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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呑噬太虚:我以凡骨燃破诸天 > 第51章 噬空道纹初衍界,墟殿锁星启归途

黑洞视界边缘,混沌风暴眼。

绝对的死寂与绝对的狂暴在此交织。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反复揉捏、撕裂的破布,时间流速混乱到近乎停滞。狂暴的引力乱流如同亿万柄无形的绞肉刀,疯狂撕扯、研磨着一切被卷入其中的物质与能量。光线在此扭曲、湮灭,只余下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法则崩解的尖啸。

纪尘的意识,便在这片毁灭风暴的最边缘沉浮。

没有形体,没有感知。唯有一点微弱到近乎熄灭的灰金色光点,在狂暴的引力潮汐与空间碎片洪流中艰难闪烁。这便是他残存的一切——由枯环遗蜕烙印、万星道祖毒种湮灭后残留的毁灭本源、自身不屈意志的灰烬,在黑洞那足以磨灭星辰的恐怖伟力淬炼下,强行糅合、压缩而成的……混沌道种雏形。

它微小如尘埃,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坚韧与……吞噬的本能!

每一次引力潮汐的冲刷,都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攒刺灵魂!每一次空间碎片的撞击,都带来形神俱灭的剧痛!道种雏形表面的灰金色光芒剧烈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被黑洞的绝对黑暗彻底吞没。

然而,就在这濒临彻底消散的边缘,那烙印在道种核心最深处、由云曦道情花燃烧最后意念传递而来的温暖印记,如同冰封绝地中的一缕微弱火种,顽强地维系着他最后一丝清明。

“吞噬……活下去……”

残存的意志在剧痛的风暴中发出无声的咆哮!道种雏形猛地一颤!并非对抗那毁天灭地的黑洞伟力,而是……顺应!

嗡!

道种表面,那些原本无序闪烁的灰金色光点骤然加速流转!它们不再仅仅是被动承受冲击,而是如同饥饿亿万载的饕餮张开了无形的口器!一股微弱却极其霸道的吞噬意念悍然爆发!

目标——并非黑洞本身那无法撼动的核心伟力,而是……那些被黑洞引力撕扯、崩解、在视界边缘疯狂飞旋的……空间碎片与……法则乱流!

嗤啦!

一块仅有指甲盖大小、却蕴含着狂暴空间切割之力的法则碎片,被道种散发的吞噬力场猛地捕捉、拉扯!碎片如同撞入无形旋涡的飞鸟,剧烈挣扎,释放出足以切割星辰的锐利锋芒!道种雏形被这锋芒冲击得剧烈震荡,灰金光点瞬间黯淡!

“吞!”纪尘意志狂吼!道种核心那点灰金光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吞噬力场骤然增强!如同无数根坚韧的法则触须,死死缠绕住那块碎片,强行将其拖入道种内部!

轰!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投入冰块!狂暴的空间切割法则在道种内部疯狂肆虐、冲突!剧痛瞬间席卷纪尘残存的意识!道种雏形表面甚至被撕裂开细微的裂痕!

然而,就在这毁灭性的冲突中,道种核心那点由黑洞伟力淬炼出的、代表绝对坚韧与吞噬本源的灰金光核,如同最精密的熔炉,开始疯狂运转!它并非强行压制或消解这狂暴的空间法则碎片,而是……解析!同化!烙印!

灰金光核表面,一道极其细微、却带着玄奥空间切割意境的……纹路雏形……如同被无形的刻刀,艰难地、缓慢地……勾勒而出!

第一道……噬空道纹!

虽然只是雏形,虽然极其微弱,却代表着纪尘在黑洞边缘这绝对死地中,以自身意志为薪柴,以黑洞伟力为熔炉,以空间碎片为资粮,强行开辟出的……独属于他的道途!

噗!噗!噗!

更多的空间碎片、法则乱流被吞噬力场捕捉、拖拽、强行炼化!每一次吞噬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与道种濒临崩溃的风险,但每一次成功炼化,都让那道新生的噬空道纹雏形更加清晰、凝实一分!道种雏形本身,也在这种残酷的淬炼中,缓慢而坚定地……壮大!其散发的灰金光芒,愈发内敛、深邃,带着一种吞噬万物的原始凶性!

就在纪尘沉浸于这痛苦与新生交织的淬炼中时——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苍茫、古老、仿佛万物归墟尽头的冰冷意志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穿透了黑洞狂暴的引力屏障,轻轻拂过他的道种雏形。

纪尘的意识猛地一悸!并非恐惧,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颤栗与……渴望!

