严听着叶子的话,心里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深陷这段感情。可他又怎能轻易放下呢?要是能放下,这十几年间不早就放下了吗?
他觉得自己和叶子上辈子仿佛就是一家人,这辈子也理应如此。可这辈子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局面了呢?
或许是自己以前太过懦弱。不知什么时候见到叶子的那一眼起,他便认定了她,一眼万年,满心满眼都是她。他不想两人相识时脸红心动,最后却眼红伤心地散场。
于是,他直视着叶子,缓缓说道:“叶子,或许你难以相信,真的有人会爱到如此地步。
你也知道红豆虽有毒,却能表达相思之情。后来才明白,相思一旦入骨,即便痛苦也难以割舍。若问相思为何这般痛苦,只因这相思早已深入骨髓。
我以前也无数次想过放下,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你开始,就时刻想着与你分别,不再联系。
可我根本做不到。
都说见过花开就好,何必在乎花属于谁。可见过那娇艳的花朵,又怎能轻易忘却,怎能不在乎呢?
爱到深处,虽不想纠缠,思念到极致,虽不该相见,但我真的做不到。叶子,难道你就不能哪怕稍微爱我一点点吗?”
叶子看着李正言,直接说道:“正严哥,你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
叶子直视着李正严,诚恳地说道:“正严哥,我实在不理解你所说的这种爱。你这种爱,本质上就是在不断地内耗自己,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我难以想象,究竟要有多深的爱,才能做到接受自己爱的人与别人同床共枕,而你却依旧执着地爱着,爱得如此卑微。
这过程中,你不仅要克服内心强烈的占有欲,还要压抑因背叛而产生的自私情绪,强迫自己伪装出大度的模样。
我感觉,在这样的爱里,每分钟你都像是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仿佛会被虐得万劫不复。这种痛苦,你真的能承受吗?反正我做不到。
正严哥,你应该清楚,明知一件事不该做却偏要去做,若再继续走下去,那就不是明智之举,而是不礼貌了。
你最应该做的,是全身而退,礼貌退场,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你既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为难我,可你内心这般煎熬,终究会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听我的,咱们彼此不再出现,不再打扰,这才是你我最后表达爱的方式。如果是双向奔赴的感情,那自然要不遗余力地去争取;可若是一厢情愿,就别再去打扰对方了。”
李正严凝视着叶子,神色痛苦,狠心地说:“叶子,你一直在劝我别再为这份爱执着下去。我明白你已选择孟宴臣,可我实在不甘心,不甘心我们竟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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