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开局，我为先天人族 第34章 气运之说

念部落，祖祠，黄角树下。

自从李念回归部落后，这里就没有闲过。除了飞等各阁的负责人过来汇报工作以外，更常来的，是当年跟着他一起外出开拓弟兄们——三百多人，如今剩下的已经不多。除了狩猎时被杀，就是采摘时出了意外，亦或是生老病死，到现在也就那么三十来人。

李念的回归本没有惊动整个部落，只有几个高层知晓，但这三十多人在羽的那张嘴下，还是知道了。

这三十多人，或多或少的伤病缠身。《武经》虽增寿：练筋圆满可至一百岁，练皮达一百五十岁，此后每突破一境（至练脏前）寿元便增五十，故突破到练脏可达二百五岁；练脏至练髓增一百岁，练髓至换血增二百岁，若能达换血境，寿元可达五百五十岁；至于突破先天，便寿元上千，便已无需多作考虑了。

而这三十多人大多止步于换血。至于突破先天，不仅仅考虑资质、悟性，更多也有机缘成分。若是无法突破，寿元也就不到六百。

他们或多或少会过来叙叙旧、唠唠家常，回忆一下昔日的艰辛。其实李念心里，何曾不想帮上一把？只是洪荒资源虽说丰富，但大多处于闭塞状态，信息也极为封闭——按后世的说法，就是缺乏商业氛围。

奈何有心无力。

这次能得到落宝金钱，心中的那份计划起码可以启动了。

互通道。

三千大道之一，先天大道。

先天大道，就如同一尊无上主宰，悄然悬于其他大道之上。互通道作为先天大道，最为特殊的是其修行根基，竟是那缥缈而又至关重要的气运。

气运，似是一股无形的能量流，宛如浩瀚星空中的星云，璀璨却又难以捉摸。先天大道以它为基，仿若扎根于无尽灵蕴的深渊。

洪荒之中，即便贵为鸿钧道祖，算计苍穹，谋划三清，也只是为了那股气运。西方二圣丢尽脸皮也只为此，凶兽时代、仙魔之争、龙汉大劫，哪怕现在的巫妖量劫，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一丢丢的气运？

量劫明面是为了平衡，实则更是对气运的收割。凶兽时代的神逆、仙魔之争的罗睺、龙汉大劫的龙凤麒麟三祖，哪个不是养得‘体肥膘圆’以后才被‘采摘’？哪怕现在打得火热的巫妖二族，又何尝能逃过这场劫运？

养蛊嘛！只不过是收割的主人不同罢了。

互通道，也只是先天大道依托气运的一种显化。

后世的萧升和曹宝贸然使用落宝金钱，导致自身气运严重亏损，引动天地反噬，被赵公明临死反杀。为何燃灯明知落宝金钱能对付赵公明，却千方百计地算计二人，最终来一个‘渔翁得利’？

截教因以诛仙剑这等凶厉之物镇压气运，造成气运动荡，故而被诸般算计，教毁人亡，教主通天被强行带回紫霄宫，被迫吞服殒圣丹，也只落得面壁保命的悲惨下场。

而后世所载，人族镇压气运的崆峒印被太清圣人把持，三皇五帝只能困于火云洞镇压人族气运，最后只能沦为气运的被收割者。

气运乃无形之物，玄之又玄。

大气运者如上苍庇佑，出门捡灵宝，顿悟如喝水。气运不佳者，则会灾厄不断，霉运伴身，这样的人在修炼之道上也根本走不远。

元始常挂嘴边的‘湿生卵化’，不仅是向外表露自己出身的高贵，也是对通天放任截教门徒的不满。毕竟那个时候，三清一体，气运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截教之所以衰败也许弟子的良莠不齐有着莫大的关联。一句‘截取众生一线生机’的教义，让无数劫气缠身之徒把截教视为避难所。