他“抬头”望去。

在黑洞视界那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边缘,在那片因黑洞引力扭曲而变得光怪陆离的混沌背景深处……一只巨大到难以想象、完全由纯粹“虚无”构成的……巨眼……正缓缓睁开!

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一片纯粹的、仿佛能容纳诸天星辰寂灭的……归墟之暗!

那巨眼并非实体,更像是一种法则的具象,一种概念的投影。它冷漠地“注视”着黑洞,也“注视”着黑洞边缘那点如同尘埃般挣扎的灰金光点(纪尘的道种)。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要将存在本身都彻底冻结、化为虚无的冰冷意志,无声地弥漫开来。

归墟之眼!

纪尘道种深处那点灰金光核剧烈搏动!吞噬的本能让他对这代表着终极“寂灭”与“终结”的法则投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贪婪!但同时,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也在疯狂预警——那是超越黑洞的、更高层次的死亡!

就在这时,那归墟之眼的投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巨大的“眼睑”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如同它出现时一般突兀,缓缓闭合、淡化,最终彻底消失在扭曲的混沌背景之中,只留下那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余韵。

纪尘的道种在余韵中剧烈颤抖,新生的噬空道纹雏形明灭不定。归墟的惊鸿一瞥,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意识深处。那是比黑洞更深的……道之终途?

始源之界,苍茫死寂的入口彼端。

冰冷。

一种超越物理低温、直抵存在根基的极致冰寒,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冰针,刺穿着阿焱新生的道体。空气(如果那粘稠沉重的气息算空气的话)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万物尘埃沉淀亿万载后的腐朽与……绝对的“空”。

她重重摔在一片坚硬、冰冷、由无数灰白色细沙构成的“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本就重伤初愈的道体再次受创,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脏腑如同被冻结。手腕上那枚古朴玉镯散发的赤金守护光晕,在这极致冰寒与死寂气息的侵蚀下,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表面那道星盟蚀刻的银色追踪光点却依旧顽固闪烁。

“呃……”阿焱艰难地撑起身体,咳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沫。涅盘劫炎在体内艰难流转,试图驱散寒意,却如同投入冰海的炭火,效果微乎其微。她环顾四周。

视野所及,是无边无际的灰白。天空是凝固的铅灰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层厚重得令人窒息的灰暗光晕笼罩。大地是同样的灰白,由无数细腻、棱角分明的灰白色晶体沙砾构成,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空气粘稠沉重,法则的流动近乎完全停滞,时间感变得混乱而漫长。

绝对的死寂!绝对的荒芜!仿佛这里是宇宙诞生前的冰冷坟场,万物终结后的永恒废墟。

这便是……始源之界?

阿焱眼中金红火焰艰难跳动,警惕地扫视着这片死寂的世界。手腕玉镯传来微弱的暖意,勉强护持着她最后一点生机。她必须尽快找到恢复力量的方法,否则,不等星盟追兵或此界未知的危险降临,她就会被这无孔不入的冰寒死寂彻底冻结、同化。

就在她挣扎着试图站起时——

沙……沙沙……

极其细微、如同无数细沙摩擦的声音,从她前方不远处的灰白沙丘后传来。

阿焱瞳孔骤缩!涅盘劫炎瞬间凝聚于掌心!在这绝对死寂的世界,任何声音都代表着……异常!

灰白沙丘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并非沙丘移动,而是……沙丘本身在“融化”、重组!

数个……生物?缓缓从沙丘中“浮现”出来。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身体完全由无数细微的、闪烁着冰冷灰白光泽的晶体颗粒构成,如同流动的沙雕!时而凝聚成人形轮廓,时而坍缩成不规则的几何体,时而又拉伸成扭曲的线条!没有五官,没有肢体,只有核心处一点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灰白光点,散发着冰冷、混乱、却又带着一丝诡异“活性”的波动。

它们“看”向阿焱。没有眼睛,但阿焱能清晰地感觉到,数道冰冷、漠然、带着纯粹“吞噬”**的意志,牢牢锁定了她……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她手腕上那枚散发着微弱暖意与生命气息的……玉镯!

嗡!

玉镯似乎感应到了威胁,赤金光晕猛地明亮了一瞬!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守护之力扩散开来。

沙沙沙——!!!

那些晶体生物仿佛被这光芒彻底激怒!构成身体的灰白晶体颗粒瞬间狂暴!它们猛地“扑”了过来!没有能量冲击,没有物理攻击,而是……分解!同化!

