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龙在现代的生活日常 第6章 王桂英的红烧排骨与往事

顾厄站在王桂英家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水果，有些局促不安。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访人类的家，不知道该遵守什么规矩。林小满昨天特意给他恶补了做客礼仪：“顾大哥，去别人家做客要带礼物，不能空手去。还有，王大妈做的红烧排骨特别好吃，你一定要多吃点，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门 “吱呀” 一声开了，王桂英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小顾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吧？我给你晾了解暑的酸梅汤。”

顾厄走进屋里，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让他的肚子不自觉地叫了一声。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挂着王桂英和老伴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开心。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盘洗好的樱桃，红得像玛瑙，旁边还有个相框，里面是个年轻小伙子的照片，长得很精神。

“这是我儿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就回来一次。” 王桂英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解释道，“他总让我们去他那边住，说这边房子旧了，不方便。但我住惯了这里，邻居都认识，舍不得走。”

老李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酒，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小顾来啦？快坐快坐！我这酒可是珍藏了好几年的，今天特意拿出来给你庆祝考到驾照。”

顾厄坐下后，有些拘谨地接过王桂英递来的酸梅汤，玻璃杯上凝结着水珠，冰凉的触感很舒服。酸梅汤酸甜可口，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味，让他想起远古时期喝过的花蜜。

“小顾啊，你老家是哪里的？” 王桂英一边择菜一边问，“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顾厄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 “老家” 在遥远的宇宙深处，一个早已被宇宙风暴摧毁的星球。他想了想，说：“我来自很远的地方，具体的…… 记不太清了。”

王桂英看他神色有些黯然，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没关系，人嘛，往前走就好，不用总想着过去。我年轻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后来跟你李大爷结婚，生了儿子，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她叹了口气，“那时候住的还是土坯房，漏风漏雨的，哪像现在，有电灯有自来水，多方便。”

老李打开酒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来，小顾，咱爷俩喝一杯。”

顾厄接过酒杯，学着老李的样子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皱了皱眉。老李哈哈大笑：“第一次喝酒吧？慢慢来，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红烧排骨端上桌时，顾厄的眼睛亮了。排骨炖得通红，油光锃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上面还撒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王桂英给他夹了一大块：“快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我这手艺，还是跟我婆婆学的，当年她总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顾厄咬了一口，排骨酥烂入味，咸甜适中，肉香在嘴里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块，很快，碗里就堆了一堆骨头。王桂英看着他吃得香，笑得合不拢嘴：“慢点吃，锅里还有呢，管够。”

饭桌上，王桂英和老李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区里的事，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的老两口吵架了，谁家的狗丢了又找回来了。顾厄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虽然有些事情他不太明白，但他能感受到其中的烟火气和人情味。

“对了，小顾，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老李突然问，“总不能一直闲着吧？”

顾厄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在找。我不太懂人类的工作……”

王桂英眼睛一亮：“我倒是有个主意。小区对面的文物修复中心最近在招人，说是招个学徒，不用太懂技术，能帮忙打打下手就行。我认识那里的老李师傅，他人挺好的，我帮你问问？”

顾厄愣了一下，他对文物没什么概念，但他想起自己能轻易感知到物体内部的结构和损伤，或许这个工作他能做。他点了点头：“谢谢王大妈。”

“谢啥，都是邻居。” 王桂英摆摆手，“以后有啥困难就跟我们说，别自己扛着。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我们就当多了个儿子。”

离开王桂英家时，顾厄的肚子吃得鼓鼓的，手里还拎着一袋打包的排骨和酸梅汤。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着夜空，星星在云层中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想，或许在这里，他真的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