截教气运看似庞大，实则就是一个充满氢气的‘巨婴’，一碰就爆。

说道通天，且不论他用诛仙剑镇压气运，也不论他放任弟子、不加管束，单说在用人方面也是漏洞百出——如此行事，怎能聚集气运？

多宝化胡管理佛门灵山，那是井井有条，佛门长久昌盛；可反观他在截教时，身为大师兄却要事事请示，竟不及长耳定光仙等叛徒在通天耳边的几句谗言。

气运虽无形，却由心向而聚。

当然，气运不是生来就不变的。

通过后天努力增强气运，这是普通者惯有的方法。但是对于高位者，一般是通过吞噬或者收割气运昌盛者的气运，来壮大自身。

比方凶兽时代，鸿钧联合残存的神魔打败神逆，从而瓜分了凶兽时代气运；仙魔之争罗睺身殒道消，被鸿钧联合四大魔神再次瓜分魔门气运，玄门一家独大；龙汉大劫三族三败俱伤，却便宜了养伤的鸿钧；三清凭开天功德成圣，其圣位背后，鸿钧亦借此进一步巩固玄门气运；那么最近的巫妖量劫呢？

从这些大劫中气运流转来看，实力固然是根基，但能否抓住时机、主动运作，才是关键——所以气运之变化不仅仅在于实力，还在于对气运的运用。

在洪荒，底层修行者，只为了能有一丝的生存的可能在挣扎，而高层则是借势、借运和吞噬其他种族的运道以壮自身。

量劫中的争渡，就是运道相互吞噬的具象化。只是美化了名词‘顺天道者昌，逆天道者亡’。

......

灵鹫山圆觉洞中。

燃灯教主心血不由得一阵狂涌，‘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冥冥中莫名的机缘永远的随他远去，而自己的修道之路迷雾更是重重。

身体没来由的一阵虚弱，这让他心里更加的慌乱。勉强坐直身子，双手捧着一块古朴龟甲，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虔诚的对天拜了几拜，然后摇了六次，只见从龟壳里掉出六个东西。

还没等六个东西掉落地上，燃灯再次喷了一口鲜血。瞬间，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东西就塞进嘴里。只见喉结一阵蠕动后，他的脸色才慢慢见好。

这时，六个东西‘叮叮叮’掉落在地上，排成不知名的图状。燃灯低头一看，便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燃灯的脸色越来越红，忽然猛地一下，‘噗’的一声，鲜血似一朵鲜艳的花儿绽放开来。身子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了下来。

“根据卦象显示，我的道途被一股力量强行干扰，原本还算清晰的道路，现在蒙上了一层迷雾。”燃灯的脸上，一片阴狠之色，“阻人道途如杀父母。”

作为紫霄宫中三千客，后屈身阐教副教主——燃灯，可不是一个易与的角色。

稍事调息，走出洞府，手中浮尘一挥，一团祥云自脚下升起，托起他往昆仑山而去。

“老师！老师！”

正在一边飞行一边思量的燃灯，突然被身后的呼叫声惊动，转身一看，是有阐教十二金仙之称的黄龙真人。按下云头，候黄龙真人近前。

黄龙真人飞到近前，行了一个揖礼，见燃灯颔首后，问道：“老师，广成子召唤我等是为何事？连老师你也被召来了？”

“广成子？召唤？”燃灯心里一阵嘀咕，“最近没啥事情发生啊？广成子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燃灯还是沉默，黄龙继续说道：“上次广成子师兄用妖族炼丹，听说不是很成功，被元始老师知道训斥了一番。今日不会又是这事吧？”

燃灯眉头紧蹙，半晌未语。

“老师今天怎么了，一脸阴沉，脸色好比死人脸。”

黄龙心里纳闷，嘴上试探着问：“老师，莫不是广成子师兄有什么难处，想让你帮忙说情？”

燃灯其实很好奇黄龙真人怎么脑补这么多，但还是训诫道：“修行者当静思己过，莫要妄猜他人。回去吧。”

黄龙真人被燃灯一句“莫要妄猜”训得一愣，脸上那点探究的神色瞬间僵住，随即涨起几分红来。他本就不是多有城府的性子，被长辈这般点破心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躬身垂首，连声道：“是弟子孟浪了，谢老师教诲。”

方才心里那些七拐八绕的猜测，此刻像被戳破的水泡，顷刻间散了去。他偷眼瞥了瞥燃灯，见对方依旧眉头紧锁，脸色沉得像罩了层乌云，哪里还敢多言，只默默退后两步，拱手道：“那弟子先行告退，不扰老师正事。”

说罢，便要转身驾云离去，可刚抬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住，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敢再问，只化作一道黄光，匆匆往阐教众仙聚居的方向去了。飞在空中，心里头还直打鼓——往日里燃灯老师虽威严，却也少这般沉脸，今日这般光景，难不成真有什么天大的事？这般想着，脚下的云气都晃了晃，倒比来时更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