阿焱周围的灰白沙砾如同活了过来,疯狂地朝她涌来,试图将她连同玉镯一起……吞噬、分解、化为这死寂世界的一部分!

“滚开!”阿焱厉喝!掌心凝聚的涅盘劫炎猛地爆发!一道凝练的金红火线狠狠斩向扑来的晶体生物!

嗤——!

火线斩在晶体生物身上,如同热刀切过黄油!被击中的晶体颗粒瞬间融化、气化!然而,更多的灰白晶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填补空缺!那被斩开的“伤口”瞬间愈合!它们仿佛没有实体,或者……整个灰白大地都是它们的身体!

更可怕的是,涅盘劫炎的力量在斩开晶体的同时,竟被那些灰白晶体疯狂地……吸收!如同水滴融入沙漠!火焰的光芒迅速黯淡!阿焱甚至感觉到体内的涅盘本源被强行抽离了一丝!

这些怪物……能吞噬能量?!

阿焱脸色剧变!她猛地后撤,同时全力催动玉镯!赤金光晕暴涨,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护住全身!涌来的灰白晶体撞在光膜上,发出“滋滋”的侵蚀声,暂时被阻隔。

但光膜在无数晶体的疯狂冲击下剧烈波动,光芒迅速黯淡!玉镯本身也发出不堪重负的轻鸣!那点星盟烙印的银光在晶体冲击下忽明忽灭!

不能硬扛!必须逃!

阿焱眼中金焰燃烧,不顾道体伤势,强行榨取涅盘本源!她身形化作一道黯淡的金红流光,朝着感知中死寂气息相对稀薄的方向亡命飞遁!身后,那数个晶体生物如同附骨之蛆,身体融入灰白沙海,掀起滔天的沙浪,紧追不舍!所过之处,灰白沙砾如同沸腾般翻滚、涌动,试图将她彻底吞噬!

始源之界的第一课——生存,便是与这死寂世界本身的……吞噬意志对抗!

星月仙宫,至清寒玉星台。

清冷的月华如同流淌的水银,缓缓浸润着星台中央那道近乎透明的法则虚影。虚影表面,那数道因道痕扭曲断层而产生的幽暗裂痕,在月华滋养下正极其缓慢地弥合。然而,每一次法则轨迹的修复,都伴随着虚影内部细微的、如同琉璃碎裂般的震音,显示出道基受损之重。

云曦双眸紧闭,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眉心一点星月光印流转不息,维持着虚影不散。她正全力运转《星月寂灭道典》,以无上道心引导星台本源,抚平道痕断层,稳固濒临跌落的境界。冲击大罗的契机已失,当务之急是稳住根基,避免道行倒退。

紫璇侍立一旁,脸色凝重。她双手不断掐诀,一道道精纯的星辉自穹顶垂落,注入星台,辅助云曦疗伤。星图光幕悬浮在侧,大部分区域黯淡无光,唯有代表始源之界入口那片混沌区域,一个极其微弱的赤金光点(阿焱的玉镯守护标记)正以缓慢的速度移动着,其边缘一道微不可察的银色光痕(星盟追踪印记)如同跗骨之蛆,若隐若现。

“宫主,”紫璇声音带着忧虑,“阿焱已坠入始源之界边缘‘死寂沙海’,正被‘源晶噬体’追杀。玉镯守护之力消耗剧烈,恐难持久。星盟追踪印记虽被始源界混乱法则干扰,但未消失,蚀星者后续部队随时可能循迹而至。”

云曦虚影微微波动,并未睁眼,一道清冷的意念直接传入紫璇识海:“始源界法则混乱,时空无序,乃诸天绝地。源晶噬体虽凶,亦是磨砺。玉镯乃‘离尊’遗泽,内蕴涅盘真意,非死境不可激发其护道之能。她之劫数,亦是机缘。吾等……暂不可为。”

紫璇默然。她明白宫主之意。星月仙宫此次干预墟殿追猎,代价惨重。宫主道基受损,星图网络部分崩溃,更因星盟蚀星者小队覆灭于黑洞(被判定为“未知高维污染湮灭”),已然引起星盟高层警觉。此刻若再强行跨界干预始源之界,不仅可能暴露仙宫与纪尘、阿焱的关联,更可能引来星盟“巡天鉴”的直接监察,后果不堪设想。

“那纪尘……”紫璇看向星图另一侧,那片代表黑洞区域的、不断扭曲坍缩的黑暗旋涡。代表纪尘道种的那点灰金光点,在旋涡边缘微弱闪烁,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枯环余烬暂熄,道祖毒种湮灭,其魂火未绝。”云曦的意念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黑洞边缘,生死磨砺。道情花……尚存一线微光。他之道途……已然偏离吾等推演。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

嗡!

