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第三日,安全区的重建已初见雏形。灵芽周围新栽的灵麦苗泛着嫩黄,带着地脉复苏的生机;暗门周围筑起了三层缠满灵麦草的石墙,墙缝灌满混合灵芽汁的灵泉水,淡金正气与石墙交融,形成一道临时封印;百姓们各司其职,有的修补木屋,有的晾晒灵麦,空气中弥漫着灵麦的清香与泥土的湿润,却依旧挡不住暗门方向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黑红邪息。
周列坐在暗门前的石台上,指尖轻抵插在门中的蚀魂帝刃。帝刃的黑红邪力比三日前更凝实了些,刀身的邪符裂痕被淡红邪息填补,泛着诡异的光,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胸口的门形纹路剧烈发烫,九鼎碎片的力量在鼎脉中躁动,像是在与帝刃中的邪力对峙。
“别太用力。” 清漪端着一碗灵麦粥走来,坐在他身边,指尖的水心蓝轻轻覆在他的手腕上,淡蓝光顺着纹路游走,缓解着邪力带来的灼痛,“陈叔说帝刃与蚀魂大帝的灵魂相连,强行触碰会被邪力反噬,你的伤口刚愈合,别再冒险。”
周列接过粥碗,温热的粥香驱散了些许邪息带来的压抑。他看向清漪,她的水心蓝比之前弱了不少,是前几日为了护灵芽耗尽大半力量,却依旧每日守在他身边,帮他净化残留的邪力:“你也该多休息,灵芽的生机还需要你滋养。”
“灵芽比我们顽强。” 清漪笑着指向不远处,灵芽已长至一尺高,叶片泛着温润的淡金,周围的灵麦苗都向它倾斜,像是在汲取生机,“它现在能自主吸收地脉力,我只需每日帮它梳理一次即可。倒是你,这三天日日守在暗门前,连合眼都舍不得。”
周列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粥碗。他能感觉到,帝刃的邪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石墙的封印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暗门深处的威压越来越强烈,那股比蚀魂大帝更庞大的力量 —— 蚀魂本源,正在缓缓苏醒,与帝刃产生着越来越强烈的共鸣。
“周列兄!石墙的封印快撑不住了!” 赵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提着新铸的灵麦枪,枪尖的灵芽嫩叶泛着金红,“刚才石墙的裂痕又扩大了,邪息顺着裂缝往外渗,灵麦苗都被腐蚀得发黄了!”
汪雷也跟着跑过来,肩膀扛着一捆浸满灵芽汁的灵麦草,脸上满是焦急:“老子刚想往石墙上补灵麦草,就被邪息烫了手!这帝刃的邪力越来越邪门了,比裂脉王的裂脉枪还厉害!”
周列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石墙。果然,石墙的裂缝已扩大到指节宽,黑红邪息像毒蛇般从缝中钻出,触碰到灵麦苗,叶片瞬间发黄枯萎,土壤也泛出暗金,散发着刺鼻的气息。暗门中的帝刃轻轻震动,刀身的邪符亮得刺眼,与周列的门形纹路产生强烈共鸣,让他胸口一阵剧痛。
“不好!是刃蚀邪物!” 陈叔举着古卷从木屋里冲出来,脸色惨白,卷页上的文字泛着惊恐的光,“古卷上说,蚀魂帝刃积累到一定邪力,会催生‘刃蚀邪物’,它们由帝刃邪力与地脉土壤融合而成,能吸收邪力不断变强,还能破坏封印,加速本源苏醒!”
“轰隆 ——!”
石墙突然炸开一道缺口,黑红邪息瞬间暴涨,一道由土壤和邪力组成的黑影从缺口钻了出来!它的身体像人形,却没有五官,周身裹着粘稠的邪息,双手是锋利的土刺,刚钻出来就扑向灵芽方向,土刺上的邪力泛着黑红,能腐蚀正气!
“拦住它!”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在身前展开,金紫光与灵芽的淡金交织,形成一道光盾,挡住了邪物的土刺,“赵承,用枪魂刺它的核心!它的核心藏在胸口,是一团暗金邪力;汪雷,点燃灵麦草,烧它的邪息;清漪,用水心蓝护住灵芽;项羽将军,帮我加固石墙封印!”
“好!” 众人齐声应和,战斗瞬间爆发。
赵承提着灵麦枪,枪魂红光暴涨,与灵芽正气交织,枪尖化作一道金红闪电,刺向邪物的胸口;汪雷点燃灵麦草,扔向邪物,金红火焰瞬间燃起,烧得邪息滋滋作响,邪物发出刺耳的嘶鸣,身体开始收缩;清漪的水心蓝展开,化作一道屏障,挡在灵芽前,淡蓝光与散逸的邪息碰撞,将其一点点净化。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淡金结界意展开,与石墙的封印叠在一起,堵住了缺口,邪息无法再往外渗。老将军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暗门中的动静,防止有更多邪物钻出来。
周列的光盾死死顶住邪物的攻击,金紫光与黑红邪力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能感觉到,邪物的核心正在吸收暗门中的邪力,变得越来越强,土刺的威力也越来越大,光盾的表面已开始出现裂痕。
“灵芽!借你生机!” 周列嘶吼着,胸口的门形纹路爆发出耀眼的淡金,与灵芽产生强烈共鸣。灵芽的叶片瞬间舒展,无数淡金生机顺着地脉涌向周列,与九鼎碎片的力量、武王鼎的正气交织,光盾的金紫光瞬间暴涨,将邪物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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