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多小时后,冉秋叶还是走了,说家里人不让她在外面过夜,被人知道了不好。
这回,王锴没有再拦她。
哎。
这时候的王锴已经快成圣人了。
冉秋叶走后,王锴瞅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瞅瞅物品栏里的那个辅助设备,红灯一闪一闪的,知道有人提到自己了。
王锴也不着急,先把床铺整理了一下,然后才拿出设备,戴上耳机,开始听录音。
秦淮如家的录音,全是抱怨和骂他的话,没啥价值。
再听听阎阜贵家的,也是抱怨,不过最后阎阜贵说要去找刘海忠,这点值得注意。
王锴瞅了一眼时间,发现才过去一个小时。
他又把频道调到了刘海忠家的那个上,开始实时**。
可刚听了几句,他就愣住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今晚把他家给烧了,我先回去准备些水来灭火。”
这是阎阜贵的声音。
阎阜贵这是要烧谁家?
啥时候他的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王锴有点懵,没想到阎阜贵居然和刘海忠商量着要烧别人家。
而且王锴心里明镜似的,他们说的那户人家,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家。
想到今天阎阜贵跑去跟冉秋叶说他的坏话,结果被冉秋叶耍了,
还有刘海忠去厂长那告状,结果被“发配”去扫厕所,
再加上两人现在不断积攒的负面情绪,
王锴觉得,他们现在可能真的已经失去理智,打算烧了他的房子。
可他们为啥要这么做?
难道只是为了报复?这不太对吧?
“愣啥呢,还不快去准备。”
就在王锴还在琢磨的时候,刘海忠的声音传了出来。
“爸,真的要……”这是刘光天的声音。
但刘光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海忠给打断了。
“说啥呢,赶紧去准备!”
接着耳机里只剩下刘海忠倒酒、喝酒的声音。
皱了皱眉,王锴赶紧在那个辅助设备上,翻找今天刘海忠所有提到他名字的录音。
第一段是早上刘海忠和二大妈刚睡醒时,随口抱怨的话。
第二段是刘海忠晚上回家后骂他的话。
第三段,终于出现了阎阜贵的声音。
“二大爷,海忠,咋一个人喝上了?”
“三大爷,你这是……”刘海忠的语气带着疑惑。
“我也想找个人喝点酒,想想还是你最合适。”阎阜贵说着,好像坐下了,还听见酒瓶放在桌上的声音。
“你这个阎老抠找人喝酒还带酒,还真稀奇。”刘海忠说道。
“这下酒菜还得靠你。”
“就这些,凑合吧!”
两人客气了几句,阎阜贵就主动问:“看你这不开心的样子,是谁气你了?”
“还能是谁,王锴呗!”刘海忠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我就猜是他,你跟我一样。”阎阜贵一拍桌子。
“这么说,咱们俩也是同一条战线的了?”
“可不是嘛,为了这个,干一杯。”
“干一杯。”
接着,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讲今天发生的事,一边咒骂王锴。
王锴强忍着听完,直到听到他最想知道的内容:
“要不,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收拾王锴?”刘海忠醉醺醺地说。
“别,你看看现在院里得罪他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阎阜贵也醉了。
“那你倒是说怎么办,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刘海忠愤愤不平。
阎阜贵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琢磨啥。
“你倒是说!”刘海忠催促。
阎阜贵这才开口:“要不,干脆把他赶出院子,只要他走了,大家就都安心了。”
“好主意!”刘海忠居然拍手,“可是怎么弄?”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阎阜贵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不简单吗?一把火把他房子烧了,他不就滚蛋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有点远,像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但王锴还是听出来了,是刘光天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要烧他的房子,主意还是刘光天出的。
王锴冷笑了一下,继续听。
在听到刘光天的话后,刘海忠“啪”地拍了下桌子:“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别,二大爷,我觉得这主意不错。”阎阜贵突然开口。
“真是胡闹!”刘海忠气得直跺脚,“那房子又不是王锴的,是轧钢厂安排他住的,你烧了这房子,不就是烧了公家的东西吗?”
“正因为他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才更该烧!”阎阜贵突然来了精神,“你想想,房子一烧,轧钢厂就得给他换个地方住。等修好了,他也回不去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刘海忠拍着脑门,但随即又觉得不对,“这可是犯法的事,尤其是烧公家的房,万一……”
“小心点就是了,别让人看见就行。就算警察来了,”阎阜贵耸了耸鼻子,“王锴在院子里得罪的人不少,警察也分不清是谁放的火,总不能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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