星图光幕边缘,一个原本黯淡的银色节点骤然亮起!节点迅速放大,化作一片清晰的星域投影。投影中,一颗巨大的、由无数银色法则锁链缠绕构筑的冰冷星辰缓缓旋转——星盟“巡天鉴”下属第七监察站的标志!

一道冰冷、毫无情感的机械合成音在星图空间内响起:

“星盟第七巡天监察站通告:侦测到编号xJ-07混沌象限(原噬星矿坑区域)发生高维法则湮灭反应(黑洞级),伴随星盟蚀星者第七小队(锋矢组)信号永久消失。判定:遭遇未知SSS级高维污染源袭击,小队全员殉职。现启动‘深空净世’预案第七序列。请相关星域所有势力配合调查,提供一切异常能量波动及跨界活动信息。违者……以庇护污染源论处!”

冰冷的通告如同寒流席卷星台。紫璇脸色微变。星盟的反应比她预想的更快、更强硬!“深空净世”预案启动,意味着那片区域将被彻底封锁、扫描、净化,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云曦虚影依旧沉寂,唯有眉心星月光印流转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加快了一丝。她缓缓睁开双眸,那双映照星河的眸子里,清冷依旧,深处却多了一丝凝重。

风暴……将至。

墟殿,无光之渊。

粘稠的黑暗如同凝固的血液,充斥着一座由无数巨大、扭曲的枯骨与漆黑金属浇筑而成的殿堂。殿堂中心,一座由纯粹枯寂死气凝聚而成的巨大祭坛缓缓旋转,祭坛表面流淌着暗金色的法则锁链虚影。

祭坛下方,数道身披厚重黑袍、面容笼罩在阴影中的身影静静伫立。他们气息晦涩,如同深渊本身,唯有偶尔抬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暗金光泽。

嗡!

祭坛中心,一点暗金光斑骤然亮起,迅速扩散成一道光幕。光幕中,清晰地呈现出那片被星盟标记为xJ-07混沌象限的景象——破碎的星辰残骸、扭曲的空间褶皱、以及中心那个吞噬一切的、缓缓旋转的黑暗漩涡(黑洞)!

“锋矢组……湮灭了。”一个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来自为首的黑袍人,“目标(纪尘)引发的黑洞……吞噬了他们。连带那片区域的枯环余烬波动……也彻底消失了。”

“废物。”另一个冰冷的女声嗤笑,“连一只重伤的虫子都抓不住,还折损了‘墟’大人赐予的骨卫。”

“并非无用。”第三个声音低沉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韵律,“黑洞形成瞬间,骨卫核心烙印传回了最后的波动……捕捉到了目标道种坠入视界边缘的轨迹。以及……那道情花的守护意念波动,在黑洞伟力下……被强行剥离、湮灭前……最后指向的方位……”

嗡!

光幕画面猛地切换!黑洞边缘那扭曲的混沌背景被急速放大、解析!最终,锁定在一点几乎微不可察、正朝着黑洞视界深处缓慢移动的……灰金色光点上!光点周围,隐约有极其细微的空间涟漪荡漾,仿佛在艰难地吞噬着什么。

“他还活着!在黑洞边缘……淬炼道种?!”女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道情花守护已断,其与星月仙宫的因果链接……被黑洞强行斩断!”为首黑袍人眼中暗金光芒大盛,“此乃天赐良机!剥离了星月庇护,他便是无根浮萍!趁其道种初成、虚弱不堪之际……擒拿!夺取其体内枯环遗蜕与混沌道种之秘!”

他猛地抬手!一枚由漆黑枯骨雕琢而成、表面镶嵌着七颗暗红星钻的诡异罗盘出现在掌心。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死死指向光幕中那点灰金光点!

“启动‘归墟之眼’投影!锁定目标道种波动!”

“调集‘噬魂骨卫’!准备跨混沌传送!”

“通知‘幽影’……星盟的注意力已被黑洞吸引……是时候……开启‘归墟古道’了……”

冰冷的指令在无光之渊回荡。墟殿这台沉寂的杀戮机器,在猎物最虚弱的时刻,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他们的目标,不仅是纪尘,似乎还指向了星盟封锁下的……某个更深邃的“归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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