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入了他法眼的人,他才会正眼瞧上一瞧。
如今见着王锴,跟个小学生似的,众人心里都犯嘀咕:这家伙莫非不光是生意精,还是个鉴宝的行家?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就算王锴懂点门道,也不可能比沈兴文还厉害,毕竟沈兴文那把年纪,见过的古董恐怕比王锴吃的盐还多。
但沈兴文对王锴的态度,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望着王锴,突然蹦出一句:“雨过天晴云自散,这般颜色做将来。”
众人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老头怕是在故弄玄虚吧,王锴能说出啥来?
他们眼里满是不屑,什么大善人王锴,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
正当众人心里暗自嘲笑王锴时,沈兴文听了他的话却愣住了。
嘴里反复念叨着王锴那句:“雨过天晴云自散,这般颜色做将来。”
“雨过天晴……”
几秒钟后,沈兴文一把夺过王锴手里的瓶子,又细细端详起来。
这一看,沈兴文激动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犯嘀咕:难道事情还有反转?难道沈兴文这次看走眼了?
难道王锴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刚捡了个大便宜,这回又要捡个更大的?
瞧瞧沈兴文现在这模样,众人心里明白,这漏王锴是捡定了,而且还是个不小的漏呢。
要不是知道沈兴文为人正派,大家都得怀疑这是他和王锴合伙演的双簧。
“沈老,您倒是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啥宝贝!”
沈兴文就跟没听见似的,自言自语道:“天青色,蟹爪纹,釉厚胎隐,气泡稀疏,都对,都对!”
众人屏息凝神,可越听越糊涂,不敢打扰,只能焦急地等着。
过了好一阵子,沈兴文才回过神来,把瓶子还给王锴。
“王小友真是慧眼识珠!我愿用十个瓷器跟你换,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沈兴文居然愿意用十个瓷器来换!
能被沈兴文看上眼的瓷器,那肯定是元青花级别的精品!
这瓶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众人好奇心更重了。
“沈老,我都说了这瓶子跟我有缘,您就是拿再多的好东西我也不换。”
沈兴文听了王锴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是我太心急了。”
他知道王锴不可能换这瓶子,但实在忍不住想问,毕竟这瓶子太罕见了。
两人这一番对话,把周围的人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沈老,您快给我们讲讲吧!这到底是啥宝贝,连您都能看走眼?”
“对,您快说说吧!”
“这是宋代汝窑!”沈兴文一句话,众人议论纷纷。
汝窑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哎?这汝窑有啥特别的?值钱不?”
“你把那个‘不’字去掉,宋代五大名窑,柴、汝、官、哥、定,汝窑最出名,存世最少,而且这个是宫廷**的。”
“至于值不值钱,你跟元青花比比就知道了,元青花虽然多一些,但未必是宫廷用的,所以汝窑不能说是值钱,而是无价之宝,明白吗?”
“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学着人家来潘家园淘宝?”
这时摊主已经懵了,他本想请沈兴文帮忙掌掌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没想到反而被沈兴文看走了眼。
虽说结果差不多,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干这行这么多年,他只闻汝窑其名,未见其物,谁能想到,这宝贝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了这么久,他居然都没认出来。
他也想回购这瓶子,但一看王锴紧紧抓着不放,就知道没戏了。
论财力,王锴有电器厂、服装厂、火锅店,听说身家已经好几千万了。
别说王锴不肯卖,就算他肯卖,以他的财力,自己能出得起多少钱?
想到这里,摊主只能自我安慰,好歹还赚了五百块呢。
而这时,众人听了沈兴文一番讲解,对王锴和他的瓶子更是刮目相看。
谁说王锴是草包?这家伙不仅有钱还会做生意,看来在古玩方面也是个高手!
连古玩界权威沈兴文都看走眼的瓶子,他一眼就看出门道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时王锴心里也乐开了花,要知道这可是汝窑!就算三十年后,全世界所有的汝窑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件。
有个品相稍差的盘子,拍卖都拍出了两个亿的天价,更何况他手里这个保存完好的瓶子。
几十年后,这瓶子不得值好几个亿?
还是古玩来钱快,自己辛辛苦苦干几个月才赚几亿,今天随便逛逛就淘到两件宝贝,顶得上几个月的辛苦了。
王锴跟着沈兴文,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潘家园。
就在王锴在潘家园捡漏的时候,禽兽饭馆门口也是热闹非凡。
正值饭点,昨天那群学生又来了,这次人数更多了。
每当有人路过饭馆,他们就跟着起哄,说开这家饭馆的人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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