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五年,春末,苟师爷事件平息十日后,午后至深夜
地点: 朱家角“得意楼”酒楼、榴莲分舵地窖、镇北“快活林”赌坊、废弃义庄
表面的平静下,朱家角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一个名为“飞天猪猪会”的新兴势力,如同沼泽地里冒出的怪异气泡,悄然浮出水面。此会名号滑稽,行事却狠辣诡谲,专以暗杀、绑票为业,其成员身份成谜,行动迅捷,竟将目标直接锁定在了黄榴莲本人身上!
酒楼惊魂:毒针与飞刀
午后,黄榴莲于“得意楼”二楼雅间宴请一位试图投诚的邻镇盐枭。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
窗外阳光明媚,街市喧嚣。一名端着果盘的低眉顺眼的店小二,佝偻着身子走进雅间。就在他将果盘放在桌面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店小二”手腕一翻,袖中滑出一支吹管,对准黄榴莲面门就要吹出毒针!其动作之快,时机之刁钻,显然训练有素!
间不容发之际,侍立在黄榴莲身后的影子动了!他仿佛早已料到,身形如鬼魅般前移,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捏住了吹管前端!同时右手短刃已如毒蛇般刺向那刺客的咽喉!
那刺客反应亦是极快,见偷袭失败,猛地后仰,避开短刃,同时弃了吹管,另一只手中寒光一闪,三把淬毒的柳叶飞刀呈品字形射向黄榴莲!
“帮主小心!”影子低喝,手腕一抖,将那截吹管甩出,“叮叮”两声击落了两把飞刀。第三把飞刀角度极其刁钻,直取黄榴莲太阳穴!
黄榴莲端坐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在那飞刀即将及体的瞬间,头颅微侧,那飞刀便擦着他的鬓角飞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入身后的墙壁,刀尾剧颤!
那刺客见连续失手,毫不恋战,脚尖一点,身形如狸猫般向后疾退,撞破窗户,就要从二楼跃下!
“留下!”影子岂容他逃脱,如影随形般追上,短刃直取其背心!
那刺客半空中拧身,手中又多出一把匕首,格向影子短刃!
“当!”火星四溅!
两人同时落地,在酒楼后的窄巷中瞬间交换了七八招!那刺客身法诡异,匕首招式阴狠,专走下三路,竟一时与影子斗得旗鼓相当。
但影子终究技高一筹,卖个破绽,诱其匕首刺空,随即一记凌厉的膝撞顶在其腹部!那刺客闷哼一声,动作一滞,影子的短刃已如闪电般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捆了!带回去!”影子冷声道。
地窖熬鹰:蜂蜜与鼠群
分舵地窖,阴暗潮湿。被抓的刺客被剥去上衣,牢牢捆在铁椅上。他面色蜡黄,眼神麻木,无论刀疤如何鞭打、烙铁烫灼,竟一声不吭,仿佛没有痛觉。
“妈的,是个硬茬子!”刀疤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黄榴莲踱步进来,看了看那刺客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疤和几个特殊的火焰纹身,眼神微动。“‘飞天猪猪会’?名字可笑,骨头倒硬。不用刑了,换法子。”
他让人取来一大罐黏稠的蜂蜜,均匀地涂抹在那刺客**的胸膛、腹部和脸上。然后,搬来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放在刺客脚边。
“听说过‘万鼠噬心’吗?”黄榴莲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这笼子里是饿了五天的硕鼠。它们很快会顺着蜂蜜的味道爬到你身上……先从眼睛开始啃,然后是耳朵、鼻子、嘴巴……最后钻进你的肚子里……”
黑布被猛地掀开!笼子里是数十只眼睛通红、吱吱乱叫、疯狂躁动的肥硕老鼠!那浓烈的腥臊气和饥饿的嘶叫,瞬间击垮了视觉与听觉的防线!
那刺客虽然能忍受疼痛,却无法抑制对这种缓慢、肮脏、恐怖死法的本能恐惧!他看着那些疯狂抓挠笼子的老鼠,想象它们爬满自己身体啃噬的场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压抑不住的恐惧声响。
当第一只老鼠被放出笼子,顺着蜂蜜的痕迹爬上他脚背时,那刺客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啊!是……是‘飞天猪猪会’!我们是‘猪猡组’的杀手……目标是黄榴莲……会主……会主是‘朱天蓬’……据点……在镇北‘快活林’赌坊地下……还有……还有废弃义庄也是我们的训练场……”
赌坊迷窟:骰子与利刃
“快活林”赌坊,人声鼎沸,烟雾缭绕。浪里白扮作豪客,带着几个弟兄在里面大肆下注,吸引注意。铁山和影子则带人从赌坊后门以及连通的地下污水渠悄然潜入。
根据口供,赌坊地下有一个隐秘的迷宫,是“飞天猪猪会”的核心据点之一。
地下通道狭窄、阴暗,弥漫着霉味和尿臊气。墙壁上挂着油灯,投下摇曳昏黄的光影。
铁山等人刚进入不久,就触动了机关!
“咔哒!”机括声响,两侧墙壁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同时头顶落下一张布满铁钩的大网!
“小心!”铁山怒吼,板斧狂舞,将射来的弩箭大部分劈飞!影子则身形急闪,避开铁网覆盖范围,短刃挥出,割断了数根牵引网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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