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开局，我为先天人族 第38章 热闹的坊市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摊位：“那边卖灵米的张老伯，用三斗新米换了五十枚洪荒币，刚才已经用这些币换了隔壁摊位的疗伤草——他说比以前扛着米去换草药省了大半力气。还有卖符箓的王道长，他的清心符用洪荒币标价，明码实价，不用再费口舌讨价还价。”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有人已经攥着刚领的洪荒币走向摊位。李念望着这一幕，声音更柔和了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洪荒币好不好用，只有用过了大家才知道。”

而这时，万宝阁掌柜的大声吆喝道“首日交易赠清心丹”的话音还飘在半空，人群里忽然炸开一声喊：“那灵米摊的袋子破了！”

刹那间，人族的注意力，全部转向了东侧粮摊处，一筐刚倒出的灵米正顺着破口往下淌，金黄的米粒混着淡淡的灵气，在晨光里格外扎眼。

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们瞬间变了脸色，离得近的几个汉子猛地扑过去，伸手就往怀里揽，其中一个甚至直接把筐子往自己这边拽，引得旁边的妇人尖叫起来：“别抢！我先来的！”

混乱像潮水般蔓延开。有人瞅准了药摊的低级灵草，不等学子讲解完便一把薅住，转身就往兑换处冲；有个壮汉为了抢一块妖兽皮毛，和护卫推搡起来，玄铁软甲碰撞着发出闷响；更有妇人抱着孩子，却不忘伸手去够光影台旁展示的样品灵果，指甲刮过木架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别挤！按规矩来！”传灯书院的学子们急得满脸通红，手里的价目表被挤得皱成一团，有个小个子甚至被人群裹挟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狩猎队的护卫立刻结成阵列，按剑大喝：“都住手！再抢就驱逐出去！”可声浪被淹没在哄抢的嘈杂里，有人趁乱往怀里塞了块凡铁，还回头冲护卫啐了一口：“反正有清心丹拿，抢了又怎样？”

分身李仁站在虚空中，眉头微蹙。他看着有人为了半袋灵米扭打在一起，看着原本整齐的摊位被掀翻，看着那些刚刚还在质疑的人们此刻眼里只剩下贪婪，忽然扬声道：“凡哄抢者，今日奖励取消，且永久不得入坊市！”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人群动作一滞。有个正往袖里藏灵草的汉子僵在原地，看看周围怒目而视的护卫，又看看地上散落的货物，猛地把灵草往摊上一摔，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但仍有少数人不死心，趁着混乱往角落溜，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卫一把揪住，直接架出了坊市。

晨光里，刚刚还热闹的场面添了几分狼藉，被踩碎的灵果、散落的米粒、歪斜的木架，还有人们脸上未褪的惊惶与贪婪，让这场开业的喧嚣，瞬间多了几分难堪的褶皱。

忽然，坊市深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钟鸣，三声钟响落定，万宝阁的掌柜一袭素色道袍站在万宝阁门口，抬手向众人拱手，再次宣告：“万宝坊今日开市，凡首日交易者，额外赠一枚‘清心丹’。”这声音，就像后世放着小喇叭重复同样的台词。

角落里，有个抱着陶罐的老汉被挤得踉跄了一下，身旁的护卫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却急着往里走，嘴里念叨：“我这罐灵蜂蜜攒了半年，可得换个好价钱……”

熹微的阳光穿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一张张期待的脸上，倒真有了几分“买卖皆欢颜”的景象。

老汉挤到摊位前，小心翼翼地将陶罐放下，摊主接过罐子，细细端详片刻，点头笑道：“这灵蜂蜜成色极好，确实难得。”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洪荒币递给老汉。老汉接过洪荒币，脸上顿时绽开满意的笑容，转身又挤入人群中，继续寻找下一个心仪的摊位。

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出现。

人群中渐渐起了些争执，起因是几个交易者对着兑换清单犯了嘀咕。

一个背着药篓的药农捏着三株年份相近的灵草，脸涨得通红：“小哥你看看，我这株‘凝露草’比旁边那筐新鲜多了，凭啥都只兑五枚币？这清单上写的‘凡品灵草统一价’，难道不管好坏？”

旁边的学子拿着竹简解释，说定价是按平均品质算的，他却急得直跺脚：“我这草是凌晨刚采的，带着露水呢！这不明摆着吃亏？”

而不远处，一个穿皮甲的猎户正和护卫理论。他手里拎着张妖兽皮，边缘还沾着血渍：“我这‘铁脊狼’皮是昨天拼死猎来的，比坊市展示的那张厚实三成，凭啥都兑一百币？你们这定价是闭眼定的？”护卫按剑而立，只说“按光影台公示价交易”，猎户却梗着脖子不肯让：“照这价，还不如去镇上换灵石划算！”

更有个卖陶器的老汉，捧着个刻了简单阵法的瓦罐，对着价目表叹气：“我这罐子能温灵茶，比普通瓦罐多用了三成黏土，怎么也只值八枚币？这算法，怕是没把心思算进去吧？”

他旁边的妇人也帮腔：“就是，我那筐灵果，有几个都快熟过头了，却和新鲜的一个价，这不是逼着人拿次货来充数？”

虽然出现了这些抱怨，就像投入人群的石子，引得不少人围拢过来。有人拿起自己的货物和坊市样品比对，有人对着光影台上的价格指指点点，但总体上比起以物易物来说，最后大家还是都还是满意的。

就算如此，还是有一些心思活络，别样想法的。

人群里，有几个眼神活络的，盯着光影台上“洪荒币”的图样瞧了半晌，悄悄退到角落咬起了耳朵。

一个精瘦的汉子摸了摸下巴，冲同伴挤了挤眼：“你看那币的样式，也就是用铜铸造，在刻上几个字，看着也不难仿。”

旁边的人立刻会意，压低声音道：“我家小子在器堂当学徒，雕几道花纹，在刻几个字，应该不算难事。真要是能造出一模一样的，往后在坊市换东西，岂不是……”话没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点隐秘的盘算。

更有个提着竹篮的妇人，假装问学子灵果价格，实则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将一枚刚兑换的洪荒币在篮底蹭了蹭，想留下点纹路印记。待学子转身，她赶紧把币揣回怀里，眼神闪烁地往坊市外溜，心里正合计着找个铜匠试试能不能熔铸个相似的坯子。

这些小心思像水面下的暗流，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盯着币的材质反复打量，有人默记着上面的纹路图案，还有人假装交易，实则在试探兑换时的查验松紧。他们脸上挂着和旁人一样的好奇，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若是这洪荒币真能流通，仿造出几枚来，岂不是能不费吹灰之力换得好物？

不过这一切，分身李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只是露出不屑的笑容。洪荒币要是能这么好仿制，呵呵。要知道洪荒币可是用气运对等同价的。如果用了仿制的，那就不仅仅是气运大量流失的问题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眨眼间就过去了。

分身李仁习惯性的躺在黄角树下，那张躺椅自从分身李仁躺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抢了。不知道是分身李仁比本尊李念看上去有威严一点，还是怎么的。飞，羽他们之前和李念还能亲近一些，但在分身李仁这里，总是感觉有种压抑。

坊市开埠，在分身李仁看来就是一个起点，今后坊市里，不光有现在的这些，还有拍卖行、牙行、典当等等。同时，坊市不仅仅只有现在的一个，今后要随着人族的发展，开遍整个洪荒。

在分身李仁的规划里，人类的发展要靠商道来推动。范蠡能富甲天下，却也仅仅是富。可别忘记了，分身李仁可是崆峒印的掌控者。在他的规划里，富了就搞教育，做研究，‘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再加上修路来加强族群人文和物资交流，以此用商业来形成一个闭环。

洪荒虽然是修仙者的天下，但金字塔的顶端还是少数强者，底层仍是绝大多数普通生灵。所以在分身李仁的脑海里秉承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